[连载原病毒]绅士协定-3/28-十二中完。
本帖最后由 由基拉 于 2013-9-18 21:57 编辑--什么是存在过的罪恶之问。
……嘘…什么都别说,要瞒着上帝哦。
—好吧,这世上是有很多不可思议无法想象非自然的投降因素,这其中不乏天外来客地底幽灵的可怕传说。但最可怕的一群莫过于拿着纸笔或抱着笔记本打字的那群闲到家的文字操纵者,他们尽管只有提起一些5KG东西的力气,尽管只有爬上辅助台在层层迭迭满是灰尘的厚重书堆里翻找东西的勇气,尽管只喜欢呆呆的看着天空片片闪过的流云飞鸟的神经……但谨记…这群人在拿起笔或将手放在键盘上时,绝对是最可怕的恶魔,谁也不知道他们会写出什么东西,谁也无法阻止。
因此首先,最好不要惹作者
然后,惹了作者,最好不要报上名字
最后,全做了上面的那些也不要紧,马上去深山隐居,过了十年或更久,你的名声也就不再重要。
而我之所以会写上面那些东西,并不是因为真的想给你们介绍关于‘作者’的那群可疑人群。也不是为了强调他们的危险性。自然只是为了凑字数骗帖让你们多在网络上停留时间长一点,我承认我是因为无法自由上网导致心理扭曲让看这篇文章的人浪费多一点宽带费用来让自己平衡,这种事虽然无伤大雅也登不了厅堂,而这些废话看这篇文章的人自然也能跳过前面那几段不看来节省自己的时间精力金钱……不过既然你已经看到这里了我的上一句省略号前的话也就不是最重要的了。
—什么都别说,瞒着上帝哦。
话转回来,这篇文的性质,必须讲清楚。
上帝不会为你选择道路。
这篇东西是否黑暗是否光明……决定的也只在你的鼠标上那几根手指头。
要知道本人不擅长E搞…(TF举牌示威的人)…也不擅长舞文弄墨……(远目射杀远处点头的家伙)因此这篇文一定会很无趣,而看下这前面无意义文段的你,接受某由三合掌。
—什么也别说了,瞒着上帝吧……
開始
你知道你是谁,对吧?
知道就好,在道路中央的你,究竟是如何选择的呢?我很期待。
首先,请选择离去或者留下来继续。
首先建议您点右上角的可爱红色方块离开。这样您就会省去很多烦心事某由也会少吃一些臭鸡蛋。
若您选择留下……摇头耸肩,天气好好啊今天……
时间是末法之世。
事件的发生总是那么突然且没有节奏。
夜色浓稠,黑暗小巷里充斥着跑步声、喘息和水扬起又落下的鸣响。高高灰墙上的窗户内,灯火全无重新亮起的迹象。
“唬……”大狼犬的威胁仍犹在耳,被追逐者丝毫不敢放松脚步,头上的细长天空星光闪烁着向后弛去,身后逼来的依旧是那些凶神恶煞的吼叫。
“—小子!给老子站住!”
—站住?站住我还有命么?加快脚步,若子夜浓郁的瞳孔因奔跑而愈加活力,握紧手里的东西,脸上满是喜悦。
選択支一
第一夜。
亲爱的,记得我爱你。
亲爱的,记得我爱你。
没有热腾腾的奶油蔬菜汤,没有香甜的小麦面包,没有擦得闪亮的银质餐具和干净整洁的餐巾给你,但是亲爱的,记得我爱你。
不记得也无所谓,如果你忘记这些就能拥有另外那些你觉得更实用的东西的话,那么亲爱的,我会记得你爱过我。
“……喂,你偷过东西么?”
“…………哈?”
他颓废地坐在酒吧的吧台的座位上,扑倒在桌子上,眼睛无神地盯着酒保刚刚推过来的一杯血腥玛莉当中的气泡,红色的映着自己的脸。嘴里哼哼着像是什么歌曲的调子。
‘所罗门的歌,是歌中的雅歌。
愿他用口与我亲嘴。因你的爱情比酒更美。
你的膏油馨香。你的名如同倒出来的香膏,所以众童女都爱你。
我的佳偶,你甚美丽,你甚美丽。
愿你吸引我,我们就快跑跟随你。
我们要称赞你的爱情,胜似称赞美酒。
他们爱你是理所当然的。
耶路撒冷的众女子阿,我的佳偶,你甚美丽,你甚美丽。
我同母的弟兄向我发怒,他们使我看守葡萄园,我却只看你。
你这女子中极美丽的,你若不知道,只管跟随羊群的脚踪去,把你的山羊羔牧放在牧人帐棚的旁边。
我的佳偶,我将你比法老车上套的骏马。
你的两腮因发辫而秀美,你的颈项因珠串而华丽。
我们要为你编上金辫,镶上银钉。
我的佳偶,你甚美丽,你甚美丽。
王正坐席的时候,我的哪哒香膏发出香味。
我以我的良人为一袋没药,常在我怀中。
我以我的良人为一棵凤仙花,在隐基底葡萄园中。
我的佳偶,你甚美丽,你甚美丽。’
摘自圣经旧约-雅歌。添加了私人擅自修改,上帝……原谅某由吧……
轻轻的张口吐出的字,在喧闹的走调钢琴变调里也异常清楚。瓦割似的声音在舞女淫糜的舞步里熏染着未知的艳丽。
眼睛在眼眶里摇来摇去,而后严肃地向上翻了个白眼,像是连眼白都想跳跃出来似的受宠若惊,将手诋着桌沿,死命一撑。
‘哐啦!’椅子意味不名地向后重心不稳,坐在上面的人似乎也要翻一番似的若无其事,他将手放开,任凭空间的空气被划过,眼睛却只看着血腥玛利的红,嘴里依旧喃喃。
结果他却被扶住了,在半空中,背后是双温和的手,大大的,有点湿润。
“……不好意思,刚从厕所出来洗了手没来得及擦干呢。”似笑非笑的声音,一点点的抱歉口气都找不着。被扶住的那个人感觉那双手在自己的背部摩擦了两下,想也知道这动作代表什么。但是说什么也是徒劳。
“……被你碰到怎么就那么恶心。”
“我可是有好好洗过手的哟。”
“不是指那个,”重新端正好,他将血腥玛利毫不品味地灌下,回视那个初次见面就能够加以厌恶的家伙。“你手摸人的方式,很像臭臭泥的蠕动方式。太恶心了。”
“—呵呵~太伤人自尊了吧……至少也该说是刺尾虫的蠕动方式啊……”
“一样恶心。”
“呵呵……”
四周依旧是那么的嘈杂,酒保瞥了一眼吧台最靠近厕所的那个角落对视的两个人,无所谓地低头继续调酒的工作,在将往一杯红色的掺水葡萄酒里兑搀水的甜心苏打的时候,他再次抬头看向那个方向,发觉人已经不见了。想了一想,头转向房间另一角的桌子,如所想地看见两人对座着,手中各握着一杯苏打水,一个表情诡异一个满脸笑容。
“你在教唆我犯罪吗?”手中的瓶子没有颤抖,声音却隐隐不快。“……我才18岁,你竟然问我有没有偷过东西,想找打吗?”
“哦呀……最近的年轻人对长辈的措词愈来愈不雅了……这个世界未来的花朵们啊……”闭眼很假地叹口气,他抬头灌了一口苏打饮料,满足式地打了一个小嗝。
“你几岁?”
“19岁,名字叫做……”想继续的说话被人带着青筋咬断:“……你个混账东西不就大我一岁吗!?你这个少年犯!!”
“哦呀哦呀……别那么激动嘛~”深绿色的眼睛在昏暗灯下有阴影,依旧是笑着,将poekmon球掏出,“我可还没开始偷哦~”
“……也就是说之后准备去偷是吧?”看着他将球打开,里面的Pokemon带着闪光飞了出来。静了一会儿,于是一团绿色出现。
“比起已经早恋并且被阻挠的人好多了吧~”眼睛并没有看他,他笑着抱起与他对视的那只散漫状的由基拉,轻轻的亲热蹭了蹭。而后抬头。
“……!!”‘啪!’抬头不过一秒,他绿色的眼睛就被迫看向另一边的景色,眼神却不失笑。
“你调查了我?!是他们派来警告我的吗?哈?!”声音愈来愈激动,甚至听得出有杀人的欲望。
“—唉唉,隐形眼睛掉了……”叹气,像失去什么不重要东西的叹气,他搂着由基拉的身体慢慢将头牵回,抬首看向过与激动而喘着粗气的施暴者。“你不想要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吗?”
“……?”愣住了,黑色原来才是他真正的瞳色,不过少了一层掩饰,压力就增加了许多,不知觉,他开口:“……属于自己的东西?”
“你亲爱的恋人啊~之类之类的~”
“…………你会帮我偷回来吗?”
“你会给我报酬吧?”
“…………”看得出希望的火焰在烧着。
无语。
那些属于恋人的愚蠢的火苗们啊………………
彩虹市的地下酒吧里,依旧摇动着酒的闪光。
“那么~我把要的报酬写在这里了,同意的话就签个名吧~大明星~”魔术似地拿出张纸,头一点一点地舞着。
“由~由基~”
蛊。
他路过彩虹市的道馆,看着一位位穿着华丽和服的女性们时不时进出,脚步不曾停留。
奇异的平凡装束,甚至有些过分的老旧,看起来似乎很穷,背着一个灰色的斜肩包,脸上是僵硬的笑。—或许是别人看来自然的笑。手里拿着一个盒子,大红色的缎子过于鲜艳。身边跟着一只由基拉,散漫地迈着步子,时不时的将手臂大开,那人也就了然地弯腰将它抱起,看似埋怨又满足地蹭着。
“你也是训练家吗?”
“诶?”
突然出现在他眼前的和服女孩令他吃了一惊的样子,在他没反应过来的当间,人已经被拉到了彩虹道馆里,并被推到了那群排队人的最前头,在他回神的同时,听见一些哭笑不得的话:“这个人看起来太可怜了,大家就让他先挑战吧!否则什么时候等到中暑倒下就糟糕了。”
“—那个……”
“啊!挑战者出来了,下个就轮到你了!进去进去!”毫不迟疑地被推进战斗房间,而后门很快被关上。
“—皿—……彩虹道馆的MM们都好热情啊……”看了闭得很紧的门3秒左右,他无力地垂下肩,抱歉地看了看用不满的眼神瞪着自己的由基拉,掏出精灵球将他收回。“……罢,好不容易来一趟……”拿出另一只球,他慢慢蹭向战斗场。
于是外围听见一阵阵的喷射火焰的声音和阵阵焦味。
2分钟后,门被开启。
“……啊啊,能不能问问现在几点了……”脸上满是黑色的烧焦痕迹,他手里握着彩虹徽章,讪笑着。
“—早上9点47分……”众人满头黑线地看着眼前的男子—他是怪物吗?!
“—M—啊……谢谢……”丝毫没动静地飘出门外,那一刻,众人感觉,阳光,好刺眼。
“……那个男的是被你拉进来的吗?”身后的门再次开启。
“首领!”女孩子转头,看见道馆主人干干净净地却有些恼怒,有奇怪有不解。“那个男的有那么强吗?2分钟内就解决了首领的pokemon?!”
“……他根本没有战斗的意思!”手握拳,淑女发火。“他完全只是用属性和等级的差异来决胜负!”连自己最得意的霸王花都被一击KO了,这场战斗太过不像话。
“…………这么说……他的pokemon……等级都很高咯?”旁观的一个挑战者轻轻提问道。
换来的是一阵沉默。
走着,他享受着早晨的阳光明媚,抓头看着盒里的徽章,一枚彩虹色的孤零零地躲在左下角。于是看着由基拉说道:“……还以为要再多锻炼一下才能去挑战道馆呢……现在看来没有必要了,既然现在能够无伤地通过彩虹道馆,那等这件事做完了,我们先回尼比去拿徽章吧……啊…对了,先得做事才行……彩印街道80号啊…………哇………………”男子的眼睛延伸着,跟着无尽的墙壁。那声惊叹也延伸到门口。“……好有钱的一户家啊…………要是我把打他们女儿主意的人除掉的话……哇!”弯腰扶住被由基拉的角戳到的小腿肚,他笑得一脸无辜。“是我错了还不行吗……”由基拉只是摆了一个很酷的姿势,撇过头表示不屑。
这倒让男子慌张起来,讨好似地接近,他笑道:“我开玩笑的哈开玩笑的……由基拉~别不理我~”
“拉!”得到的是一声冷哼(……冷哼?)
“~~由基拉~~”靠近后被T回,脑袋上映了一个小脚印。
“~~小由基~~”手被拍开,红红的有尾巴的印记。不过有变软迹象。
“~~~由由~~”成功靠近,一把抱在怀里死蹭,“最喜欢由由了~~~”
“由……”一脸拿你没辙的样子,脸红红的任他蹭。
“…………你们在做什么?”听见门外动静的保安开门却看见这么一幕,只差没叫救护车。大狼犬和卡蒂狗也叹头出来好奇。
“……啊~这里是道馆首领阪木老大女儿的住所么?”无害的笑,无害的笑,无害到别人觉得他可疑。“我是来帮忙建造地下室的~”
“……我们没有要建造什么地下室。”眼神愈来愈犀利。
“—啊~那就是厕所要翻修了~”手指摇摇。眼睛却很可疑地看向洞开的大门。
“…………………………”
于是毫无疑问地,男子被赶出安全范围外。
“~小气~看看也不行啊……”十足的小孩口气,脚却晃到了大宅的侧面,拿出了一个精灵球。 --关于彩虹市的一些传言--
彩虹市已经过久没有出现过彩虹了。不管是不是下过雨还是下雨的时候出着太阳。天空还是一样的蓝色或者深灰色,没有人知道原因,他们恐慌过,却谁也没有说出来过。
不知道是不是什么警告的预兆,在几十年前还能天天见惯不惊的美丽彩虹现在已经鲜为人见了,据说城都地区圆朱市的铃铃塔开始天天铃音不断,最上层的铃噹却唯独不响。很多人认为这一切都是因为pokemon中心应联盟指令开始对训练家收取治疗和住宿费用的原因引起的。
“…………老天会和我们计较这种东西吗……”毫无形象地蹲在一个黑暗的墙角落,男子撑着额头半闭眼干笑,身边由基拉显然对这张报纸的价值有疑问,“—也为人家联盟工作者想想嘛……不收一点费用他们工作去喝西北风吗……《训练家日报》……以后这东西能不买就不买吧—是不是,由基拉?”“由。”没什么反应的点头,意思是这东西你竟然还花钱买,真是白痴一个的眼神明显。“……啊啊~是我不对……”漫不经心地将手里的报纸揉成一团瞄准了垃圾筒丢了进去,由基拉跟着男子开始向那栋大房子的方向移动,随着时间逝去,夜晚的彩虹镇放顶鲜艳夺目的颜色被慢慢掩盖,却也渐渐看不清男子那身深绿近黑的衣服。他似乎就这么消失了一般,只有蹊祟的声音表示还有东西在移动。
“—不愧是阪木老大的家啊……”趴在屋顶上小心地蜷缩在灯光照不到的死角,一双眼睛绿荧荧的,看着下面穿梭不停的守卫者。“这么多人守卫……真是浪费资源。看这样子下去,等到午夜人都不会少……罢了,找到东西就溜吧。”说着,把随身带着的软绳的一头金属勾挂在屋沿的金属水道上,几步跃下屋顶,再次找到一个视觉盲点躲好,开始寻找目标。“—好痛……”揉着跳下屋顶的时候撞到的膝盖,他无奈的接受由基拉的白眼,顺着房子间的小小黑暗通道,迂回着来到了一幢建筑前。
唯一没有给予光明的建筑,在黑色愈来愈暗淡的掩护下,像是要消失的陈旧。
他推门。
叹息似地被拉长的门音,月亮荧荧。
‘叩叩?’推开后,他静静地敲了两下门,道:“……没有人在吧?”
沉寂了一会,他大摇大摆地踏进了这片黑暗区域。脸上似乎还带着胜利的微笑。身后的由基拉满脸:你个没有救的家伙。的样子,跟着进去,看着他合上那扇门。然后低头下来满脸暧昧地看着自己。
“……这下,这个地方,就剩下我·们·两·个·了·哦~由由~”
这么说着,绿色的眼里满是微妙的期待和调侃。
“由基……”眼神暗下,由基拉突如其来地用爪子一边扯住一边男子的脸皮左拉右扯。“由基拉!”
“哇啊啊啊~~!!”手足无措地晃着,男子边心疼自己的脸皮边苦笑着。“由~我凿鸟我佐了!挠鸟偶票~”
“—由基!”看似是满足了,手放下,一脸高傲地转过头去。
“……真是的…也顾顾你亲爱的的脸嘛……”脸火辣辣的,男子摸着脸,借由渐渐适应黑暗的眼睛开始环视四下。
这里看似是个书库,四周满是精致的书刊和杂乱的摘抄。正中却是书桌,整齐的文件重叠着,桌上的墨水瓶打开着,光下闪着水色。和蘸水笔相应成趣。旁边扎眼地摆着一台在休眠状态的笔记型电脑。
“……来猜猜看……”眼睛微妙的眯起,男子眼里是期待。“哪边是陷阱呢?”
“……?”由基拉看着他的手向那只笔伸去,而后毫不迟疑地转向电脑电源使劲按下。
…………………………………………………………
“哔~!!哔—!!入侵者!入侵者!!”
黑线。
“…………哈哈,还是猜错了~”无奈地看着由基拉3秒,男子抄起那只蘸水笔使劲按向墨水瓶。一如平常的机关一样,没有钥匙孔的抽屉打开了。
“—!!呜噗!”没有防备,小腹被抽屉打开的弹力K到的某只。
无力地垂下肩,由基拉听见门外渐有人声。
在19秒的时间空间里,冲着抽屉猛翻了一通,眼睛忽然一亮。
“……就是它了!”
“小偷!你跑不了了!!”
“呜哇!!好快的速度!”
两个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两支人马对视了几秒,马上又开始了动作。
“卡蒂狗!”“由基拉!”
“吹飞!”/“沙瀑送葬!……啊不是,是沙尘暴!!”四周没有沙,页页白色的知识如同没有边际的雪崩一样冲着保安的方向袭击而去,加上卡蒂狗的吹飞,雪上加霜。
“糟了!!”
“那家伙想借机逃跑!!”
“由基拉怎么办啊啊!出口!我找不到出口了!!”
“………………………………”
—技能停止,逐渐可以看见一群黑线的保安和保安犬和一个人的BC表情。
…………“……那家伙是白痴!绝对是!”
“哈哈…………”没有反驳,男子望天。
“—大狼犬!吼叫!卡蒂狗!电光一闪!”声声指令下,pokemon快速反应,直向那人冲去。
“由基拉,替身!”
“=皿=……我们要抓的是你,你要它替身做什么…………”
“…………”
“!?”保安们发现自己的pokemon竟然扑了个空!那个人影是替身!!
“那么~我先告辞了!”顺着声音回头,男子竟然已经在门口10步远的地方挥手了,“千万别送了~”说完转身飞速抱起由基拉直接爬上了房顶。
“…………替身竟然还能这么用……”“站住!!”
警戒被拉起,这幢宅子注定今晚不得安宁。
毒。
“喀嚓喀嚓!”紧凑的脚步声遍遍荡在房顶瓦片上,男子步履轻盈,手里抱着由基拉,嘴里叼着一张磁盘小心地避开灯光闪烁。而后跳下另一个低矮的房顶,一步跨过高墙。
“唰。”
不宽的衣服鼓起风,稍微缓了缓他下降的速度,于是是指令:“由由~拜托了~”
“……”从男子的怀里掏出一个类似急救衣的小形充气囊,一鼓作气地使劲一吹,在俩人要和大地亲密接触的瞬间,刹那间涨开的气将二人弹开,‘咚。’安全着陆。
“哈哈~平安着陆~”冲由基拉一笑,男子看了看手里的磁盘。“现在最重要的……………”
“站住!!”
“—还是跑吧……”抓抓脑袋,他把由基拉收进精灵球里宝贝似地放好,于是抓着那张磁盘开始狂奔,身后是大狼犬的威胁叫声和人类的跑步声。刚想回头看看距离,不料一不小心,一下被绊倒在地,有那么几秒没有回神。
“……快!那白痴摔倒了!!好机会!”
“—别白痴白痴的叫嘛……”摸着没有防卫的脸,擦去眼角的泪,男子再次叹气:“—啊啊,隐形眼镜又掉了……下次得去好一点的眼镜行买才行……啊,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醒悟过来,他抛出一个精灵球,同时指示道:“—呃—用那个啥……”“—那个啥?……哇啊啊啊!!!”疑问未消一群追捕的家伙就被一波又一波的浪给冲得扑平一片,谁也没来得及看见那个球里跳出来的是什么pokemon。
“做得好~回来吧。”收回精灵球,他捡起隐形眼镜扔进旁边的垃圾筒里,黑色的眼眸里满是无奈,“……喂喂,不过是一张磁片而已,不要那么小气嘛……”说罢拔腿就跑,刚恢复步调的一群人继续追逐游戏。
于是夜色浓稠,黑暗小巷里充斥着跑步声、喘息和水扬起又落下的鸣响。高高灰墙上的窗户内,灯火全无重新亮起的迹象。
“唬……”大狼犬的威胁仍犹在耳,被追逐者丝毫不敢放松脚步,头上的细长天空星光闪烁着向后弛去,身后逼来的依旧是那些凶神恶煞的吼叫。
“—小子!给老子站住!”
—站住?站住我还有命么?加快脚步,若子夜浓郁的瞳孔因奔跑而愈加活力,握紧手里的东西,脸上满是喜悦。
“站住站住站住!!!”一声比一声响亮,不过这声音却更加另他加快速度。
“……有人会傻到你说要他站住他就站住的吗?”揉眉心,男子脸色逐渐变得不耐烦。“啊啊……不玩了。”说罢拿出一颗烟雾弹往后一扔。
“轰!”的一声,男子顺利脱离现场。
“……还是回去报告你们老大吧~毕竟重要的资料和你家大小姐都和别人‘私奔’了~”丢下这句话,男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说什么?”保安们互相看着,终于有人反应过来,“……大小姐和别人私奔了!?”
“这家伙是诱饵吗?!”
“完了!快回去!!”“可是那男的偷走的资料是绝密文件啊!!”“他在骗我们吗??”“刚接到电话,管家说小姐不见了!!”“什么!?”“到底哪边才是诱饵啊!!!”
保安们乱成一锅粥,这个夜晚,也就在这样嘈杂的环境里渡过。
于是次日,男子却还是在那个墙的角落,地上放着一台小型的读取器,闪闪的银幕说明它正在工作。
“……嘿。”头顶传来招呼声,男子抬头,依旧没有改变笑。“呀……乔伊小姐?”
手拷在女性的腰部晃着光,他慢慢站起,搔头道:“……什么事?”
“……”她将一张纸掏出,道:“有人告你欺诈,能不能跟我走一趟?”
“…诶?果然还是这样了么……”看着那张契约书上的字,他笑着无奈。“那家伙去做商人绝对能赚钱啊……那位小姐不知道看上他哪里了…”
“请跟我来。”手扶上腰间的手拷,动作却被阻止。
“……请把这个交还给阪木的住所。”轻声道,他掏出精灵球放出一只喷火龙,趁着风起的空档飞上天空。“另外和举报人说一句,报酬就免了,以后小心被追捕。”说罢,喷火龙一个振翼,就飞得无影无踪。
“!!!”
“这么做好吗?他毕竟帮了我们……”女子闪闪的眼里满是不安,男子却一脸黑线。
“—皿—契约上写着要我报警…写在背面…”
“诶?”
“鬼知道他想什么。”搂着女子,他满是满足。“开始我就不觉得他会要我的酬劳—一瓶我珍藏的酒?这东西算是酬劳吗。他有他想要的东西,不过是顺便带上我而已。况且如果一不小心,我就会被人追杀。”
这不过是以物易物的交易而已。
赌赌看,事情会顺利吗?
几天后
新的通缉令上,外貌却模糊,头发是奇怪的蓬蓬头,眼睛却是黄色的,男子苦笑着。
‘早知道要发通缉令,就打扮的好看一点咯……害得没一个人认识我……’
‘由基。’
‘是是是……’
他抱起由基拉,满足地蹭着,在尼比的街道上徘徊。
背包里的契约,写着各种奇怪的酬劳,落款却早早得写上了名字。
‘乙方:执行者橘。’
蛊毒。
Fin
第二夜。
第二夜。胧。
今天的尼比依旧很清爽。
今天依旧是清爽的尼比。
算是田舍的尼比,今天依旧清爽的街道上时不时地路过一些没有名字没有脸的路人甲乙丙丁,博爱半闭着眼,似乎已经陷入晨间睡眠的困境里。头上偶尔飞过一只波波或者巴大蝴。于是很自然地叹了口气。
和平真是无聊啊…………
虽然上面那句话不代表不爱好和平,也不代表期待着有什么敌人会突然出现,但似乎起了一点作用,面前慢慢的靠近一个人,带着一只绿色的pokemon,一脸欠揍的微笑,看起来很穷的样子可是像训练家。于是眼前一亮。
“你是训练家吗??”紧赶两步冲上前去,博爱看见眼前的人似乎吓了一跳,旋即很自然地点点头,开口想说什么。不过却没来得及接上话头,“是新人训练师吧?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了,来来,我给你介绍来尼比最不能不看的建筑!”这次机会可不能放过了!好不容易来个新手,再放手的话就没这个店了!博爱一股作气地将来人拉到了那座唯一算得上是都市建筑的建筑面前,很有气势且装作很自豪地样子用左手一指,用自己现在最元气的声音道:“尼比遗迹馆!这里面可有从月见山发掘出来的几个世纪前的灭绝pokemom的化石和月之石哦!而且入场费只要50块!如何?很便宜吧?很便宜吧??”“呃……是很便宜哈……”似乎屈服在博爱的气魄下,男子微笑僵硬地回答,他的pokemon由基拉则一脸不可思义。
‘很好!’博爱对这个回答很是满意,“那么你还在等什么?不要顾及我了,快进去吧进去。”于是博爱将男子往里推,几乎没遇到什么反抗,这更加坚定了博爱认为这个男子是新手训练家的信念,“那个……”“啪!”成功将他推进门去,博爱速度极快地关上门深呼一口气。
终于又搞定一笔生意。
门内,男子的绿色眼眸满满的无奈和兴味,轻轻的口气几乎令人以为他根本不想对谁说什么。
“……一个月前不是刚刚介绍过一次了吗…博爱小姐……”无可奈何地自口袋里掏出五个硬币,他走到柜台前轻轻放下,在钱币的反光和老博士的微笑里漫不经心地踱进博物馆,径直向左转。嘴里说的话像是自我安慰。“—算了,反正还有想在这里确认的事……尼比徽章压后吧,由基拉。”“由基。”被他抱在手里的由基拉饶有兴趣地隔着那厚厚的挡风玻璃看进里面被红色丝绸包裹住的骨头,这令男子舒了口气,“你不会不耐烦就好……”说着,他弯下腰去看着橱柜里的骨头,点点头,然后抬头四下张望。默不作声地上了二楼,往右看去。
被楼梯扶手遮住的一条空间,正好挡住了一对父女的脸,虽然阻挡不住声音的传递。
“爸爸~我想要皮卡丘~”
“……好好,以后再说。”
“爸爸骗人!这句话你都说了好几百遍了!”
“……”
捉着过高的扶手,男子脸上满是促狭的微笑。慢慢一节节拾级而上,他绕过把手,站在那对父女面前。
“…小妹妹…有想偷的东西吗?”由基拉跳下地板,抬头眨眼。
“?”父亲似乎有点生气,“哪来的小鬼,不要教坏我的女儿。”
“……嗯!我想要森林里那只皮卡丘,可是爸爸老是说那是别人的不能捉。”小女孩的手纠着衣角,委屈地说着。
“?”自知从女孩嘴里再问不出什么,男子抬头将问题扔给父亲,“能说明一下是怎么回事吗?”
“……那只皮卡丘是我们邻居扔掉不要的,我总不能去捡别人的东西吧。”父亲满是意礼人情的说。
盯着那个满脸胡渣的汉子一会,男子满脸:我决定54你,的表情又看向女孩子,一脸和善:“那么你想要吗?那只皮卡丘。”
“嗯,可是……”女孩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满是害怕。
“别介意你老爸哈~”敢在本人面前无视他,男子也是足够的没有神经了罢。“你想要的话,就给我报酬,我帮你偷回来,今天晚上。”在监护人面前教唆其女儿踏进犯罪领域,男子的胆量也是足够大了。
女孩怯怯地点点头,又马上摇头。
这令男子微笑:“担心没有钱是吗?”得到肯定回答后,又笑得更加灿烂:“这次的酬劳,不要钱哦。”他这么说着,在卸下的背包里翻找。
“你!我们不需要你这个小偷的帮助!”粗犷的男子拉起女儿还在挣扎的手准备走人,却被男子冷冷的声音止住了步伐。
他的手依旧没有停止翻找,由基拉散漫地坐在一边,慢慢环视着四周。“……为了所谓的面子而不让女儿饲养一只被人遗弃的皮卡丘,做父亲的至如此,也算是一种境界。”
做父亲的被指摘至此,能不发火的也算一种境界。“你倒底是什么人!?”博物馆里的隔音效果显著,还不至于被闻音来的工作人员赶出门去。
搜索动作终于告一段落,男子将一张纸温和地递给女孩,抬首站起,很温和地自我介绍,“橘,现年19,是个盗贼,副业则是训练家。”说完抱起由基拉,背着背包,道:“如何?看条件没有问题就签下名字吧。”于是看了那张契约,父女俩都睁大眼看向橘,连稚嫩的女孩都不敢相信那张白纸黑字的契约上写的酬劳。“……哥哥,这是真的吗?”
抱着由基拉还在蹭的橘回过头来,连想也不想就说:“是啊。怎么?”
“…………爸爸……”
“签吧。”摇头,怎么看也不像是欺诈。
于是纸上歪歪扭扭地端正写上了女孩的名字。
“……美菲啊……不错的名字。”
他这么笑着,目送父女俩下楼离去,而后只是折了折手里的乙方契约塞在口袋里,就仿佛忘记了这回事一般走向摆设了月之石标本的柜台。
以色列王大卫儿子所罗门的箴言。
要使人晓得智慧和训诲。分辨通达的言语。
使人处世,领受智慧,仁义,公平,正直的训诲。
使愚人灵明,使少年人有知识和谋略。
使智慧人听见,增长学问。使聪明人得着智谋。
使人明白箴言和譬喻,懂得智慧人的言词和谜语。
敬畏耶和华是知识的开端。愚妄人藐视智慧和训诲。
我儿,要听你父亲的训诲,不可离弃你母亲的法则。(或作指教)
因为这要作为你头上的华冠,项上的金链。
我儿,恶人若引诱你,你不可随从。
他们若说,你与我们同去,我们要埋伏流人之血,要蹲伏害无罪之人。
我们好像阴间,把他们活活吞下。他们如同下坑的人,被我们囫囵吞了。
我们必得各样宝物,将所掳来的装满房屋。
你与我们大家同分。我们共用一各囊袋。
我儿,不要与他们同行一道。禁止你脚走他们的路。
因为他们的脚奔跑行恶,他们急速流人的血。
好像飞鸟,网罗设在眼前仍不躲避。
这些人埋伏,是为自流己血。蹲伏是为自害己命。
凡贪恋财利的,所行之路,都是如此。这贪恋之心,乃夺去得财者之命。
智慧在街市上呼喊,在宽阔处发声。
在热闹街头喊叫,在城门口,在城中发出言语。
说你们愚昧人喜爱愚昧,亵慢人喜欢亵慢,愚顽人恨恶知识,要到几时呢。
你们当因我的责备回转。我要将我的灵浇灌你们,将我的话指示你们。
我呼唤你们不肯听从。我伸手,无人理会。
我伸手,无人理会。
我伸手,无人理会。
无人理会。
--摘自旧约全书《箴言。》
--下午2点--
“呀,老爷爷,有没有有关于银色羽毛的情报?”
“没有。”
“啊……那没事了。”如同没有礼貌地推门进来的时候一样没有礼貌的推了门出去,橘笑着,向道馆步去。
--下午2点11分--
“由基拉!使用地震!”
“轰!!”道馆的地面为中心,几百米远的地方都在震动。而后是什么重物倒下的震动波。
“大岩蛇失去战斗能力,胜利者是真新镇的橘!”
“拿去,你很强啊,为什么连尼比徽章都没拿到过呢?”
“…………”只是微笑。
他走出道馆大门,把岩石徽章细细按在专用盒里。
“……这样一来,就不寂寞了。”
他对彩虹说道。
======傍晚6点37分左右。
橘终于踏进了常青森林。
=======月亮升起时,是7时50分。
“哦呀……博物馆的人们真是勤劳啊……会开到几点呢……”
“由基拉……”
月。
[为了萌银他妈而被YY的一半过程。]
没有比锁在博物馆玻璃箱里的骨头更值钱的东西了。
等到了8:30,正是打哈欠的黄金时间。
毫不介意被发现的伸了个大懒腰,哈欠连天。他抚摸着腰间的球。
喂由基拉我们这么等着是不是太徒劳了。
由基拉。
看起来似乎这个博物馆是彻夜开放的嘛。
由基。
算了我知道了这么等是没有用的还是找个人来问问好了。
于是橘拖着被由基拉戳得体无完肤的腿一瘸一拐地走出躲藏着的那片草丛。
--TMD蚊子好多。
头一次发觉夜色迷人。
橘手里拿着手电筒照着夜路在博物馆四周徘徊。星星有一搭没一搭地闪着,完全没有心情去照尼比的夜光。
-怎么会这么暗还是说是故意这么暗的啊这就是农村吗这就是农村的特色吗?
鄙视农村的话是会有天谴的。
不知道是谁说过这句话反正,橘想起来就住了口。
他最讨厌的就是天谴。
因为天谴老是喜欢SM他。
这不是就是说天谴是个天生的女王王后之类之类的,应该说他的命运本来就是个完美的受。被命运给玩弄的。
M的受。
啊啊他在想什么想到这么不纯洁的东西。他使劲甩了甩头。头发在手电筒上的光里闪过。
话说回来那句话是谁说的来着……
不对……隐形眼镜又掉了。
博爱小姐你在哪里啊……
如果现在有人开门的话,应该会看见一名看似穷得连晚饭都没有吃的人咬着一个手电筒呈OTZ的姿势在寻找什么。
然后会说声真可怜啊把门啪地一声关起来。
啊抱歉省略了3字。
精神病真可怜啊…………‘啪。’
黑线。
望天,月亮到离完全吊在半空中还有一段小小的距离。
然后别无选择地捏着那一只绿色的带色隐形眼睛按进自己的眼睛里,拍拍衣服往博物馆大门走去,嘴里喃喃的说什么“既然时间不多了,那就来硬的好了。”
说得好想要去OOXX什么人一样。
上面那句话是由基拉的感言。
用很帅气地姿势用牙咬掉小型手雷的引绳,橘龇牙咧嘴的心疼牙齿,开始对由基拉确认一直用的那个巨牙鲨牌的保健牙膏是不是廉价品。自然是先把手里的炸弹扔掉躲在安全地区以后。
滋啦滋啦的,引线在安静到谁被蚊子吸血中都能知道的环境里显得像是有人在吃拉面。
这里自然没有拉面,橘托着腮帮子蹲在草丛里往外看。
----好想吃拉面啊。
这句话说完,博物馆后门以及门上的屋顶都在巨响里被轰飞。
---不果然还是爆米花比较适合看电影啊。
由基拉一脸鄙视地看着橘,满脸:你要是敢在电影院看电影就拉面你就完了。的表情。
“……是是是,我错了。”
然后他站起来,看见博物馆的工作人员和十里内的住户全都在同一时间同一表情看着同一个方向。
-喂这个农村有十里的住户么。而且那些住户都能看见博物馆么吹牛也打打草稿吧你这废柴。
-我是作者我说了算。
-你说这一句话就算回答了我所有的问题了吗?
-嗯。
=皿=……算了你是作者你说了算。
所有人都说着同一句话:“博物馆出事了!!”
话说这个农村应该很久没发生什么值得庆贺(?)的事了,所有的居民都像赶庙会一样的蜂拥而来,喂有没有搞错,看个热闹而已欧巴桑你怎么还给你女儿套浴衣。
—喂喂,这里,美菲。
—中午的哥哥你怎么蹲在这里。无知的女孩在靠近犯罪之狼。
抓着头橘把一个精灵球打开,皮卡丘耷拉着耳朵满脸的怨妇表情。它回头瞥了一眼橘,一把扑到了女孩子的怀里蹭起来。
……是这只吧。橘半闭着眼问道,心里想着这只皮卡丘肯定是公的而且是女性至上主义。
女性至上,男性死边。
这就是为什么他脸上会有俩抓痕的原因了。
女孩惊喜的脸上又出现担忧。-没有关系吗?把皮卡丘带走。今天下午我回去的时候听说邻居要去把皮卡丘带回去,说是卖了比丢了强。
然后由基拉脸上暴出青筋。
……这种邻居以后和你老爸说还是少交往比较好,由由又不是我要卖你咬我做什么……对了你那邻居就是那个啥财团的啥啥主任来着吧?说是要卖掉博物馆的那个。
嗯。
没事,那种人离下岗也不远了。
在本人不在的时候诅咒他,虽然效果很小但是很舒服。
要记住哦,小妹妹。
嗯!我记住了。
闪闪的眼睛让橘有种摧残祖国未来花朵的罪恶感。
MA。现在怎么样都好了。
把精灵球给了女孩,然后把一张纸给了她,站起来就往某个豪华住宅方向走。
小妹妹你的家就在那个花坛旁边呢吧?
嗯!哥哥你怎么知道的?
我也不知道。总之如果那个啥啥财团的傻主任看见那只皮卡丘吵闹着要你还的时候就把那张纸给他看,然后在他撕掉的同时说哥哥我还有很多备份就行了。
诶?这纸是什么?
你长大就会明白了。
嗯,我知道了。
橘抓着头躲避女孩亮晶晶的眼光以自己摧残祖国未来花朵的罪恶感愈来愈强。飘一样的穿过陆续不停的赶集人群直接到了那栋豪宅面前,大摇大摆地开了门进去。
很俗的摆设。很俗的一间房子。
那是什么啊那个捉着老鼠尾巴的手还是纯金的这么有钱还去卖博物馆果然是越有钱越想要钱吗。
然后停止无意义的抱怨他开始翻找。
反正事后整理的又不是他。
这么个想法驱使他翻遍了这个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不管它是不是能装得下目标物。
花瓶呢。
推倒,你知道有可能会包一层油纸藏在里面。
羽毛枕呢。
撕开看看,你知道有可能最重要的东西就藏在自己脑袋后面。
——你确定不是在说小辫子?
……我确定。
羽毛飘飘的,床的角落丢了一堆。
书柜呢。
……
镜子呢。
……………
…………马桶呢?
…………………………
他们一阵的破坏后,终于如愿以偿地发现自己想要的东西放在那张唯一还算整齐的书桌的正中央。
然后橘一脸幸福的擦汗——啊终于在一番辛苦后找到了,劳动过后的结晶果然是最好的啊~
明明书桌就在开门就能看见的距离范围内。
毫不留恋地拉开窗跳出去,橘搂着由基拉背着那个背包走向月见山。博物馆庙会和小女孩被远远的抛在了后面。手电的灯一闪一闪的,然后被草掩埋。
然后刚赶完庙会的众人又聚集在某豪华房子前看着里面台风过境的惨状议论纷纷。
然后听见某傻主任中年人的高分贝惨叫。
然后众人看见他看见一个女孩手里的皮卡丘就像找到泄气目标一样吵闹,在女孩递过一张纸又说了一句什么什么有备份的话后失控的撕掉纸颓然坐在地上像是刚撒完泼的古代鸨母。
然后就没有什么看头了。
众人散去,一个晚上的热闹比得上一年的分量。
女孩抱着皮卡丘与父亲对视的笑。
橘站在月见山入口,望着刚出线的太阳笑。
“……不知道什么时候博物馆的人才会识破那些为了顶替被偷走卖掉的月之石的石头呢。”橘眨着只剩一边绿色的眼睛。又恍然大悟。
美菲忽然叫了一声。
“啊!糟了爸爸。”
“什么?”
“糟……”
“由?”
““——忘记拿(给大哥哥)报酬了。””
“那东西他真会要吗……”
“……真的想要很久了啊…那可是尼比限定的…只能算了。”沮丧的像是被人抢亲了一样。将契约书塞进了背包。然后在大嘴睇鹕的邮箱前把一封厚厚的包裹放在了它嘴里,再往它的制服里塞了几张纸币。说了一个地址,一脸心疼的看着它飞走。不知道是在心疼报酬还是心疼花出去的特快专递费用。
“……由。”
“那罐由基拉方糖还是留着吧。毕竟是限定品。”父亲黑线的看着契约书,折了两折连糖果一起放在了柜里。
背景音乐是飘飘然的瑟瑟寒风。
那个叫什么生活的,不就是这个什么的样子吗。
博爱看着工作队紧张的修复‘尼比唯一2层的建筑。’一边靠墙托腮叹气。
“啊啊……和平好无聊。”
今天的尼比,一如昨天的清爽。
胧月
Fin。
第三夜。
第三夜。遥。
患了数羊都没用的失眠就去吃羊肉解气吧。
月见山-----
----------出口。
—哈哈好久没钻洞了偶尔钻钻感觉还是不错的是吧由由。
—由基。
一人一PM灰头土脸的从洞口走出来,看着太阳遮着眼睛迎风流眼泪。
“啊啊~太阳好久不见了~”说得好像它欠了自己钱现在来还的样子。
黑线,不是几小时前刚见过的吗。
在耶路撒冷作王,大卫的儿子,传道者的言语。
传道者说,虚空的虚空,虚空的虚空。凡事都是虚空。
人一切的劳碌,就是他在日光之下的劳碌,有什么益处呢?
一代过去,一代又来。地却永远长存。
日头出来,日头落下,急归所出之地。
风往南刮,又向北转,不住地旋转,而且返回转行原道。
江河都往海里流,海却不满。江河从何处流,仍归还何处。
万事令人厌烦。(或作万物满有困乏)人不能说尽。眼看,看不饱,耳听,听不足。
已有的事,后必再有。已行的事,后必再行。日光之下并无新事。
岂有一件事人能指着说,这是新的。哪知,在我们以前的世代,早已有了。
已过的世代,无人记念,将来的世代,后来的人也不记念。
我传道者在耶路撒冷作过以色列的王。
我专心用智慧寻求查究天下所作的一切事,乃知神叫世人所经练的,是极重的劳苦。
我见日光之下所作的一切事,都是虚空,都是捕风。
弯曲的不能变直,缺少的不能足数。
我心里议论,说,我得了大智慧,胜过我以前在耶路撒冷的众人。而且我心中多经历智慧,和知识的事。
我又专心察明智慧,狂妄,和愚昧。乃知这也是捕风。
因为多有智慧,就多有愁烦。加增知识的,就加增忧伤。
---传道书
虚空能当饭吃吗。
喂年轻人,站在这小台阶上跳下来也死不了的,能不能先通融我过一下下。
漫不经心地像是什么也没有注意到。他看着他抓头仰头看着太阳。自然带了一副不称头的墨镜。
—啊咧,什么东西闪过去了……喂喂,年轻人,听见了吗?眼睛扫描着路的大小看能不能从缝隙里钻过去,依旧无视。
一个没满20的小鬼不要叫一个满23的人叫年轻人。他用自己认为能冻死一只老鼠的声音抗议。
要是抗议有效的话还要游行示威做什么。
橘摘下墨镜,绿色的眼睛像饿狼一样的盯着他看。
“……你有23?”
光这句话就有足够的理由被人PIA飞。
仗着居高临下的优势,抬着下巴哼哼。
--=皿=……喂喂,都看不见脸了,能不能麻烦你下来说话。
算是和解吗?
你想怎样就怎样……
一副‘要我去抢银行都无所谓’的表情。
那回到刚才的话题……做了什么想自杀?
……你哪里看出我想自杀了。
—不是吗?
废话。你有看过人站在这么矮的地方自杀的吗。
哦那没事了,还想说你想自杀就废废口水做做无谓的开导再看你自杀……那么再见。拍拍裤子站起来,橘一只脚踏上了台阶。之后很没悬念的被一只手给拽了回来。
--你要负责。
噗通。
天气好好……
好到人都说胡话啊……
你把我要抓的PM放跑了,你得负责抓回来。
……早说……
那你……
“……有想偷的东西吗?”
“—嘿?”手上暴出青筋。“……你在教唆犯罪吗?”
“有想偷的东西吗?”
“没有。”
“真的?”
“………………”
“真的吗?”眼睛眨。
“……………………假的…的你个家伙先帮我把那只蛇纹熊抓回来再说!!”怒吼着他看见橘的手指了指台阶下,低头。
嘴巴张的很大,张大了以后被按回去。
由基拉拉着那只蛇纹熊的尾巴一脸散漫的拖着走了过来。
“那么,你想偷什么?”捏着蛇纹熊的尾巴转给他,橘脸上在途中被拉了俩道血痕。捂着伤摸着由基拉的头,拿出一张纸。“先不说要什么……先签字吧……”
“这是什么?”
“卖身契。”
黑线。
“会签吗混蛋!!”把蛇纹熊收到球里,他吼。
“那就是契约书好了。”
“什么叫那就是啊!!”吼着刷刷刷的几声签好名字递回去。“我想要……那个。”
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橘向太阳的方向看去,建筑物的磁砖在闪光。
“……啊啊,知道了。”揉揉被阳光刺到的眼睛,“酬劳看清楚了,没问题吧?”今天的阳光怎么这么刺眼。低头就着阴影甩啊甩的,忽然停住。
“—字都签了你现在才问!”只差没就着他的脑袋甩,“……怎么了?”
“—隐形眼镜又掉了……”抬头,黑色瞳孔放大。看起来像是睡眠不足。“没问题那我就去了,明天在这里等我吧。”
说着抱着由基拉冲华蓝的眼镜行踱去。
-这家伙信得过吗。捏着手里的球他黑线。
草丛里有镜片在闪啊闪的,好像在发疯一样的闪。
喂我说你就不能珍惜一下阳光吗。
月见难得没有虫叫。
都在睡觉吗。
-----全被落石击中堆在坑里了。
所以都说不要随便的跳出来吓人了。
久。
近黄昏。
黑暗鸦闪来闪去的叫个没完,橘在眼镜行门口晃来晃去,旁边是由基拉。
“……某由,好久不见了。”
——好久没人叫我小名了咧……橘抬头,逆光里看见一个身影颀长瘦弱。眯起眼,笑得像是看见鱼的猫。
“呀~TT~久不见了~来抱抱~”刚跨上没两步,又被TT脚边的狃拉给逼了退去。
—呀……小狃拉你还是这么可爱呐……讪讪的干笑。橘发觉自己愈来愈不受Pokemon的欢迎—不不……应该说最近的PM都太护主了……
“呵呵,某由还是一样啊。”
夕阳灿烂啊~TT你怎么会在华蓝呢?那啥……TT你家的小狃拉是不是先去休息一下下比较好看他蛮累的……
没事啊,TT看狃拉还很精神的。
——老大你没看出来那只对我有敌意吗还是说你对某由已经有了防备之心某由已经这么讨你厌了咩……橘心里盘旋着这番说话。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笑。“TT你怎么会在华蓝呢?”
“嗯,因为他在这里。”
“他……的。”橘歪头想了一会,“照片呢?”说完就像做过成千上百遍自然的伸手。然后对方像回应过成千上万遍地从怀里扯出一张照片递给他看。
“……你每次找的都很攻嘛……”
“呵呵……”
俩大男人在眼镜行前一脸XX的交换着暧昧不明的说话。
嘿嘿嘿的笑声后,TT将狃拉收回球里,对橘笑道,“那么我先回去了。”
“嗯~慢走啊~”不知从哪变出一条手帕,橘一脸依依不舍地懒笑,有一下没一下的挥:“过些时候去拜访~”
“嗯,88。”
走的很干脆,果然是一贯的风格。
看着人影被夕阳残光照得长长,橘抱起由基拉,转头向眼镜行。
“……哎呀…………”
难得见一家店这么早关门……
哭笑不得地看着门口落的大大的锁,橘才想起华蓝是没有夜市的。低头看着由基拉,“……怎么办?”
“由。”
“…………啊啊……也只能等明天了……”叹气又叹气,他眯着只有一边是绿色的眼睛,慢腾腾地向自行车行挪去。
于是夜色仪人。
“小偷这东西……果然还是在晚上工作最有感觉你说是吧由由……”
“由基拉。”
星星一闪一闪的,半圆的月亮像在昭示明天依旧温暖的太阳。
橘蹲在自行车行后门,手伸进背包里翻找着什么,一阵奚奚娑娑的类似刺尾虫爬行声。
挖出一个手电,他咬在嘴里,手上套了一副手套,手指捏着一根铁丝。
……要撬门吗?由基拉的表情这么说。
橘点点头,做了一个很自豪的‘包在我身上,我可是小偷啊~’的姿势。
而由基拉只是黑线地大叹气,指了指那扇门,在橘疑问的目光下轻轻的……
一推…………
‘呀……’
老旧的木板门小小的开了一个缝隙,缝隙里可以看见黑色的一片和橘的呆愣表情。
哎呀~由基拉你好聪明~的表情后,橘讪讪地笑着将东西收回行李,边感叹着华蓝的治安好到连店后门都可以不用锁边不法侵入。
一片的漆黑,然后连走路都带灰。
看样子以是许久无人踏足了。
后门直通柜台收银机处,橘拉开收银机的抽屉,整齐有序地排着一张张的兑换卷,没有钱币的踪影。
将里面的纸一扫进包里,他细细地把抽屉放回原处,拍拍手里的灰尘,将手里的灯光扫过柜台外。
灰尘、灰尘、依旧是灰尘。
无奈地将腰间的一个精灵球拿出,他按下中间的按钮。
‘啪。’
将后门加锁关好,橘上下跳了一会,确认身上的灰尘全数落光后抱起由基拉,向午夜的居民区走去。
中途在水系道馆里停留了15分钟。出来后,将那枚水蓝的徽章细细按在红色盒子左上第2个格子里。后继续往前赶,嘴里还在感谢着,‘……道馆是昼夜无休的真好~只是挑战的加班费有点高了呀……’
在一间一层的大房子前停滞下脚步,橘小心谨慎地绕到一个没有窗帘掩饰的后窗往里看。
一位老人,就着今晚的月光睡得正香。
窗户下桌子上是昨天份交换的树粉,和今天份的进货笔记。
一笔一笔的,在旁边随意放置的眼镜放大下有点失真。
没被光芒照耀到的角落黑色一片,却可以看出箱子的准确轮廓。
橘在熟睡的老人的脸上安详表情和黑暗角落的箱子轮廓上挣扎了好一会,最后挫败式地低头。
“……由由,小幅度的地震。”
半径500米的小规模地鸣咋起,半三角的屋顶像带着整个骨架跳舞,老人自浅眠中被惊醒,第一时间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后,第一时间摸起桌子上的眼镜夺门而出。
橘在第一时间跳进房子里,抓起进货笔记塞进怀里,又拿起一块布三两下包起箱子,扔出窗外,然后跳窗,跑路。
全部过程在地震持续的8分钟内完成。
于是早晨的阳光在奇怪的气氛里迎来。
华蓝的早市上传开了自行车行重开的消息,小部分人对夜晚的地震还心有余悸。却也没有多讨论什么。
自行车行的新主人却是原树粉兑换处的老人,不知道从哪得到的自行车行所在地的契约书,也不知道为什么那间房子水渍未消。
只是,开就开了,新生训练家们的身影络绎不绝。
老人决口不提被盗的事,只是不遗余力地经营着两处地方,偶尔打打午后的磕睡。
“……呀,久等了。”
橘满足地眨着变回绿色的双眼,对面前的人招手。
东西呢?
不耐等待的脸上满满的疑问,橘手伸出,满满的一叠兑换卷。
黑线。
“…………我让你偷的是……”
“自行车。”确定一样的,橘转头指了指那张帖在路标上的小广告。说。
“那这是什么。”口气像是在听到答案后就干掉你的意思。
“自行车兑换卷。一叠。”
“………………”
“自行车行开张了,不好吗?”
“…………=皿=”手伸出,他无语。将东西从口袋里拿出。“……你确定你要的只有这东西?”
“嗯。”伸手,把兑换卷递去,收回的手上捏着一根银色质地的羽毛。
男子只是汗,“…………你真是奇怪。”
橘笑着转身过去。手挥着,“你是个新手训练家吧?从芳缘的亲属那要来的蛇纹熊?”
“……那又如何?”
“没事~什么事也没有~”口气却真真的在表示:我在说谎。
……不过是根老头子给的羽毛而已,怎么感觉自己错过了很重要的东西…………
摇头,男子甩去可惜的奇异感,向自行车行走去。
邮递大嘴睇鹕前,橘将那本笔记包好放在它嘴里,继续看着钱飞走,然后迎着太阳审视那根闪耀暗淡光芒的银色羽毛。
“由基拉。”
“由?”
“……没事。”
“由基拉。”
啪、啪地拍着橘的小腿,由基拉安慰式地对他微笑。
……
…………
“呀~由由你好可爱~~~”
“由基…………”
华蓝走远的身影,是一个人类花痴地摩蹭一只自我嘲讽的由基拉的印象。
水色华蓝,今后的夜晚也是令人好眠的罢。
月亮哧哧地捂嘴在笑。
遥久。
Fin
第四夜
第四夜枷。
[姬君よ,记忆里没有的事不代表没有发生。]
--6号道路--
-草坪-
树下。
“喷火龙。”轻轻的一声,红光后pokemon出现。
红色身体的龙甩甩头,轻轻吼了两声,转头看向橘。尾巴的火焰摇晃着炙烈着燃烧。
今天的太阳闪着疲倦的光,有一阵没一阵的。
草轻轻的散着香味,像雨水的味道。
树影下,橘细细地站着,只手抱着由基拉。表情微笑,看喷火龙的表情像在欣赏着一张画。
“……果然…青蓝色和橙红色是绝配啊……”绵连的蓝色远处环着光亮衬着背景,喷火龙转头,顺着橘的目光看向身后天空,黑亮的瞳孔印着蓝色的色调,像还闪着些许的美丽水光。忽然长长地啸了一声。清澈的吼叫,有如一阵清风,吹过了,还留下些许凉爽。
“……喷火龙,去圆朱吧。”看着喷火龙舒展开自己的翅膀,橘抱歉地笑,只手抚上它曲线顺滑的翅骨,慢慢抚摸着。“远了点我知道。但是希望在日落前到达。能办到么?”
“吼。”简短的一声回答。喷火龙眯着眼向着天空微笑,一边翅膀展开,一下,又一下的扇着风,惹得地上的草一阵阵的摇晃。
橘看着喷火龙,满脸的满足。
“谢谢,那么走吧。喷火龙。”翻身座上它展开的背部,橘拍拍它的脖子。
翅膀大展,乘风,橙红的龙向青蓝的天空飞去。
目的地。
成都。
圆朱。
这儿有铃铃塔。
还有些久念不去的生灵。
"The Lord rebuke you!"
亲爱的弟兄阿,你们却要在至圣的真道上造就自己,在圣灵里祷告,
保守自己常在神的爱中,仰望我们主耶稣基督的怜悯,直到永生。
有些人存疑心,你们要怜悯他们。
有些人你们要从火中抢出来搭救他们。有些人你们要存惧怕的心怜悯他们。连那被情欲沾染的衣服也当厌恶。
那能保守你们不失脚,叫你们无瑕无疵,欢欢喜喜站在他荣耀之前的,我们的救主独一的神。
愿荣耀,威严,能力,权柄,因我们的主耶稣基督,归与他,从万古以前,并现今,直到永永远远。阿门。
"The Lord rebuke me……"
--《新约圣经》 犹大书
“我游历四方,却从不知万物的模样。我触摸万象,却不知变幻的无常。我慌作一团,却不想就此消亡。”
我想起过去的时事,却当做理所当然。
孰不知,
回忆没有自己的桃源乡。
仰头望着不停止传出响动的铃铃塔,橘眼睛迷离。
由基拉看着橘。
眼里是奇异的不安。
“铃铃塔……吗。”摸出一个小盒子,橘蹲在塔的一角阴影处,打开盖子望向里面。成都七枚的徽章在黄昏的夜色里闪动。
黄昏。
逢魔时刻。
嘴角眯起奇妙的瓠度。
美丽的塔尖,混合着云的星星。
“由基拉,晚上,上塔吧。”
“由基。”
头点,他们看着塔的门口走出一个又一个的人,看着最后走出的僧侣将唯一的入口细细锁上。慢慢走远。
于是入夜。
响啊…响的,橘用万能锁打开了门,进入。
锁门。
一层…又一层的,带着虔诚又像没精打彩。他低着头,一级且一级的向上爬。
在月当头时,塔顶的四个水晶铃铛不摇不动的,在眼前折射月光。
橘绕着房间转了一圈,再颓废式地在塔的一角铃铛下坐下,绿眼看着唯一的一扇窗。
然后仿佛想起什么。
由基拉看看窗户,又看看橘,最后看向那个水晶制品。
将银色羽毛从怀里拿出,橘伸高手,不动不摇。
‘……叮铃、’水晶的光摇啊~摇的。
窗户里透来凉爽的风,细小的,没有源头。
‘—叮铃、铃铃。’
忽然起雾。
‘铃铃铃铃,铃铃铃。’
铃声忽急。羽毛顺着风暴开始旋转。
闪过一阵的狂风后,夹着夜晚的露水,蓝色的北风出现。
蓝宝石一般的额饰如过境的台风一样夺人视线,双眼蓝色的光芒毫无根据地,平稳的,安静的气息。
橘捕捉着他的眼光,与它对视着。
空气就这么胶着。
“……由…”由基拉不安地,看着。
走到他面前,北风的使者将头靠近橘,脸距离他不过也十五厘米。眼神锐利。
‘……呼。’轻叹气,橘将隐形眼镜摘去。正视水君。
“……水君。这样轻率的活动,会让人捉住你的。”黑的眼瞳笑着。说。
“吼……”了了地叫了一声,水君转头看着橘手上的那枚银色羽毛。小小摇头。
拿出一个空的精灵球,橘看着水君。
水君看着球。
两人看着各自的标的物。
良久……
然后大煞风景地叹口气,黑线。
将球收回口袋里,橘看着水君。
“等级还不够啊……水君。”
“吼。”水君毫不迟疑地点头。
橘苦笑站起,看着水君退后一步让出空间的动作。“抱歉。”水君只是摇头。
“……那么,这给你。”把银色羽毛放在它面前,橘抱起由基拉,蹭啊……蹭的。
然后就着铃声下楼。
水君则咬起银色羽毛。如雾吹起,又无影无踪。
“由由啊~我真的好想要水君啊~~~”蹭,蹭。
“由基拉。”拍拍橘的脸,由基拉无奈的叹气。
“为什么神兽的等级那么高呢=皿=|||。想用初级球收复住水君在什么时候才能实现啊……”
“=3=”由基拉满脸:初级球收服这是不可能的好不好的表情。
“果然死后重生的力量远比单纯活着的力量要强……”
说着谁也想不到的话,下塔,锁门,看着塔尖逝去的一条彩虹。
橘笑笑,抱着由基拉走向还辉亮的PC中心。
“乔伊小姐—给我一间单人房。”将钱放在柜台上,橘微笑。
锁
—愿你的梦境如美酒香醇,愿天上的繁星伴你左右。
“早安呐~由由……”橘看了一眼钟,奇异的表情像在说:我怎么会这么早就起了床。挣扎了一会,然后下床穿衣。
枕头边的由基拉半开着红色眼睛,满是睡眠不足的忧郁。
现在是早晨6:40,夏季的清风开始的时间。
-他们希望被爱护。
他们希望被追逐。
他们编造着故事。
他们是小孩。-
橘一步拖着一步走下楼。然后听见楼下的吵闹声愈来愈清晰。
‘请冷静下来客人!我们中心是不会做这种事的!’
‘都已经发生了就别说其他的了!!真不敢相信,快把我的Pokemon还给我!!’女子的声音愈来愈僵硬,生气的情绪一耳辩明,乔伊小姐时时微笑的声线此时也透着无辜和委屈,似乎马上就有哭泣的趋向。
橘踩下最后一节楼梯,冲柜台人群嘈杂的地方望了一望,抓了抓头,依旧漠不关心地笑笑往大门挪去。
“……哎呀~好好的天气…天高人浮躁呀……由由……”摆明对其没有兴趣地说着,橘跨出门。
太阳光照耀到的一瞬间,橘忽然转头。
于是‘哐!’的一声……
他撞到了刚刚要关上的防盗玻璃自动门……
‘—哎呀……我们是不是太早出门了……天上还有星星诶……’
‘=M=……’
捂着头上的包橘又一步跨回了中心里。
然后匆匆往人群挤去。
难得有点着急地,他抓住一名旁观的女孩子,对四周的人笑了笑,然后拨开人群将其拉走。
什么都不说就拉一位女士走是很危险的。
“喂!你做什么!!放开我啊!!”
“冷静点冷静点嘛……呜噗!”
橘捂着被K的肚子蹲下去,闷声苦笑。
“…N、…Nice パンチ…………”
揍了一拳后似乎有点缓过来了的女孩总算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谁了。
“……某由??”黑色的长发在运动后有点散乱地披在背后,却也是伶俐的神情,吃惊的表情。“你怎么突然袭击我??”
“……即使你说是袭击…”橘吃痛地站起来笑。“在这里能遇见真是奇迹啊…石头。”
被称做石头的女子叉腰一脸无奈地看着橘,对他身边的由基拉笑笑,“…突然把人从PC中心拉出来,能让人不正当防卫吗……”说着拿出一只精灵球,按下开关。“出来吧。黑鲁加。”红光闪了一下,黑色的pokemon在阳光下抚着爪子。然后冲女孩笑了一下,转头冲橘龇牙。
“哈哈…………小黑你还是这么元气呀呀。”
“吼!”黑鲁加很不屑地撇过头,蹭了蹭在笑的黑发女孩,一脸不屑。
橘一脸受打击地再次蹲下画圈,画着嘴里念着‘我就这么讨人厌么……’被由基拉拍着安慰。
“……你抓我出来有什么事?”女孩说道。
橘站起来,走到树阴下撑住身体笑道:“MA…那个中心发生了什么事?”
“……有兴趣?”摸着黑鲁加的头,女孩子笑。
“有。”点头点头。
“别这么难得的率直……”她走进树阴。“PC里治疗着的Pokemon似乎被偷走了。”
“偷走了?”
“嗯。”女孩眨了一下眼,笑:“在身为小偷的你眼皮底下被偷了。”
“有什么关系……他偷他的,我睡我的。”耸耸肩,橘的绿色眼睛玩味地看向还紧闭的玻璃门。“那么你呢?怎么会在这里。”
“我只是路过。”说完,她拍下肩头的叶子,不带一丝留恋地离去。
抬起手,橘迎着阳光眯眼笑道:“这么快就走么?不留下一起吃个便饭?”说话的声音被风吹得,支离破碎得像在呻吟什么。
“这句话拿去用在搭讪上吧。”无所谓地摇摇手,她拐过围墙的角度,消失不见。
无奈地笑了笑,橘将注意力放在了气冲冲夺门而出的女孩子身上。
“嗨~小姐,有兴趣同在下一起吃顿便饭么~”
圆朱的午后,清风徐徐着的,包围铃铃塔的四周,却强撑着不给小镇带去一点清新。
安静的午后,安静的PC中心,只回响着乔伊的啜泣声和幸福蛋的安慰声。
利落的门打开关闭后,橘环视了一下周围,径直往柜台处走去。
“……乔伊小姐,有消炎药吗…痛—”
可爱的护士小姐从手臂里抬起头来,立马睁大了早已经红肿了的眼睛:“那个……你的脸没大碍吧??”
被提问者苦笑着,手扶着红肿不堪已经算是半个苹果的脸颊,淡淡道:“没什么大事……只是忘记‘盛怒中的女人是不能去搭讪’的这条祖训了…”“祖训?”乔伊看着橘龇牙咧嘴地坐下,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好一会,忽然见忍俊不禁地笑出声来。“请把脸转过来,我给您包扎。”说着,接过幸福蛋的医疗箱开始拿药棉、冷敷。
橘也就这么安静地,任乔伊将他的半边脸用纱布包好。
“对了,乔伊小姐,刚才我听说…在治疗中的pokemon被偷走了?”橘说完,看见在整理药箱的女士动作迟疑了一下,旋即又强装坚强地,回答。
“……嗯。”
“实际上啊……我是小偷。”
“……诶?”
“不过先澄清啊澄清,”橘看着乔伊有点惊讶的表情连连摆手,“偷Pokemon的不是我。”
“……是呢,犯人是不会这么轻易地就承认自己是小偷的。”可爱的女士善解人意地扯起微笑道。
往治疗室看了看,橘拿出一张纸来笑道:“其实啊……我可以帮你把失去的pokemon给偷回来。”
“偷回来?”
“……嗯…其实说是名正言顺地拿回来更好一点吧。”橘状似在寻找什么恰当的说词。把手里的纸递了出去。“MA…看看吧,如果同意呢……明天这个时候就将PM送回你面前~”
“咦?”接过纸后,乔伊惊讶:“难道你已经知道犯人是谁了么?”
橘摸摸被包地严实的半脸,淡道:“不知道。”
“诶?”
……………………
“那么~我先走了。”橘对柜台处笑着,手里‘叭飒叭飒’地扬着一张签着乔伊的名字的纸。“……明天见。”
橘走出中心的门,亮闪闪的门板开了,又关。将他隔在了凉爽的空间之外。
伸了个懒腰,又速度极快地捂住因为肌肉伸展而疼痛的脸部叹了口气,橘静静扫了一眼阳光。抱起由基拉往最近的一家高级餐馆走去。
门打开,甜甜的声音欢迎着他们的到来。
“欢迎光临。请问客人是几位?”
“两只。”举举手里的由基拉,橘和蔼地微笑着。
“……那么请往这里。”服务员小姐的笑脸轻轻的僵了一下,又很有水准地将橘带了进去。座在了靠窗的一个位里。
空调的冷风呼呼地吹着,在封闭的地板上徘徊上升,橘将由基拉放在对面的椅子上,细心地垫上了数个软垫保证它的手能放到桌上,而后漫无边际地坐下。对着侍者说:“—一份草莓冰琪淋和奶油豚骨烧……给由由一份蔬菜沙拉……啊,草莓冰两份,抱歉。”接受到由基拉的瞪视,橘摇头笑了笑,聪明地改口。
等待的时间里,他看着由基拉发了一会花痴,又带着被抽的脸转到透明玻璃的地方看了看外面的风景,懒懒地将身体重心全部放在了软椅上,头不自然地向后仰。像在思考什么又像在发呆。
3时的阳光在天空空气里徘徊,慢慢渗透透明的玻璃,漫过棕色木制的桌面,在午后的静谧里,跟着餐厅内流淌着的音乐盒音乐,有让人微笑的幽雅。
“……由由。”
橘保持着那个姿势,不抬头,不动手,干看着木制的涂蜡天花版,偶尔动动眼皮。
由基拉没说话,只是看着棕木桌子,手一敲一敲地和着流泄的音乐打着拍子。
“你想犯人会是谁呢……”把头抬起他看着对面的PM,眼里是兴味的兴奋和些许的雾水。“他偷走特定一个女子的PM,无视那几只PM旁边的其他PM……真是奇怪的小偷呀……”
由基拉抬抬眼,手开始顺着阳光漫过的轨迹画线。
眼睛扫向窗外立着的树,从叶里的摇摆感觉到风的脉动。橘撑着下巴闭眼继续说:“话说回来,最近的PM失踪事件变多了呢……特别是参加过华丽大赛且小有成就的训练家…为什么呢……真是奇怪的小偷呀……”
由基拉的手停止了声音制造,只是将头抬起来,看着橘。
“让您久等了,您的草莓冰琪淋和蔬菜沙拉,以及奶油豚骨烧。”盘子落下后,音乐忽然变成了轻快的舞曲,橘扫了一眼喇叭,满是怨念地开始和由基拉一起消灭桌上的东西,嘴里还嘟哝着,只有由基拉和自己才听得到的说话:“为什么每次我要偷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呢……”
“由基。”
“是是是……吃饭的时候我不说话不说……”
于是是沉默的进餐时间。
晚上很难得的没有月亮,细密的雨云暗暗地罩在上空徘徊不去。
晚来风急,橘身边难得没有由基拉亦步亦趋。拿着一盏复古的提灯,他走在大街上。
手里的火光,被走路的摆动弄得灼灼。
‘呼啦、呼啦’的,手里是气流滚动的声音。
‘啪、啪啪’的,美好的脚步声。
‘嘻嘻,嘻嘻’的。
耿鬼在偷笑。
“哦呀……这不是小松吗?”看了看身边围绕的耿鬼做出的鬼脸,橘笑啊笑的。
道馆训练家转过头来,有惊讶有叹气。
“……橘,你怎么在这里。”
“哎呀……想你……”“开玩笑就免了罢,你也是来调查最近的变异PM出没事件吗?”小松走近橘,无神笑里是安心。
“……”笑着像说我说得是真的,“哦呀?还有其他事件吗?”
“——失策了……”看着眼前人兴味且有趣的眼神,小松撑头叹。“既然说出来了也就这样吧。最近这一带出现许多奇特的现象,有的房子在一夜间被无数的植物覆盖,有的地方出现莫名其妙的地裂。”
“哦……?”感叹了一声,示意可以继续。
“君莎小姐捉不住凶手,但是有目击者说当时现场有一些奇特的生物。我现在受了君莎小姐的委托调查。”
“……厉害的概括能力呀,小松。”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哦呀。”抬头看看未雨的空,橘想了一想,对小松绽笑。“是呀,我知道凶手是谁。能借你一臂之力吗?”说着手指了指一旁无聊地持续哧哧诡笑的耿鬼,说。
--想起他恨我,于是心里是甜蜜的疼。--
有人问我,这是爱吗?
我说,我笑着说。
是的,我爱他,爱他爱得想杀了他。
这就是爱。
这就是我的爱。
--于是他恨了我,我心里甜甜的疼。--
远雷不停,小松和橘一前一后走在荒野外的草里,手里的提灯在外野的风里瑟瑟。
“要下雨了呀……”时时的闪电淬过天空乌云的缝隙。橘仰头看着片片被风吹起的草叶,对小松道,“小松,家里的衣服被子收下来了吗?”
“…………”黑线不回话,耿鬼在两人之间游晃,捂嘴奸笑。
雷声忽远忽近地,像没有尽头的天空洪水奔腾。
地面上。
橘将手里的灯抬高,2人看着眼前洞开的建筑。
黑暗的空间似乎没有人气,安静的只有风经过的声音。
耿鬼在房子面前停下,指着里面,笑。
“……是这里吗……谢谢你了,耿鬼。”
“这里是?”
“……MA,看来是落跑了呀…”有点头痛的样子看着面前的门,橘拿出腰间一只擦得很亮的精灵球。对小松说:“……你要找的那些变异Pokemon应该还在里面,我还有别的事,就不奉陪了。”说完,他看着小松跟着耿鬼游弋的飘动融进黑色屋敷的里面,低头很宝贝地看着手中的球,按下按钮。
“鲁卡,工作时间了。”
红色的眼睛睁开,波导继承者的耳朵动了动,站起身来看着橘。
一样的高度,一样的互相微笑。
‘橘,晚上好。’
“鲁卡,晚上好。”
捉着自己的Pokemon的手,橘笑着,摸了摸它滑顺的角。“查看一下这附近活动的人群吧,鲁卡。”
不说话。闭上眼睛任脑后的探测用工具平行震动,和着风响,夹杂雷鸣。
“往这边。”鲁卡利殴闭着眼,向山峰不断的方向移动去。
“鲁卡……”橘站在原地不动,一脸可怜地看着自己的pokemon。
鲁卡转身看了橘几秒,忽然转醒过来似地,一脸黑线地退后慢慢牵起自己主人的手,‘—对不起,忘了。’
“鲁卡~”闪闪眼蹭蹭鲁卡的手,橘笑呀笑的。“走吧。”
温暖的手交握着,连风也穿不过的距离,他们往东走去。
走过一段的距离,在草坪起伏里,他们感觉水的气息。
‘啪哒。’
“……哦呀…”
‘下雨了。’鲁卡睁眼看向天空,‘那群人似乎也停下来了,似乎打算就地扎营避雨。’
橘伸手接了接空气,“……等等。”说罢放开了一直牵着的手。
在包里翻了一会,橘将掏出的物件撑开,细细地撑好在鲁卡的头顶上,莲叶童子头上叶子式的花纹在表面上绽开。
像迎接将来的雨水。
像保护伞下的身躯。
鲁卡静静地看着被遮住的一方天空,对橘道:‘……反正等会战斗时终究会淋到,又何苦现在撑伞?’
橘复又牵起鲁卡的手,不理会那个问题只是坚定地遮住它头上的空间,慢慢继续前进。
于是雨水跟着再次吹起的风落下。
一点,一点的。
在风里愈来愈猖狂。
眨眼间,橘就湿了半边衣裳。
‘……既是撑伞,为什么不好好地保护好自己。’鲁卡利欧眼里是雨的无数轨迹,手轻轻地扶上伞柄,发觉推也推不过去,只是僵持在那里。
“—反正已经湿了,还不如好好保护你。”橘微笑着看着前方,“还比较有意义。”
晚来风急,渐渐地,有营账火光点点。
“……找到了。”
风呼啸着呼啸。
雷只是闪着,闷不吭声。
“你们好~有人吗?”
话说完,伞被吹飞了好远,在空中被雷照亮了一会,消失在长草里,只余下一柄绿色。
冷冷的,雨滑过橘的头发,滴在身后突鹜的角上。
“哎呀……”
“……你是什么人?!”
橘没有转过头去,因为角尖轻轻抵着自己脖后的神经。只是摸着鲁卡的手,笑着说:“……全湿了呀。”
‘……所以早就说过了。’
“是是是……我错了。”放开鲁卡利欧的手,橘安静下来。
“轰!!”
雷滚过。
被难得响亮的声音牵去的意识,令被协制的橘得以脱身。“鲁卡!波导弹!!”
凭空一个翻身,橘就着鲁卡利欧的绝招放出的亮一举退出敌人5步之远,抓起刚落下不久的伞重新撑在头上,眯眼看着那只原本拿手对着自己的大针蜂被打落在地。
“新偷来的pokemon……你们还没有拿去研究吧。”橘看着面前黑色的一片,安详的说,“还给我吧。我可是答应了乔伊的。”
于是接下来,暴鲤龙自暴雨里冲了出来,大大的嘴里是红色的残暴光芒。
——说什么也没用……
‘你早该想到的。’鲁卡落在橘身边,看着眼前的pokemon攻击光线的聚集,面无表情。
把伞往鲁卡身上移,橘苦笑,脸被红光照得有点失常。
‘……打算怎么办。’鲁卡说。满脸的不耐。
“啊啊……”橘不甘不愿地把两个球从腰间拿出来,“由由,喷火龙。环境有点差,不过忍忍吧。一会就好了。”
“由基。”
“吼!”
三只pokemon呈一线地站在橘面前一米多远,淋着雨,瞪了橘无辜的表情一眼,转头等候指令。
“……全干掉全干掉。”手挥呀挥的,橘往空空如也的帐篷走去。
由基拉身形一闪,没入被雨水滋润的长草里溶成一色,落石,咬碎,一次一只地,秒杀着飞行系和超能系的Pokemon。
鲁卡速度极快,跳上半空,拉开距离,用龙之波动和波导弹令普通系、水系和岩石系的敌人一片片的倒下。
喷火龙则闪躲着水系的攻击,面前的草系虫系poekmon被次次的喷射火焰和飞空术消灭。
仿佛习惯了如此简单的招术,仿佛毫不在意什么是真正的pokemon对战规则。
仿佛已经重复了很多次的混乱局面。
“……哦呀。”
“对战,堂堂正正的。”眼前的人手拿着只精灵球,用毫不犹豫的眼神看着橘。
“…………”看看那个人身后的帐篷门,橘歪了歪头。“—和研究禁断成果的人还用堂堂正正的么?”
“……”不动不摇。只是指着橘。
“=M=……好好好,堂堂正正的。”橘转头冲还在灭群的pokemon叫道。“鲁卡~过来帮帮忙~”
话说完,鲁卡利欧就站在橘面前。
‘?’
“MA……堂堂正正的。”走到鲁卡利欧后面,橘面对男子。“然后请乖乖把路让开。”
‘…………好吧。’
雨变得弱了。
“到你了!巨钳螳螂!”
“ハッサム!”红色的闪光像天空缺去的一片雷,一晃出现,而后消失。
“现在就开始了么……”橘一只眼半闭,看了看四周不停摇动的长草。对鲁卡说:“鲁卡,波导弹。”
亮白的圆牙直指向一方角落,直接命中了正在高速移动的巨钳螳螂。
“巨钳螳螂!别输给他!电光一闪然后刀背打!”
红色轨迹划出地面的旱雷,鲁卡反应过来时,巨钳螳螂以是在他正上方,挡住了变得绵绵的雨,一时无法反应。
“哐!!”刀背打命中了!!
“鲁卡!”橘脸上出现心疼,好像伤的人不是鲁卡利欧而是自己。
‘—呜。’只是闷哼了一声。鲁卡笑着看巨钳螳螂一脸吃惊地看着自己的手挡住他攻击的表情,手虽有点吃痛的颤抖,也很快的恢复。
“~~~鲁卡~~你是最帅的~~~~”
黑线,鲁卡看着巨钳螳螂跳开一边去,回头瞪着橘,‘别老说这种肉麻的话好不好!!’
抓抓头,橘转头装什么也没听见,“哈哈…………龙之波动。”
苍蓝的旋转光芒在蓄积,男子慌忙对巨钳螳螂下指令:“别让它打中!巨钳螳螂!影分身!!”
及时的决断,无数的影子制造了变相的替身,鲁卡的先攻失去了作用。
“剑舞!!”
“ハッサム!”强大的压力使空气扭曲式地温度上升。强化自己的巨钳螳螂依旧在影分身的保护中。
“会让你如意吗。”橘握紧拿着伞把的手,似乎也有点紧张。“鲁卡!波导感应状态的龙之波动!!”
‘……’眼睛闭起,鲁卡利欧开始感知周围的波导力量,而后对着一个很是偏僻的角落使用了绝招。
轰然而起的除了适时的旱雷,还有绝招接触到目标的爆发声。
雨。
止了。
黎明寸前。
乔伊被敲门声惊起,开门后,看见橘捧着6个整整齐齐的精灵球,和由基拉一起对着自己笑。
太阳今天也是清爽地升了起来。
就着这点点亮的阳光,橘抱着由基拉走在往荒野原路的道上。
“那么重要的资料他们怎么就能丢在原来的地方呢……害我还得再走一趟…”说完对由基拉笑:“由由,PC中心的能量方块果然是最好吃的吧。”
“由。”啃着手里的绿色方块,由基拉满足地笑。
“嗯,那等会找个地方让鲁卡他们也尝尝。”满意地甩甩手里满满的方块,橘忽然有些吃惊地看着面前出现的黑色影子。“……?耿鬼?”忽然明白了过来。
从嘻嘻笑着的耿鬼手里接过一叠纸,橘挖出一捧的方块递给它。
“帮我和小松说谢谢。”
“嘻嘻……”渐渐消失在阳光下,耿鬼一点点吃着黑色的能量方块,持续诡笑。
红金的朝阳,慢慢飞起一只橙红色的龙。
‘不知道石头现在在哪……’
‘由基拉。’
‘吼。’
‘好好……不发花痴我不发……’
“……想想还是红莲的邮递费比较实惠呀…………”
枷锁。
Fin
第五夜
第五夜章。
[梦里的故事别对梦外的希望说。]
神阿、我的愚昧你原知道.我的罪愆不能隱瞞。
You know my folly, O God; my guilt is not hidden from you.
‘我手上有一边的希望。’
‘我手上有一边的幸福。’
轻轻握住,轻轻淡笑。
“呢,你选哪边?”
橘站在冠军纪念馆的正中,静静望着正面的巨屏上跳动的影像,以及那张裱得均匀的照片。
满脸向往。
鲁卡利欧看着橘。
由基拉看着橘。
橘只看着照片里的人笑得灿烂。
“……看,是那个传奇。”眯眼又愉悦地睁开,他试图用不同的角度去发现更多的细节。
相片上人身边也有只鲁卡利欧,互相握着手大大的笑着,亮色的星星下有如月光。
“—他才是最适合你的人物呀,鲁卡。”橘调整了一下抱着由基拉的手,看着照片对鲁卡说。
僻静的馆里沉积了一会的安静。
‘—那是他的鲁卡利欧。’
“……是呀。”
我们互相看着。
我们互相微笑吧。
“走吧,由由,鲁卡。”依依不舍转头离开,橘看着外头异常鲜亮的阳光皱眉,“……今天,去日落山碰碰运气吧。”
——日落——
由基拉站在长草堆里,身体的颜色和草连成一片。远望着日落山的方向。山顶满是不散的白色浓雾,风也无法带走的湿润阴沉。
橘的眼睛只望着沙狐乐园的方向。
尽管因为长草和断崖的遮掩,只看得见草绿的屋顶。无神的眼睛随着头上的狩猎凤蝶转来转去。最后停在那段厚厚的围墙后。
轻轻地,也在夕阳下降下。
日落落日。
“……哦呀?”
他转头,正看着一艘定期船经过。
他转头,正对着天空上的绿色闪过。
眯眼,抛出喷火龙在一秒的空间飞上天。
然后穿过云后,见一架金属物以高速追着不知哪的方向。
“…………琉璃觉醒寺方向么……”
撂下这句话,橙红色火焰疾风一般地消失在云端,抓着飞行机未去的喷射烟而去。
凯那的长翅鸥们就着落日归巢。
听见么,梦妖提着灯在吟唱远古流传下的歌谣。
琉璃海地,依旧是清一色的美丽摇晃海藻,在灯笼鱼的昏黄灯光下飘荡着深海清爽的梦想。橘捉着一只PM在海里前进着,由于灯光甚至看不清他们的轮廓。
穿过洞穴,他们迎着相对辉亮的海面上浮。
“…………‘相对’辉亮而已哪……”站在岸上挠头,他苦笑看着头顶明晃晃的月光和周围黑压压的寂静。“哎呀……在海底晃得太久了。—算了,这也省略了一些时间。”
说完,他悄悄地收回Pokemon,无声的往无人把守的觉醒寺内移动。
脚步声不大,也在空旷的洞里回荡。
‘啪。’‘啪。’
‘啪啪。’
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橘忽然停止脚步,三两下翻到一堆不平的岩石堆里,屏息往外看。
好久不曾见的一张脸。
不声不响的,橘也就这么看着眼前的人走过去。脸色却忽然有些难看。
在石头的阴影处沉默许久,像下了什么决心似的,他忽站起,向着那个人走去的方向大步跑去。
没跑出一百米,便看见目标还在慢慢向前进。
说也不说,橘以急速扔出装着鲁卡利欧的精灵球,在前面的人警觉到的同时下指令。
“鲁卡!神速!”
“!!血翼飞龙!使用地震!”被袭击者一点也没有被偷袭的惊慌,也是很自然地扔出球来下指令,看起来也是一个身经百战的强手。
“鲁卡!跳起来使用波导弹!”神速虽然命中了血翼的左翅,却收效甚微。于是橘很快又下起了下一轮指令。
“哼。”一挥手,血翼马上停止了地震的制造,高高飞上与鲁卡利欧一般的距离,几乎一瞬间就拉进了二者间的距离。而后露出狰狞的一笑,强劲的前爪狠狠地划过鲁卡利欧的左臂。—那是龙抓。
被强力技能攻击击中的鲁卡利欧狠狠地砸在了洞窟的岩壁上,无法忍受疼痛一样地抽搐了一下左臂。
“……呜!”橘咬牙,几乎是用懊悔的眼神看着对面的人得意的脸色:这么快的速度是他没有想到的,“—该死,鲁卡!攀岩!”
身形一转,鲁卡利欧一脚踩上身后的岩石,快速且强力地飞速跑上天花板,蹬下一块块巨大的碎石。
墙壁被刮下一条深深的沟渠。
“哐!”被攀岩所导致的落石砸中的血翼受创不浅,左翅膀原本只有一点的伤口被扯大,只好落回地面,看着天花板咬牙切齿。
“…………用地理环境加上合适的技能转变成对敌人有杀伤力的技能吗…”越过血翼半折的翅膀,女子提起半边的嘴角,眯眼笑。
落石纷后,天花板上的深痕里依旧不停落下不牢的尘埃,像灰黄的粉雪一样,轻盈却不存在美好的诗意。
原本清爽的空间也变得无法呼吸一样,石头遍地的,挡着对视的视线。
“回来。”收回血翼飞龙,对精灵球笑笑,她收回口袋拿出另一个球来。
“……!”像察觉到什么,橘脸色变了一下,匆忙把手伸向腰间像要换精灵,却跟不上眼前人的速度。
“果然翁!!”两个声音重合在一起,一个高亢着兴奋一个迟疑着懊悔。
“索~那斯~”单手敬礼的果然瓮看来和蔼,在橘眼里却成了想拔也无法拔去的钉子。
‘踩影子’。
“……我最讨厌的就是死缠不放的家伙了。”橘的笑很僵。
“嘻嘻,那可真可惜了呀~”女子翘皮地做了个鬼脸。“人家最喜欢死缠着不放~”
咬咬牙,橘看了看鲁卡,后者放开捂着左臂伤口的手,眼神是再战的火光。
嘴巴刚张开,却发现果然瓮的身体被包了一张美丽的保护。
是镜子外衣。
看看鲁卡,它依旧没有退缩的意思。洞穴在二人的沉默里静了许久。
“…………算了吧鲁卡。”橘摇头。无视鲁卡回视的震惊眼神。说。“……那只你又不是没有认识,有了镜子外衣,同旅肯定也少不了。不管你先打倒它还是怎样,你都会输。算了吧。”
和橘一般叹口气,鲁卡接过他递来的黄金果实开始大口咬。
橘只是静静帮它包好左臂的伤口,苦笑着对眼前笑得得意的女孩说:“……第几次输给你了呀……夕。”
收回果然翁,被称做夕的女子调笑似地道:“这是你第几次自动放弃了呀~想要好好打一场都不行。”
看着她拍着身上的灰尘,橘找了块落石坐下。
“—来这里做什么。”
“我无聊了~”
“…………=皿=||啊,是吗。”挠挠头,橘看向黑暗的洞深处。
“现在呢。”
“依旧无聊~”
“……那正好。来帮把手吧。”仔细倾听到什么一样,橘说。“你不无聊你的,我偷我的。”
“驳回~”
“…………你还是老样子。”
“知道还说,88~”
如一阵风一样,来了,也走了。
看看暗色的洞穴,橘叹了一口大大的气,对鲁卡道:“……回去PC住一晚吧,恢复一下体力。我也顺便找下一个契约者。鲁卡。”
‘……好吧。’
点点头,波导的勇者抖抖尖长的耳朵,回到了精灵球里。
像确认一样的再次回头,橘小心翼翼地绕开落石往出口回走。
琉璃净土。
净土不静。
渔。
[为什么每个人喝醉了就会变重呢?是为了作弄搬的人是吗肯定是吧。]
琉璃繁盛地,不仅仅表面有光。
自PC出门左转,径自走到了一间外表普通的房子面前,有节奏有规律地敲了3下门,等了40秒。
‘咔嚓。’
门开了。
紧接着奔腾出来的是肆无忌惮的调笑和狂欢的摇滚乐的撞击。
“请问这里还收临时工吗?”
僵硬地笑缓和地笑。橘表现地一脸谦恭。“我想打3个晚上的工。拿到的分红我3你7就好。”
“…………”像是保镖的老板上下审视了橘好久,终于松口道:“就按你说的分。进来吧,赶紧换一身好一点的衣服去上班。”
“哎呀真是太感谢了~那么请多指教~”一溜烟窜到更衣室,橘带上门又马上被打开。
“忘了问你几岁。”拿着一调查报告一样的东西,老板舔舔蘸了墨的比雕翎毛笔指着刚脱下半截衣服的橘说。
笑呀笑的,橘小心地将身上的球转移到换上的衣服的口袋里,结好领带回答:“21了。”
“…………21了呀。看起来还是19岁的样子嘛。”唰唰地填完,他将那表随意地塞去一边接话。“娃娃脸?”
把剩下半截的外套袖子套上,橘笑呀笑的。“哎呀老板你真聪明。”
“上工去吧。”被夸地飘飘然,笑眯眯地让开路。
————这儿是夜晚华丽的圣地。女性们寻找梦转还乡的天堂。————
“哎呀新人吗?”“脸好幼哟~18岁的样子!”“身材真不错诶~来来~到这里来~”
不过一会,橘身上原本整整齐齐的衣物就变得有些零乱不堪。
—想像以上的热情呀。
僵硬地笑呀笑的,橘接过一位女士递来的白兰地,极具调逗性地眨了眨眼表示谢意,而后一饮而下。
“小姐们,今晚玩什么游戏呢?”
………………
“有兴趣一起喝一杯吗,小姐。”
“走开。”
“哎呀~真冷淡呢。”手搭上平滑的木制吧台,眼里是转流的荧灯光芒。杯子靠在手边,慢慢转动着里面白色的液体透着光。“来这里不是就是让人搭讪开心用的么?”
她撇过一边脸,斜眼看着身边笑得欠扁的人。不说话。
“还是说小姐你花钱来这里是来喝酒睡觉找不会还手的人肉沙袋的吗?”整了整有些歪的领带,他笑道,“那这里可不是适合的地方。”
“……谢谢你多管闲事的提醒。”语气不耐地像是多说一句就要死去的样子。
“有什么烦恼的事,我们可以聊聊。”
“…………”
“有什么想拿回的东西,我可以帮你。”
“———”
“如何。”
“…………给这家伙一杯九尾威士忌。”
“谢谢。”
—夜晚的光明予人希望,光明的影子送人好奇。—
—我有你。我拥有你。—
—我放弃你……—
—我笑着投入湖底。—
—多么迷人的残局。—
已是黑幕无光的后半夜。
“打工的,今天干得不错,明天7点准时来上班。”把门推开,老板笑眯眯地对橘说道。“另外顺便把那个女的送回家,就在几步远的那个房子。”
“是~老板晚安~~”搀着已近烂醉的女子,橘半闭着眼对着老板道安,一步步吃力地挪着步。
目标是遥远地几十米外的漂亮房子。
“—通常来说这情节以后就是儿童不宜的成人时间了说。”像有遗憾像有自嘲,在橘终于把女子成功安置完毕以后,走出她的家门细心带上锁,用有些颤的左手拉出一张皱得像抹布的纸来叹。“……娜乌兰吗……怎么那么耳熟……”盯着名字想了半天,忽然睁大眼:“啊!尼多兰尼多娜……!呜噗!!”
被重创的惨叫,橘捂着腿可怜巴巴地看着刚刚放出来没多久就人身攻击自家主人似乎还在生气的由基拉:“~由由~你做什么~~~”
“由基!由!”
“………………”
“由!”
“—是的我错了…………”本着‘宁可自己认错也不让由由不理我’的信念,橘屈服。“那么我们走吧……”
“由基。”
---亲爱的,你可以次次的抛弃我。
我只会永远跟随你。因为爱。---
不离不弃。
不离抛弃。
“啪、啪。”
揉着有些犯困的眼睛,橘牵着喷火龙静静走着。
在午夜过半的觉醒洞里慢慢移动。借着火焰的光线前进着。
它尾上的火光细细的,映的橙色,照着绿色。
The oracle that Habakkuk the prophet received.
How long, O LORD, must I call for help, but you do not listen? Or cry out to you, "Violence!" but you do not save?
你為何使我看見罪孽.你為何看著奸惡而不理呢.毀滅和強暴在我面前.鬥又起了爭端和相鬥的事。
Why do you make me look at injustice? Why do you tolerate wrong? Destruction and violence are before me; there is strife, and conflict abounds.
因此律法放鬆、公理也不顯明.惡人圍困義人.所以公理顯然顛倒。
Therefore the law is paralyzed, and justice never prevails. The wicked hem in the righteous, so that justice is perverted.
耶和華說、你們要向列國中觀看、大大驚奇.因為在你們的時候、我行一件事、雖有人告訴你們、你們總是不信。
"Look at the nations and watch--and be utterly amazed. For I am going to do something in your days that you would not believe, even if you were told.
我必興起迦勒底人、就是那殘忍暴躁之民、通行遍地、佔據那不屬自己的住處。
The Sovereign LORD is my strength; he makes my feet like the feet of a deer, he enables me to go on the heights. For the director of music. On my stringed instruments.
-------------《哈巴谷書》
洞内传来空气被敲打的呻吟。
冲击着喷火龙厚实舒展开来的翅膀,像推门的强硬,穿过每条空间的缝隙。
“砰砰、砰。”
‘砰砰。’像心脏鼓动的无奈。
‘砰砰。’像时间被捕捉的空闲。
渐渐可以看见洞口的淡淡差别的光线,橘的视野里无庸置疑的填满一片的金属色。
他们忙碌地在地面上走来走去,手里提着一堆堆的工事道具。
“哦呀。”快速闪去一边的黑暗角落,橘拍拍胸口探头往外看。
觉醒寺的修复作业还在进行。
“……为什么总有人不需要睡觉的呢。”抱怨呀抱怨的。橘扫过眼前的空间,狞笑了一下,对由基拉点头。
由基拉向前两步,举起可爱的小手往地面轻轻一拍。
随着地面大幅度的上下摇晃,整个天井都像随时要塌下来的怒吼。
所有人惊慌失措。
“—怎……怎么回事?!”
“地震?!在这种时候?!?”
“天空之神…天空之神在发怒!!”
人的思维能力真是天赐的美好,很容易地就能将事情往理想的方向发展。
橘眯眼笑着看向天花板,震动着的石头坚实地攀于其上,似乎完全无视地面的强力震动和有力的地心引力。
——多么完美的自然奇迹。
一阵的震动后,橘心满意足似地抱着由基拉牵着喷火龙的手走向出口。
经常与人擦肩而过,他们路过不再回头,而我,只守着那片残留下的脚印兀自陶醉。
“乔伊小姐,还有单人房么?”
“是的,还有最后一间,这是钥匙。”赏心悦目的笑容,笑容美丽的女士欢迎远来的客人。“请上楼往右拐,左手边的最后一间就是。”
“谢谢。”
上楼,右拐,走到走廊的最后,插钥匙,开门。
橘把行李放在床边,将上衣甩去铺得整齐地床上,径直走向窗边拉开了窗帘,亮透的玻璃后是黎明的觉醒寺。清晨阳光下被照耀地有棱有角,弯曲的线条完全没有夜晚月色下的那份柔媚。窗户外的树枝上是猫头夜鹰的巢穴,大大的眼睛所反射出来的月亮花火在夜幕缠绕下像海面深蓝的水纹上游晃的不知火。
就在那样的氛围里,橘望着觉醒洞里鱼贯而出的人们,笑笑,重又拉上了窗帘。
琉璃净土。
“橘,8号桌的指名。”西装革履,老板拿着笔一点一点地。
“好,这就去。”拿着小型的手提式电脑,橘慢慢往灯火摇曳的桌旁蹭去。
“今天,又去了。”指名者端着杯子,半闭着眼对橘没头没尾地这么说着。“说什么责任,又去了。”
橘没有回话,脸的阴影在电脑荧幕的反光下扭曲着。
“世界和你个人,你选那边。”
沉默了一会,橘摘去方边眼镜歪头问。
“我爱的人。”
想也不想,娜乌兰转着杯中酒里漂浮着的渐化的冰块,道。
“谢谢。”也不知在谢什么,橘合上桌上的小型笔记本电脑,端起了已化多时的路基亚十三,致意了一下。
“为了你爱的人。干杯。”
酒精的反光歪斜了空间。
爱歪曲了世界。
“对不起,请问这里的负责人是谁。”
于是所有的人都放下了手里的活看向洞口那个人,眼里是奇怪的探询。
来者僵硬得笑了一笑,像是不习惯被众矢之的地瞪着观赏一样挠了挠头。“……那啥,我是管理本部的。Pokemon联盟直属管辖Pokemon管理者第三分部报告说这个地域的重建工作似乎遇上问题,派我来协助你们。”报完那个冗长的名字,他大喘气。
“初次见面,我名叫橘。这边这位是我的搭档由由。”
“……能否让我检查一下你的证件?”
“请。”
他递过一张电磁卡,按下指纹。
「此证明仅供辩识持有者身份不具任何使用价值,本指纹持有者隶属于Pokmeon管理者芳缘本部直属派遣员。本籍关东真新镇。在此证明。请配合工作。」
长长的电子语音后,洞里沉默了一阵。
“……失礼了。”礼貌地将卡递回去,男子如获大赦一样的舒了口气。“抱歉,因为最近以管理者身份招摇撞骗的人太多了。”
“我理解。”橘微笑微笑,“对于那种冒名顶替的投机取巧者本部也是大伤脑筋,你这么做是对的。”
“自我介绍一下,我名叫明海,是这次修复觉醒寺的负责人。”橘明理的举止似乎让他有了好印象,语气也变得缓和。
“初次见面,请多指教。”伸出的手互相握了握,橘扫视了一下四周重又开始作业的人们,细细地皱了皱眉,“虽然很唐突,还是请你将事情具体解释一下。”
“请往这里。”将橘领去临时搭起的一个木屋里,明海自冰冻室拿出一瓶桃果果液放在橘面前示意。“就在三天前,这里突然频繁的发生地震。”
双手捂着瓶面,橘感觉着冰度,没有说话,等待下文。
“要知道这个地域被海水包围,偶尔的海底活动还算正常,但绝不会出现如此频繁的地震。”拉了张木制圆凳在橘面前坐下,抓着头发明海像是很苦恼。“我曾经就洞内的精灵生态做过一些调查,但是洞里的精灵大多数都是野生的洞穴常驻者,再来就是经过的虫系幽灵系的精灵,没有能引发出地震的实力。”
“那么你的意思是,这三天来的地震是人为原因?”将果液喝了一口,橘暧昧地笑着将剩下的递去给一边的由由,插嘴道。
——要知道装傻是他本业。
“对。”明海也很老实地点头,“不止是上面的原因,也因为发生的时段几乎相同。”
“……我明白了。”橘点头站起来说,“这样吧。今天请你和施工队先撤出觉醒寺,我将对这儿做个彻底调查,晚上等那个人自动出现。”
“好的。”不疑有他,明海松了一口气笑道。“果然还是专业人员比较让人安心。拜托你了。”
友善地笑了一笑,橘像想起什么来看着明海严肃道,“还有一件事。”
“是?”忽然的严肃让被提问者有些措手不及。只是呆呆的回道。
“关于觉醒寺的破坏情况让我很吃惊,这比本部收到的情报还要严重的多,能说明一下原因吗?”空指着墙壁外,橘皱着眉说道。
“……你想知道的是关于为什么本部收到不实情报的问题还是关于为什么觉醒寺被破坏成这样?”明海抓了抓脸,苦笑道。
“前一个问题我想我知道原因。”抱起由基拉,橘拿下它手里的空罐子,放在桌上。
“觉醒寺被破坏得追溯到一个月前了。”叹了口气,明海坐着看着窗外的洞穴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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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电视上报道的新闻是关于精灵失踪的消息。
他和女友那时只是看着电视咬着珍珠仙贝互相谈论着自己的看法。
然后,一切正常的生活就毁在觉醒寺的那声巨大爆炸声里。
“我们循着声音找过去,只看见一台飞行艇腾空而去,然后就是觉醒寺的一地狼籍。”他不堪回忆似的摇头道,“那时候的被害状况比现在还要不堪入目,甚至连入口的那些木质玄关也被压在乱石底下。”
“那么知道那飞行艇的去向和来历吗?”
“不。关于那架机器我不知道任何情报,道馆首领也只是叫我们保守秘密,而我则被选为施工队的主要负责人。”明海毫无疑问的说。
“……是吗。”像是可惜了什么。橘沉思。
“那么,我现在就带领施工队撤离。之后就全拜托您了。”打开门,明海冲橘点头示意了一下,走了出去。
留着橘在屋内,依旧若有所思。
好きなのではないだろうか。
走出木屋,橘很感慨地发现施工人员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拿出了Pokemon向导,他检查了一下信号,然后有恃无恐的拨通了电话。
“……喂?小松小可爱。”
‘—橘吗…’电话那头是无力的无奈。‘什么事。’
“啊,有事要拜托你。”
好きなのではない。
愛だ。
次日,明海很惊讶的发现觉醒寺内人去楼空,只是不见了那些施工器材。
觉醒寺被修复一新。
他找不到那个Pokemon管理派遣员的踪影。
向上级报告却只是受了道馆首领奖金被要求缄口的明海,迎着娜乌兰的温暖微笑回了家。
—该结婚了。
“?乌兰,那盘录音带怎么没有了?”明海看着空空如也的录音机,奇怪道。
“啊,那盘录音带的话,被道馆派来的人取走了。”幸福的笑呀笑。娜乌兰没有一点闪烁其辞的说。
“……那就好。”抓抓脸,明海也就将这件事抛去脑后。
人,还是正常着生活最好。
“……为什么没一个人愿意相信觉醒寺内那些精灵们的实力呢。明明可以省去很多力气的。”把玩着被包的整齐的长方形盒子,橘稳坐在喷火龙的背上,眯眼沐浴着风。
章渔。
FIN。
第六夜
第六夜[于风起之地下葬你的墓碑。]
蹒。
凡等候耶和华,心里寻求他的,耶和华必施恩给他。
The LORD is good unto them that wait for him, to the soul that seeketh him.
人仰望耶和华,静默等候他的救恩,这原是好的。
It is good that a man should both hope and quietly wait for the salvation of the LORD.
人在幼年负轭,这原是好的。
It is good for a man that he bear the yoke in his youth.
他当独坐无言,因为这是耶和华加在他身上的。
He sitteth alone and keepeth silence, because he hath borne it upon him.
他当口贴尘埃,或者有指望。
He putteth his mouth in the dust; if so be there may be hope.
他当由人打他的腮颊,要满受凌辱。
He giveth his cheek to him that smiteth him: he is filled full with reproach.
因为主必不永远丢弃人。
For the LORD will not cast off for ever:
主虽使人忧愁,还要照他诸般的慈爱发怜悯。
But though he cause grief, yet will he have compassion according to the multitude of his mercies.
因他并不甘心使人受苦,使人忧愁。
For he doth not afflict willingly nor grieve the children of men.
人将世上被囚的踹在脚下,
To crush under his feet all the prisoners of the earth,
或在至高者面前屈枉人,
To turn aside the right of a man before the face of the most High,
或在人的讼事上颠倒是非,这都是主看不上的。
To subvert a man in his cause, the LORD approveth not.
除非主命定,谁能说成就成呢。
Who is he that saith, and it cometh to pass, when the Lord commandeth it not?
祸福不都出于至高者的口吗。
--------------<耶利米哀歌>
“喷火!龙抓!!”
午后的海边落着豪雨,偏就有人不愿打伞只傻站着任凭被淋。
橘皱着眉,满脸是毫不掩饰的不安与焦急,目不斜视。
四周的海滩上横七竖八地倒着一片的濒死精灵,在雨水冲刷下紧闭着双眼,无力睁开。
他咬着牙,看着天空盘旋着的火之龙的动作不停缓慢下来,平视着海面波澜的浪涛,死盯着里面游动不休的黑色影子,而后睁大的眼睛像措手不及地看见自海面之下凭空冲起的水流笔直地击中了喷火龙。
有如失去了羽毛的雕一般,喷火龙径直跌落,橘手足无措地掏出精灵球来,瞄准,回收。
于秋日午后蔷薇丛里旋转舞蹈,跳属于你的那首小调。
旋转着跳舞,跳属于你的那首小调。
低头问候四周顽固的荆棘,跳属于你的那首小调。
流着我的红色眼泪,跳属于那日秋季午后的温和小调。
摸了摸被雨磨的发亮的球体,橘瞪视了一下海平面的不安,扔出了另一个球。
于是天气发生了美妙的变化。
那些接连不断砸得人皮肤生疼的雨水被无数的细小沙尘包围,有如一颗颗期待雕琢的原石,落于海面,消失无踪。
“地震!”
怒吼着,像被释放出的那只pokemon一般咆哮,橘眼里是毫不犹豫的怒火。
班基拉紧握着双拳,将庞大的身体借着一只脚高高抬起,接着丝毫不怜惜地面似的重重踏下。
‘轰’的一声。沙地表面吸收了庞大的地裂声,海面则像被煮沸了一样,大幅度的摇晃着,跟着四周的水面摇晃着。
忍受不住水下的震动,一直藏匿与海水下的美纳斯腾出水面,周身依旧泛着属于它专有的荧荧水光。在沙暴的掩饰下仍旧不失美好的幻想。
“班!雷牙!!”手挥过沙子包围的空间,橘的嘴角歪斜出胜利的笑。
海面上的美纳斯摇着虹色尾巴,聚集着未散的水元素。在一点准备着什么。
‘高压水炮’。橘变了脸色。看着班基拉来不及变换姿势的速度,他咬咬牙看着美纳斯。
然后他欣喜地看着那些被凝聚了的水有如当下的天气一样散去。
技能失败。
“哈哈!!班!!上!!!”激烈的情绪全部表现在上扬的语调里。
金黄色的雷光在班基拉的牙间闪动。
一击命中。
夹着未尽的悲鸣,美纳斯落去海面,绽起一朵小小的水花后,消失。
“……结束了。”
大喘一口气,全身被抽去了力气一样的,橘拍着班基拉伸过来扶助的手脱力的笑。
“……走吧。”
——这里是关东枯叶。
—雷光守护的地方。
「根据报告,派出的分队被不知名人物歼灭。」
“……三天后会派出支援部队,被袭击的那队先在原地休息。”
「收到。」
电话被爽快地切掉,红酒的反光隐约有血色。
「呀…今天天气真不错呀。」
“……有什么事就快说,不说我可挂了。”
「MA—真冷淡呀……。」
“给你十秒。”
「啊对不起请你帮忙。」
“—又出什么事了你。”
「啊……被抓住了。」
—这里是成都圆朱。
——守法之地。
橘苦笑着抓着头,仰头看着窗外挤进来的阳光。
“……这种天气在铁窗里往外看也是一种风景呀……”
“那既然如此,那么你就继续在这里欣赏几天如何。”阳光被细细的遮住,人影随着大门的洞开显得高大。
“所谓风景就是难以看久才显得美丽不是吗……”如获大赦似的,橘匆匆站起笑。“又给你添麻烦了呀…小松小可爱。”
“……-皿-你给我添的麻烦还少吗,这次怎么了。被抓也就算了,竟然是在我的管辖范围内。”小松和守卫示意了一下, 拉着橘的手将他带到阳光之下。
“呜、”被阳光刺得直皱眉,橘轻笑了一下。“……在这偷东西被抓住了。”
“……在这?这种只有铃音和怀念的地方?”
“对你自己的住家发出如此辛辣的言论……小松,你还真是有格调呀XD。”迫不及待地走出看守所,橘大口呼吸,望向高塔方向。“托你办的事,办成了吗?”
“……就在你打电话的前3分钟,有回音了。”
“真是迅速呀……”
“…………”懒得和你再说废话似的叹了口气,“走吧,先去我道馆避避现下的风头,你再怎么着也不能为了躲避联盟眼线自己把自己扔进监狱里去。”
“被看穿拉……”
“新闻都报得一清二楚了。”将耿鬼放出,小松一路东张西望地警戒。“会这么干的人可不多。而你又故意在我的管辖范围内犯事被抓,不想到你都不成。”
“……我不那么做,真新可就不保了……”
“我知道。”
“…………”
“………………”
“唉呀小耿鬼你真可爱~”
“偶尔你给我认真一下会死啊混蛋!!!”
于风起之地跳舞,给你那片祥和的震撼。
于风暴里旋转,给你那朵思考着的向日葵。
于风止之地安歇。
与你一起。
圆朱。
那是满布陷阱的不信。
“……还真是一点没变。”毫不客气的上下打量着季节常驻的小道,橘看着眼前的木制建筑感叹道,“这些灌木倒是茂盛了不少呀…”
正午阳光有力地粘附在陈木的棕黄表面,懒洋洋的,有属于自己的悠闲。
“今天下午我还有工作,你就自由活动吧。”小松带着橘直直到了后院。叹气道,“反正这里你似乎变的比我还要熟了。”
“哎呀小松小可爱怎么能这么说呢。”一点也不客气的将由基拉鲁卡利欧喷火龙和鬼斯通给放了出来,橘也自在。“…这还真是辛苦了呀。”
“……以后麻烦你言行稍微统一一下。”撇了一眼橘的坏笑,小松看着被放出来的鬼斯通,笑。“—照顾的不错嘛。”
“谢谢夸奖XD。”拉着鲁卡利欧的手蹭呀蹭的,橘一脸猥亵的笑。
“让它进化成耿鬼如何。”
“拒绝。”
“……你都拒绝了多少次了。”
“小松小可爱你又提议了多少次了。”
“……为什么拒绝。”小松揉着青筋,“进化成耿鬼可是会变成一大战力。”
“因为这样比较可爱。”即答。
“……你是笨蛋吗。”小松汗,而后看见一旁的四只pokemon也与他同一表情,特别是话题里的鬼斯通,它一脸‘我已经认命了’的表情,被耿鬼拍着安慰。
“算了。”摇头,小松招手将耿鬼招回身边。“挑战机开始作动,我去工作了,至于鬼斯通进化的事,什么时候你想通了,我随时奉陪。”
“啊……关于那个道馆战的事…”
“……?”
“我想旁观。”
小松的半闭眼睛睁了一睁,而后饶有兴味的笑:“这可真希奇…反正道馆赛的入场是自由的,你尽可随意。”
“谢谢。”轻轻鞠了一躬,橘冲还在庭院自然里流连的三只pokemon摆了摆手,便自顾随着小松,消失在了道馆黑暗的笼罩里。
夏末的午后圆朱,随着不曾停止过的金色铃音,安静的轻闻秋初的香火。
‘圆朱道馆道馆赛的挑战者,请插入图鉴证明。’
——喀。
‘……Pong,确认证明书,根据记录您于两天前以6:0的成绩落败,请问是否消除此记录。’
——辟。
‘确认指令,请等待……辟。确认记录消除,此次挑战赛的成绩将成为新的资料保存。请入内。’
——呀……。
木制的大门在机器的指令下缓缓打开,阳光悄悄漫了进来。
然后忽的,阳光的祥和被一阵悉悉嗦嗦的谈论声给破坏的一干二净。
……不,说是一方面的讽刺似乎还比较的贴切。
“……6:0?喂喂…小松你也太过份了吧,人家训练家掏钱来不是让你虐待的啊,好歹也手下留点情面嘛。”
“……”
“不过这个挑战者还真是‘勇敢’呀~输的这么彻底竟然还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再次挑战,不会是想用补血战术把人耗死吧~最近的小鬼什么不多就钱最多呀~”
“…………”
“啊咧?被听见啦。”搭着小松的肩,橘的表情一点反省的意思都没有。
“……不是你故意让他听见的吗。”小松简直想把眼前的人PIA到白银山去淹死在温泉里算了,看进来的那个挑战者的脸色,他就知道这个下午不得善终。
“……既然你有这么好的实力足够对别人的队伍品头论足,那么我向你挑战。”看着来者的脸色也知道他的忍耐并不多,“拿出你的精灵。”
圆朱道馆。
战火。
上前一步,小松似乎还想作最后的一点调解努力,却生生被橘拦下,看向后者,表情却是无庸置疑的抱歉和‘请勿打扰’。“如此,我就陪你玩玩。”
小松不敢置信的看着橘,眼神像是不认识眼前的人一样。
……的确,这不合橘的作风。
“……你的pokemon不都在后院休息呢吗。”他提醒道,只希望眼前的两人能冷静下来—尽管只是挑战者单方面的在冲动。
“—没事,我手头还有一只。”
“……诶?”
“—你不会就想用一只精灵赢得这场战斗吧。”面前的挑战者似乎被这种过于小看的行动给气的全身发抖。
小松只是看着橘,似乎在他的记忆里,橘除了那四只随身精灵外再没有多带任何的候补精灵才是,因此他的回答令小松很是困惑。
“——不胜无名之卒,报上名来吧。”挑战者将球扔出,随着光芒跳出的pokemon同主人一样咬牙切齿。“让这只麒麟奇和我来告诉你什么叫不自量力。”
橘将小松推出战斗场外,给了一个抱歉的微笑和一个‘请安心’的动作便自顾自的站回了指挥场地,摸着拿出的那个初级球,看着对面的场地上气势汹汹的一人一精灵,眼神是明显的挑衅:“—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你胜了我以后再慢慢说吧。……超能系的吗。正好。”
球轻轻的被抛了出去。
闪光。
……
————铃铃塔铃音不响。
圆朱的环境,因忽来的安静而显得四野不安。
忽来的静寂几乎让所有的镇民有一瞬觉得自己的心脏也跟着那终日不停的清脆噪音失去鼓动。他们不安的向那座城镇标志物望去。一动也无法动。
经常抱怨那铃音扰人清梦的人们,在那一时刻发觉,原来习惯是如此可怕的东西,失去了一直互相生活介入的麻烦,心就忽然空了一块,想补,也补不上了。
而天真烂漫的孩子们和年过半百的老人们,只是照旧过着自己的生活。什么也不计较似的,什么也不介意。
涉世未深与历经磨励,是同样让人麻木的毒。
这样的寂静持续到了血色夕阳的落下,当铃声再次响起的时候,所有人都拍着胸口冲着铃铃塔大庆生平。
千家灯火万家愁。
而今晚的圆朱,却在前所未有的和睦气氛中,伴随着那一声紧似一声的清脆响声里微笑锵然。
Pokemon中心里,乔伊依旧巧笑焉然,但自表情里也看得出安心。
‘哦哦!竟然不过短短两天,你就能从失败的阴影里走出来并且转败为胜,真不愧是我儿子!’
‘嘿嘿,那个道馆训练家怎么可能会敌得过我和小奇的特殊训练的成果嘛!’暗淡的圆朱徽章在电话屏幕和吊灯的光芒下闪着金属的特有光泽。男孩一脸轻松自在的骄傲。
‘这样看来,联盟冠军也是不远的事了!’电话屏幕那头的欢喜可想而知,大声的几乎天井都在震动。‘好,我就等着冠军儿子得胜归来了啊哈哈哈!’
‘爸爸你就瞧好了吧哈哈哈哈~’
麒麟奇只是在一旁无精打彩的耷拉着脑袋想着,为什么脑里会不停的一直作痛。
“……怪物。”
“哎呀……小松小可爱你说话好毒XD”大口咬着手里的烤面包片,橘笑眯眯的接话,“我只是想适应一下规则战斗的流程,不过把你的徽章擅自送人真是不好意思了。”
窗外星空耀眼。小松只是扫着眼前的食物,平静道;“那东西本来就是送人用的,不用再客套了。”咽下一口汤,他皱眉,“我记得我说过,请你以后言行统一一下。”
“真抱歉了~”
圆朱月圆,清爽的夜空有秋季的星座灼灼闪耀。
“…………之后有什么打算吗。”几乎半放弃的随他去,他放下手里的东西,只是看着橘,“持有那只精灵,你想做什么。”
“嗯……果然还是需要一些援助。”考虑着,橘不放弃地继续进食。“看着现在的局势,联盟统治者似乎已经迫不及待等着‘真正的真新’在人们的记忆里消失的那一天了。在他们做出什么行动前,我们得先发制人—啊,小松,成都现任的道馆首领里,支持‘虑赤方’的人有几个?”
“……”动作滞了一下,小松叹气揉着紧皱的眉心,无限担忧,“据我所知,仅剩下烟墨、小金的两处了。先前收到的情报也并不乐观,似乎联盟在竭尽所能找茬想换下他们。”
“‘普通与龙系’……吗,”橘的笑似乎僵硬了一下,旋即又装作无事,“现在芳缘地方的状况是五五分……最重要的大吾还不见踪影。至于关东……只剩红莲孤岛还在奋战。而新奥,已不是我能以真面目踏足的地方了。”
“pokemon管理总部那边呢。”
“没有问题。”得到了什么安慰一样,他舒了口气笑,“他们的立场很坚定,是很可靠的伙伴。”
“那真是万幸。”
“多亏了他们,我搜集的那些线索在他们的网络排查下似乎都成了有利的证据。”眼神飘远,橘看着星辰的闪动。“……‘真正的真新’,什么时候已是这世界人被遗忘的重点了。”
“……”小松被那句话带入了回忆里,久久不能抬头。
无声无息,耿鬼从餐桌下透明出半个身体来,嘿嘿嘿笑着。
“哎呀小耿鬼你还是那么可爱呀~~”
“……所以说你给我偶尔认真一点会死啊混帐!!!”
‘嘎嘿嘿嘿嘿~~’
“啊哈哈哈哈哈~~XD小松小可爱你生气起来也很悦目呀~”
跚。
他们举着赞颂耶和华的旗帜,就着鬣烈寒风高唱圣歌,手里是伊甸园里栽种的新熟苹果,身穿华丽锦绸。
他们回望着那片片地狱景象,逆风大笑着高唱圣歌,赞颂着耶和华的旗帜,互相举杯斟满那新熟的苹果酒。
他们赞颂着耶和华的旗帜,于墙壁之上去描绘那一簇簇艳绿的荆棘、平行的白色云朵、宏伟的匈牙利建筑和拍打着洁白双翼的引路天使,虔诚的跪于其上,听着地狱里传来的咆哮大笑着高唱圣歌。
好一派天堂景象。
——芳缘枫叶。
“这里是九班,是的,我是杰克·渥卡。”
——成都圆朱。
“那么小松,就麻烦你了。”
“我知道了,那么你现在打算去哪里。”
“新奥。”
“—什么?!那里不是你已经无法再进入了吗?”
“……有个必须得见的人呀……”
“……?”
“…………”
“………………”
“哎呀小可爱你怎么这么热情的看着我呀~~”
“=皿=随你去了。”
“XD那么我走了。小松小可爱,保重。”
“……”
一下,一下。夹着清晨朝露未去的阳光。橙色龙精神满满的振翅而去。
图腾钟在湖面的倒影里徘徊。
水声在上空的叶片与它身体的空洞间回响遗音。新奥神事湖被秋色橙意覆盖。
一人身影。
而后忽然间,自湖上空降下十数只比雕,引出湖面周围森林的一阵无根风暴,慢慢变弱消失。
“……”抬起一直专著于手里书籍的眼,他合上书,单手招回图腾钟,“何事。”
比雕上跳下的人们装束像是联盟士兵,他们目目相视了一会,终于有一个人站了出来:“—五洋大人,联盟这么做实在是太让人气愤了。为什么您什么也不说。”
“若那是联盟的决意的话,那么我也无法去多说什么。”把书夹在腋下,五洋眼镜的反光让人看不出他的表情。
“但没有任何理由就解除您的四天王职务,这也实在说不过去!”一脸未平的愤怒。
“……那也只是说明我被认为没有实力接任这职务而已,别想太多。”平静的语调,他摇了摇头。“你们回去吧。我已经没有什么权利去驱使你们了。”
“…………”沉默了一会,而后随着风打水面的声音后,神事再无人气。
“——”叹了口气,五洋看着那群人来去的方向,苦笑。
落叶轻巧的避过了水面摇晃,静静躺在了土地上。
“可惜了这么美好的一幅画呀……没有那片落叶的话就好了。”
“…………橘吗。”
“我来晚了。”
“…………”
五洋转身,看着橘自喷火龙身上跳下向自己走来。手里是三册的书,和刚泡出的咖啡。
“还是应该说好久不见?”
“……三个月前,的确是很久不见了。”
自然的接过咖啡,他们比肩坐下,翻开手里的书。
默默。
于夕阳西下。
直至夜半星光闪耀,他们就着鬼斯通鬼火闪耀合上了书,对视了一眼,舒了口气。
“……晚饭吃什么。”
“—啊…咱们去红莲吧。那里有超梦定食。”
“超梦定食?”看着橘的微笑,五洋歪头托了托眼镜,似乎第一次听这个组合名词。
“夏伯的手制料理呀XD。”将书和纸杯收到了随身的包里,橘一把将五洋拉上了喷火龙的背,也毫不介意会戳到其痛处的说,“反正你的职位已被撤了,也能没什么牵挂的停留去任何地方了吧。”
“……”苦笑着拍去橘放在自己肩膀上的魔手,五洋仰头看着今夜依旧灼灼的星空,“说得也是。”
“那么出发吧。”
喷火龙一声长啸,张开双翼飞离了神事地面。
“……话说回来,橘。”拍着身上因长时间不动所积下的灰尘落叶,五洋看着橘。
“什么?”
“……能不能把你的那头假发摘了,你这种脸不适合戴。”他看着橘头上的假发庞克,皱眉无可奈何道。“就算你是因为要躲避联盟的眼线,也不必把自己打扮的如此夸张吧……”
“……不觉得很有型吗?”肩一下子垮了下去,橘看起来很喜欢自己现在的发型。
“—不觉得。”
“………………哦。”应完这句后,橘嘴里嘟囔着,心不甘情不愿似的将头发摘去,随手甩去了四周擦过的风里。
与此同时,橘的通信器响起。
“……喂喂?”看了看号码,橘以神速按下接听键,脸上的笑像要甜死谁谁一样的腻。“这里是第九班,是的,我是杰克·渥卡。”
“…………”
“………………”
五洋与电话那头的人一样沉默,恐怕这一时间的那两人表情也是相同的吧……
‘—有谁能把这个混帐家伙给送到联盟审判席去。’
想的内容恐怕也是如上一般。
“啊咧?”像无法理解现下的沉默,橘歪了歪头,“杰克小可爱,怎么不说话呀~”
“……”
“小杰克小可爱~?”
“…………”
“小可爱~~~?”
“—你托我们调查的东西,有结果了,要听就给我把态度端正了。”
“是,对不起我错了。”语气立时诚恳的像刚才的玩笑不存在一样,橘正色道。
五洋干脆转到了别的方向。
“……”虽然看不见表情,但也听得出话筒那头的pokemon管理者叹了一口无奈的气,“那盘你送来的录音带里,录下了联盟和那个叫明海的契约谈话,分析了声波后,可以确定是现任联盟冠军的,并且当时在那地方的还有一只沙奈朵,一只耿鬼,两只乐天河童,从声波里只能分析出这么些了。契约内容也不外乎施工期间条件报酬,就这些了。”
“……耿鬼吗…”皱了皱眉,橘沉默。
“另外小松也和总部联系过了,真新被袭击的事我们也清楚,但你让他上书联盟告发你,这也太冒险了吧。”杰克有些埋怨似的说,“现在唯一能在各个地区自由移动并知晓暗潮底下流向的的小偷,可只剩你一个了。”
“哎呀……我可以把这句话理解成赞美吗?”橘拍着五洋的肩膀,试图把他的注意力从四周穿梭的流云里唤回来。
“……算了,我知道你有你的考量,好自为之吧。”杰克放弃式地说。“约个时间回总部来吧,该做个阶段总结了。”
“嗯,我明白。”衣诀纷飞,领口里部忽隐忽现的,是pokemon管理者第九班的标志物。
“那么祝你好运。”
“你也是呀杰克小可A……”“喀嚓!!”
干笑了一下,橘收住未完的话尾,看向被自己唤回注意力的五洋。“小松应该在和你联系的时候说过了吧,我在芳缘时找到的那些线索。”
“……嗯。”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训练家导航器,五洋摇头,“想不到的是连我们四天王的导航器也被装上了外来电波自动搜索定位装置。”
“因此我要是擅自联系你们的话,会被抓的呀……”抓了抓头,橘看着喷火龙往下降,四周的天色渐渐随着云的运动而转白。
暗红色小岛,孤独于海中。
“……啊,是夏伯。”
老者挥着手,眯眼看着喷火龙慢慢降落,细细迎了上去。
扫了一眼已现鱼肚白的海面线,橘转头对着夏伯笑,“这边这位是新奥原四天王之一的五洋。”
“你好,我就是夏伯。”
“幸会。”
握手。
“夏伯~先前定的‘超梦定食’……”
“早就准备好了。”拉着俩人的手,夏伯以不像老人能有的力气拖着两个年轻人一路进了屋。“先吃吧,吃完再说。”
“XD那么我们就开动了XDXD~”
五洋看着眼前的饭菜微笑。
紫色与白色的蔬菜相间,中间点缀着赤红的蔬菜。这就是‘超梦之色’—么。
举起筷子来,五洋头一次觉得,饭也能是一种书。
梦里我做梦了,做了个很长的美梦。
梦里我梦见蓝天苍穹尽头的你释然的笑,看着你扭曲着那张脸对我叫着什么。
我看着四周,四周有我最信任的伙伴和最优秀的挚友。
我活在梦里。
夏伯,今天你就继续你的研究吧,我们在红莲四周逛逛。
正和我意,最近我听说红莲山谷附近出现了一些骗师,你们要注意一下。夏伯摸了摸右腕。
……啊啊,遇见的话就让五洋小可爱出马,马上就能收拾干净的说XD
—=皿=你打算什么也不做吗。
哎呀所谓的主角就是要什么都身体力行来着不是吗~
=M=话先说在前头我不是主角。
哎呀说什么呢五洋小可爱你就是一主角的脸呀~
………………你是按什么来区别主角配角的。
眼镜。
—我能抽你吗。
夏伯苦笑看着两人交换着无营养的说话推门出去,转身进了研究室,静关上门。
红莲死火山。
青绿色的森林顺着火山的轨迹往上不停延伸,盘山小道上风过,掩出一片的黄沙。
而顺着火山口,竟自有一股清泉汩汩,透明的沿着无数被落叶掩盖出的路线蜿蜒而下,最后汇聚在道馆目前。
红莲清泉。
“这里的山涧,是卡蒂狗族群的集居处,而且因为红莲泉水的净化,对人类几乎没有敌意。”橘一步一步的往上爬,仰头望着天边死火山口巍峨的曲线轻轻调整呼吸对身后默默的人道。“如何,有兴趣一观吗?”
“乐意之至。”拍拍肩头间纷落如雪的红叶,五洋微笑道。
又往山腰前进了不久,忽的,二人停了下来。
“…………真是哪都不太平。”叹口气,然后又转成笑容灿烂。“小可爱上XD”
一个爆傈下去,五洋甩了甩手扶着眼镜:“……你再开玩笑,我直接把你从这山上流下去。”
“=X=……”拿出球来,橘不再说话。
五洋自是放出了图腾钟,很是满意似的,站在原地四下张望。
“吼!!”
劈开空气似的,自路旁森林黑暗处飞跃出两只精灵来,扬起路中一片沙尘。
看着清楚的轮廓,橘吃惊着睁了睁眼睛,握着球的手抖了一下。
“…………谁说因为净化而没有敌意来着。”说着,五洋跳起躲过了卡蒂狗气势凶狠的火苗攻击。
“……哎呀今天的天气真不错…。”依旧无谓的扯东扯西,橘脸上没有笑。
一个翻身,他们转越至路边不停的那条小河里,踩着水花仰望着路上居高临下对着自己吼叫的卡蒂狗皱眉。
划出一道道火气的伤来,清澈的浅平溪水随着它前进的脚步蒸腾着改变流向。橘与五洋睁大了双眼,看着远方天空蓝色的背景下慢慢踱来的三只风速狗的身畔橙色跃动,不自觉往后退后了两步,更全然顾不上被未及鞋跟的水溅起的元素所弄湿的裤角。
那是杀气。
颤抖了一下,橘拍了拍五洋的肩膀,示意。
得到的是一个了然的点头。
风起。
‘吼啊!!’高昂的吼叫背景音夹着水分四溅蒸腾的嘈杂,三只风速狗分成了两队,一只径直扑向了五洋,剩下的两只则踢着水面,追着橘的脚步跑向更上游的分流区。
橘一脸‘为什么我是两只为什么我是两只’的哭笑不得,回头可怜巴巴的扫了五洋一眼,得到的是一个‘自生自灭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有几两重。’的白眼,于是他只能更加哭笑不得的奋力向上爬。
转过头来没再去理橘的怨念眼神,五洋专心于眼前的战斗:“图腾钟,欺骗空间!”
然后一切都乱了。
乱七八糟的声音自图腾钟的内部空洞里无根响起,一飒,一飒的,迅速穿越过空气的传播到达四面八方,风速狗的动作突然就在半空的飞跃里慢放起来,一点一点的向前越着,火光慢慢的灼着早午的太阳。就好比老式的爱情电影亲吻时的定格,澎湃里有属于他们自己的轻柔。
“精神扰乱。”无奈着笑了笑,五洋看着一点点向自己靠近的风速狗嘴里愈来愈青红的火焰结合体,说。
在水里跑可不是一件轻松的活。
橘上气不接下气的吐着舌头在分流处站定,大跨步了两下扎稳了脚跟,很义无反顾的回头看向随后而来的两只pokemon。心里想着哎呀怎么跑了这么久那俩只以速度见称的狗狗都没追上我难道我的脚力已经到了超越pokemon界有第一风范的风速狗的境界了吗啊哈哈哈这可真是不好意思呀XD。……啊不对,夏伯好像说过风速狗的速度在水里发挥不了优势也就是说风速狗在水里会变弱……啊不对,是火系的在水里都会变弱来着吧……………啊不对,我想什么这些扯不上边的东西啊啊不对好像有什么扑过来了——“………………哇啊!!!”在3秒内经过了如上的复杂心理活动后,橘终于回过神来险险的弯下腰去躲过了风速狗A的啃咬攻击。
“啊啊…好险……”暗中擦了把冷汗,橘回转了360度,又在原地站好,一一点着腰间的球数了过去。“—2、3。”而后满意的笑了笑,抓起第三个球来,抛了出去。“鲁卡!龙之波动!!”‘……最近你选的战场都会有水,橘。’鲁卡利欧并起双手,集合出苍蓝色的波纹旋转回头叹气。‘由基拉和喷火龙放话了,说再把他们往水里带就抽飞你。’
橘苦笑着抓了抓头,满是委屈的点头算是了解。
得到满意答复的鲁卡利欧瞄准了处于后方的第二只风速狗发出了龙之波动,却被毫不留情的避了过去。
怨念的叹着气,橘再次闪过身后扑来的啃咬攻击,在那两只风速狗并排的同时,又扔出了一个球。
天气变得铺天盖地的黄,应球而出的班基拉站在鲁卡利欧的左面,对着对面的两只精灵张牙舞爪的示威。而鲁卡利欧,只是习惯了的样子,眯眼看着四周流转的黄沙。
“鲁卡,攀岩,班,落岩!”看准对手被沙迷住眼界的一瞬,橘下指示道,之后又马上闭上了嘴,一脸苦相。‘-皿-都劝过你别在班出场的时候把嘴张的那么大了,很容易进沙的。’鲁卡叹道,自持着高速的前进直扑还在甩头的风速狗A,足以踏碎岩石的脚在水的加乘下给予了火炎不小的伤害。
当犹大王乌西雅,以色列王约阿施的儿子,耶罗波安在位的时候,大地震前二年,提哥亚牧人中的阿摩司得默示论以色列。
他说,耶和华必从锡安吼叫,从耶路撒冷发声。牧人的草场要悲哀,迦密的山顶要枯干。
耶和华如此说,大马色三番四次地犯罪,我必不免去她的刑罚。因为她以打粮食的铁器打过基列。
我却要降火在哈薛的家中,烧灭便哈达的宫殿。
我必折断大马色的门闩,剪除亚文平原的居民,和伯伊甸掌权的。亚兰人必被掳到吉珥。这是耶和华说的。
耶和华如此说,迦萨三番四次的犯罪,我必不免去她的刑罚。因为她掳掠众民交给以东。
我却要降火在迦萨的城内,烧灭其中的宫殿。
我必剪除亚实突的居民,和亚实基伦掌权的。也必反手攻击以革伦。非利士人所余剩的必都灭亡。这是主耶和华说的。
耶和华如此说,推罗三番四次的犯罪,我必不免去她的刑罚。因为她将众民交给以东,并不记念弟兄的盟约。
我却要降火在推罗的城内,烧灭其中的宫殿。
耶和华如此说,以东三番四次的犯罪,我必不免去她的刑罚。因为她拿刀追赶兄弟,毫无怜悯,发怒撕裂,永怀忿怒。
我却要降火在提幔,烧灭波斯拉的宫殿。
耶和华如此说,亚扪人三番四次的犯罪,我必不免去他们的刑罚。因为他们剖开基列的孕妇,扩张自己的境界。
我却要在争战呐喊的日子,旋风狂暴的时候,点火在拉巴的城内,烧灭其中的宫殿。
他们的王和首领,必一同被掳去。这是耶和华说的。
“橘。”小心的踩着水,五洋在橘身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蹲在那里给风速狗喷着止痛药水。
“啊…不愧是五洋小可爱,已经解决了吗?”摸着紧闭着眼睛还在痛苦似的精灵,橘站起身来与五洋平视。“想必你也发觉了吧。”
“……啊。”托了托眼镜,五洋意有所指的扫了一下橘手里冠冕堂皇的精灵球。“以红莲的这种环境状态一次出现三只等级足以和训练家手持精灵相同强度的风速狗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害我还兴奋了一下,以为能不费吹灰之力收服到去打草系道馆的候补人选的说-X-”像是很不满的,橘很平常地说出那种很欠扁的话。
“……”
“好吧我错了。”干笑了一下,他示意班基拉和鲁卡利欧上前来,一人一只的,将那两只被水冲刷从而很不爽的晕死精灵搬去了被红枫覆盖的路边。
“真想知道是谁放他们出来散步的。”仰望没有停止过的红枫雨落,橘道。
“…真想知道你是怎么当小偷当到现在的。”皱眉,五洋看着橘将鲁卡和班基拉收回球里,冷冷的放话。“遇见这种被袭击的事,你就不能有点当事人的危机感么。”
“哎呀五洋小可爱…”
“我没有在担心你。”
“——哈哈。”尴尬地笑去被接下的话来,橘透过那层层不止的枫之帘扫视四周。
于是在一点停驻了下来。
“啊。”
“图腾钟!”
几乎在同一时间反应过来,五洋将书的一角指向橘的目光所在,紧接着就是图腾钟的精神扰乱。
紫色近乎深黑的光线砸中了草坪,渐渐上升着的,却是两个人的挣扎。
“……啊。”合掌拍出声响,橘看那两个人凭空舞蹈的怪异姿势;“……是人诶。”
“…”拉着橘没有动作意识的手往前走,看着那不停的手舞足蹈,五洋开口,“那三只风速狗是你们的吗?”
“不、不是啊!”总算从恐慌里挣脱出来的其中一人带着颤音回答道,“我们是来这、这个火山地带搜集资料的研究员!”
“研究员?”示意图腾钟停止使用技能,五洋重复道。
“是的。我们是芳缘地方火山研究院的派遣员。”拍着胸口,另一个人接话道,看得出来手还在发抖。
“取得这里的道馆首领的允许了么?”注视着那两个人的手,橘微笑微笑。“我怎么没有听夏伯谈起过你们?”
“没有…因为这是芳缘联盟冠军赛委员会直接对我们下的命令,我想委员会应该也和这个地区的管理部门知会过了才是……”
“哦……?”疑问的延长,橘和五洋对视了一下,转而发笑。
“……这真是失礼了,”五洋笑着伸手,“刚才我们因为那三只风速狗的袭击弄得有点草木皆兵…请原谅我们。”
“不不。”慌忙地伸出手,那两个研究员倒是满脸的无奈,“其实我们应该谢谢你们才对。”
“?”
“我们也被那些风速狗袭击着,因此才会躲到那片树丛后面。”满脸苦相,研究员A抱怨道。“自我们来到这山上的时候,就不知道为什么成了它们攻击的对象,害得我们无法安稳做自己的研究。真不知道这里究竟怎么了。”
随手抓过飘荡盘旋的漫枫,手拿着叶柄细摇着,橘只是漠不作声地看着那二人拍着灰尘站起。
“这不是这座山上的精灵。”
“诶?”
“这是被故意放出来的,你们的研究有没有反对派在声讨?”
拖了拖眼镜,五洋收起了图腾钟,开始了盘问。
“不过是一个火山活动的研究,怎么可能会有人反对呢。”研究员B斩钉截铁的否认道,紧接着又像换了个脸皮似的明亮照人地笑道:“为了答谢你们救了我们,请去我们的暂时营地歇息一下如何?”
五洋看向身后自刚才开始就摆着一张无关风月我独醒的脸的橘,后者依旧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欠揍笑脸,只是手中多了一把不知道从哪块地方捡来的完好枫叶,自是摆成扇型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风。裟裟的声音无不耐烦。
眼镜下的眼神满是无奈,五洋和橘的对视在三秒内宣告结束,前者很自觉的转头对那两个研究员道:“……那就打搅了。”
“哪里哪里……”
顺着原来的小路继续向上走,避过那堆红枫惹人醉的曼妙,橘与五洋跟着两个研究员渐渐就走入了红莲深处。
“……果然还是未被开发的自然最为弱水三千。”
“—你在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话。”头也不回,五洋不去理会身后那个以叶为扇的家伙,只是看着周围的景色。
橘也没有回嘴,只是拿着那一迭的叶子展开了又合起,饶有兴致。
那默默逝去的时间也就默默的趟过奈何,身畔是拥着蓝水仙的稻何狐精。
它们跟随的那逝世的步伐,全都在叫嚣。
不如归去。
被树木包围着的岩石上空,独空着那片片无色的蓝云,深红,赤,嫩红,粉红,而后天蓝。
“……你们还真是选了个绝佳的野营地呀……”
“那个—我们不是来野营的。”
“哎呀,只是个比喻,比喻而已。”
“……橘,你刚才那句话是陈述句。”
“怎么能这么说呢。”把手里的叶子扇的沙沙做响—尽管它就没有停止过。橘将空着的那只手覆上了五洋的下颚。“五洋小可爱还是那么可爱呀……”
五洋半眯着眼,也没有去阻止眼前人明显的色狼行为,“……所以说,以后请你说话有个具体的意义。”
“—那可真抱歉了XD。”擦过去,橘径直走到了面前的岩石前面坐了下去。
“……请无视那边那个物体。”轻轻点头,五洋就算是为刚才的那出奇怪的情景打上了句号。
而那俩个研究员,也只能僵硬着脸上的肌肉,讪笑着开始准备炊具。
红叶扇,慢慢的响着,轻妙的在一上一下的运动中散发香气,又被那一上一下的风起风歇中散得无影无踪。
和着那新起的炊烟。
和那老旧的恬静。
“…………喂,那三只风速狗果然还是你们两个的吧。”
“…………诶?”
扒完最后一口饭,橘抄起不知道什么被绑成一束的叶片华丽地指向准备开始收拾东西的研究员,道。
后者楞了一下,然后笑道,“怎么可能呢?如果是的话,我们为什么要逃跑?”
“……不就为了这顿饭呢吗?”
“请说点有意义的话让我们听得懂好吗…”“刚才那位戴眼镜的先生都说了…”
“我听得懂。”五洋拿出随身携带的口袋,自里面拿出了两枚深紫的果实。将其中的一颗扔给了橘。
剩下二人的脸色变了。
‘醒觉果’。
“……为什么你们会知道。”
“还是先问问你们自己为什么骗术那么烂好了,那边比较容易。”毫不犹豫的挖苦着,橘将果实扔进嘴里,咬了两下便吞下了肚去。顺手又拿出了精灵球来。“精灵是不适合用来骗人的。”
“……哦呀哦呀…你们的Pokemon都好强的样子啊啊。”
“……”
“哼哼,你们要是睡着的话对你们更好才是。”
“不不不,我们家五洋小可爱的睡脸只有我能看的呀。”
“……”囧
“…………”-V-
“……………………”-。-
接近血色的黄昏下,两组人只是对恃着。
“喷火!飞空术!”
“风速狗火焰放射!!”
“图腾钟,保护。”
“迷你龙!粉雪!!”
华丽的一个侧身,喷火龙扑打起两片单翼直直往上飞升。恰恰躲过了那片片迎面而来的冷空气的侵袭,喷射火焰和着冰的熔化蒸气蒸腾着直直向后方的图腾钟袭去。而后被绿色的那层保护网给生生地挡了回去。
烟消云散后,图腾钟摇摆了一下身体,摇下了附着于它身上的那层水雾,身体上的颜色也因此变的鲜艳了许多。
漫学红叶飞,头出信无回。
橘眼看着天空不停的红色闪光,将手里的红叶散开,一把散去了风里,饶有兴致的继续看着。
托了托眼镜,五洋只是斜眼看着橘的脸,“什么时候你变的这么恶趣味了。”
“哎呀五洋小可爱说话好毒XD。”
“事实而已。”
“啊啊啊啊啊啊!!!!!”
“……哦哦!喷火飞得好高呀。”手抬起,橘一脸自豪。却完全无视了被喷火龙拉着的那个人形物的悲鸣。
“就这么让它练习一下地球投如何?我看它很有潜质。”五洋翻了翻手里的图鉴,用毫不寄望的语气建议道。
而后很理所当然的听见橘的回绝后只是无谓的耸了耸肩,转而对被图腾钟的精神扰乱控制的在半空上下不停的人淡道,“差不多该说了吧。”
“呜……呕。”
看着身边的风速狗和迷你龙的眼神,橘笑着叹了口气,拍了拍五洋的肩膀。
然后在它们面前蹲下,笑着摸了摸它们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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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夏伯,那两个人就拜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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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云歇。
蹒跚。
Fin
第七夜
第七夜[亲爱的你终究会离开。]
愿他们的恶行、都呈在你面前.你怎样因我的一切罪过待我、求你照样待他们.因我叹息甚多、心中发昏。
"Let all their wickedness come before You; And deal with them as You have dealt with me For all my transgressions; For my groans are many and my heart is faint."
--------------<耶利米哀歌>
只因我叹息甚多。
忌。
那片田园无边的风光在苏格兰底风琴声中慢慢舒展了属于她自己的温柔;那些牧马在风车吱呀的安详里啃食着属于自己的那片田园草地;那架残破的老风车在轻薄的过季风中
伊呀婉转,一点点去捡拾那堆被丢弃的小麦粉和黑面包屑,只希望去回忆那旧时的新鲜麦香田垂稻。那时的小麦在青涩郁金香的环绕包围里升腾着淡淡清香,随意的稻草人矮矮的插在高高的草堆之上,神气的颓丧着那五官不全的平面,不去管理那年岁增长而愈发明显的草制头发在阳光下慢慢分叉开来,不去拍开肩上随意停歇的麻雀轻鸣。
一片矮墙。
几许青苔。
几条裂缝。
一只安静的九腿蜘蛛。
闭眼看着这些的你。
[默祷后的教堂里上下翻腾的是未想被净化的那些恶灵和只穿一件内裤的恶魔们。]
-月-日 安侬F 天气晴。
城都上空一如既往的风烈云行,地面轻浮。
我拿着笔,捉着桌角努力的停止住那一点点的颤抖。下笔如云。
-月-日 安侬S 天气晴。
城都上空一如既往的风烈云行,地面轻浮。
我拿着笔,捉着桌角努力的停止住那一点点的颤抖。下笔如云。
-月-日 安侬G 天气晴。
常磐森林一如既往的虫鸣鸟啼,树静风歇。
漫漫的黑色层层迭迭的,阳光不曾存在,月亮不会穿插。
白岱森林一如既往的虫鸣鸟啼,树静风歇。
漫漫的黑色层层迭迭的,阳光不曾存在,月亮不会穿插。
釜炎温泉一如既往的虫鸣鸟啼,树静风歇。
漫漫的黑色层层迭迭的,阳光不曾存在,月亮不会穿插。
……
“由由呀…你说学校为什么明知这东西是敷衍了事的定番还孜孜不倦的布置下来呢?”翻着一页页了无生趣的纸,他撑着下巴,一点点撕着。
日记两个字大大的付着在表皮封面带着残香,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无边眼镜,皱着眉用两根手指掀开了明显有问题的某一页,审视了一会儿小心的嗅了嗅,而后闪电式的扔到了窗外。“这是在欺负我吧是在欺负我绝对是在欺负我由由啊啊啊!”动作很大的离开了窗台,他一步且一步的冲向自己的办公桌,转过回旋椅捉起上面的东西就是一顿猛蹭。于是蹭了有一会,他将那只有点起毛了的绿色布偶放回原处,整理了一下桌子上散乱不堪的资料堆和速融牛奶可可亚的包装纸残片,将一直闪着不停的笔记本从那堆纸物里拿出,专注地看了一会又很快速的按了几个键后放去一边,而后拿起梳子将因为摩擦力而有点起了静电的头发整理了一下,走回窗台拿着下一本作业本慢慢翻看。
马上的,房间门被打开。
窗边的人只是斜眼看了一下进门的人,又马上将视线转回了自己手上的本子,手肘撑着窗沿,手抚摸着耳上挂着的那把笔。
来人却也不含糊,一步步的确实接近窗边,将手里的本子轻轻放在未阅的那一堆作业本的最上端,很可爱的弯起嘴角弧度,笑得有如夜蔷薇般可爱。“橘老师,请别把学生的心理日记资料那么随意的乱扔,万一有谁拿这做文章的话,会发生很严重的事的。”顺手合上大开的窗,一身学生制服的女孩用完全不符合她表面的语气说道。紫蓝色的长发随意的披过肩去,胸前配搭着灰岩石色的胸针。有点瘦小的身材脸却精神十足。
“哦哦,这不是学生会长么,真是希奇啊你既然会来保健室。”很惊奇的说出第一句话,橘拿起身边药品台上尚温的牛奶可可亚,示意了一下,“是不是感冒了呀?还是花粉症呢嘛这个季节不管是感冒还是花粉都是莫名其妙的缠人的呀要不要先来一杯可可?”没有端起杯子的那只手取下了耳边摇摇欲坠似的那只笔,轻轻按在了作业本的最上端,“哎呀我就说怎么似乎好像貌似少了一本,原来是学生会长拿着呢?谢谢你专程送来呀。”
“……橘老师,这种不说也罢的谎为什么你还说得出口呢。”完全无视了橘那么长的问话,女孩点头表示可可的可行性,而后她看着橘一脸自然的拿起酒精灯和玻璃试管开始进行冲泡工作。摇了摇头。“保健室正对着学生会的后窗,你刚才的举动我们学生会员全员都看得一清二楚,这样的举动您可是很有可能被理事会解雇的。”
轻轻的耸了耸肩,橘带笑。“哎呀学生会长这是在担心我么?”
“……”
没有回答,她看了看火球鼠式酒精灯的火舌舔着朝北鼻式玻璃容器的底部,转而扫视四周。
橘也不再提起话题,耐心地看着那个玻璃容器里的水沸腾起来,冒出一队队的小泡泡。
……嗯,一对对的小泡泡吧。
点点头,他很满意的拿起杯子,将玻璃容器里的水全数倒了进去。
慢慢的,香味上升。
“哦呀,研究资料可不能随便参观哟。”笑眯眯的将冒着热气的杯子递过去,橘轻巧的将手绕了个弯,捏着笔记本电脑的屏幕提了起来放在了平摊着的另一只手上,对女孩道。被提点者只是可爱的翻了一下白眼,似乎是表示不想吐那么明显的槽,埋首去喝那杯刚冲好的可可。而橘拿着那台笔记本电脑,自是看着屏幕不再去招呼面前的客人,眼镜的镜片倒映着不停跳出来的提示框出现又消失。就那么出现又消失着,橘靠回了窗边,抽出打着键盘的那只手来,摸向背后的窗户,抓着窗延小小的开了一条缝。
一阵的慢风。
“老师,这几天发生了很奇怪的事。”看着杯中升腾出的热气被挤过来的风过吹的四散,女孩淡淡道。
“嗯?”没有从眼前的作业里脱身出来的打算,橘只是答应着。似乎是条件反射一般的,继续了下面的说话,“哎呀这种事情会长你找我这个小小的保健老师有什么用呢,完全可以用职权去直接找理事长或者可以用职权去广播室发布征集令或者可以利用职权去让全校学生去放假三个月嘛。”“老师你上面的话除了教我滥用职权还有其他的意义吗。”“没有—V—”
“……我可以继续吗。”
“请。”
“这几天,学校的图书室。”
“嗯。”
“…巡夜的保安在晚上都会听见莫名其妙的响声。”
“嗯嗯。”
“据经历者述说,那声音很像刺尾虫的爬行声,又很像臭臭泥的蠕动声。”
“嗯。”
“我们学生会一致觉得那个保安是被什么东西给刺激到了,因此想请老师来看看。”
“嗯嗯嗯。”
“……橘老师。”
“嗯?”
“我就当您接受这个委托了,没有问题吧?”
“嗯嗯嗯嗯嗯。”
“……那么。”无语的,她将杯子放在了身后的桌子上,站了起来。
眯眼一直直视着电脑,橘举起手抓了抓头,似乎有点困扰似的苦笑了一下。抬头看向正准备告辞的女孩。
“呐,会长…那啥,学校的图书室在哪里来着。”
“……老师你这样下去真的会被解雇的。”
卡那兹训练师学园,季节入秋。
静默的灰色坚强不去红色秋色的掩埋,那一篇篇希望的文字奇异的舞动着淡雅。
只求一目过后永不忘怀的光芒。
-以一世默契换一世影
只求生死时
共一世彷徨一世歌-
“嗯?”他不经意的回头,看着门前墙边靠着不安的那枚百合。
-以一世梦想换一世魇
只求错过时
共一世欺骗一世甜-
白雾粼巡,静顺着空气的流向越过矮墙阻挡,蔓延向那片无垠延伸开来的新熟麦田。于是淡雾里,有人影在迎雾招摇。渐渐的,耸立着的老旧风车里,传出新熟黑麦面包的馨香。
‘哒、哒、哒。’橘慢慢走在学校走廊里,静听着脚下的鞋子每每靠近平滑的地面所制造出的声音,眼神擦过身边一扇扇半透明的摩沙玻璃。突然又停了下来。
“……啊。”的叹了一声,马上的旋回身去,他几乎是半小跑的往回程路走去。‘哒、哒哒哒、哒哒。’轻声的,在午后安静廊下回响。走廊边花园侧透进来的阳光在快速步伐扬起的风里打着静静的旋。
急行了有一阵,橘站在原本的出发点,有点尴尬的笑着扶了扶眼镜,又开始慢慢往回走。
“……啊,原来门已经锁了呀…”
身后,保健室的外出招牌很扎眼的挂在了门把上。
径直路过条条安静的走廊,橘推开了图书馆的大门。午后的图书室,值勤委员或老师似乎都勤于自己的学习工作,静静的任那些文字在阳光下辉煌,扑面而来的阵阵书香迎着太阳味,他眯了一下眼表示并不讨厌这种味道。只是环视了一下四周,感叹什么似的喃道:“‘…还是冠冕堂皇的走进来比较舒服。’……啊不对不对,下午的图书馆气氛真不错。”“……改口做什么,又不是第一次听你说这种欠揍的话了。”“啊啊,那啥,就是那啥的那啥呢嘛~”“……找不出辩解的理由就别再说了,那啥是什么啊那啥。”“就是那啥啊哈哈……”眼神飘呀飘的飘到了那层层不断的书架之后,橘也不再继续这话题。“五洋小可爱你穿这身衣服可真合适呀。”
“……”啪的一声合上眼前摊开的书,五洋站起,“戴我的眼镜你就不觉得头晕么。”
“哎呀这副眼镜是假镜片。”手扶上面前人的脸,橘拉下眼镜仔细看着五洋的瞳孔,“隐形眼镜怎么样?不会痒吧。”
拍开橘依旧徘徊不去的手,五洋懒的再提醒橘的色狼行为,“没有问题…尽管很不想问我还是得问一下,既然你有假眼镜为什么还要向我借眼镜?还要我戴过的。”
“哎呀那副眼镜怎么可以随便用呢,当然得好好的裱起来当艺术品了你说对不对~”
“……我什么也没有问过。”往后大跨了三步,五洋将距离保持在安全范围之内,黑色的头发暗暗发光。“下一节是我的战术讨论,先走一步了,东西全夹在这里面,再见。”
微笑微笑,橘看着五洋将书放在桌子上,绕路出了门去。
“对了,下一节开始,有的教室开始自习,你最好不要再在这里多留。”
声音未远。
橘就着阳光的旋坐在了五洋刚才的位置上,翻开了那本书。就这么默默了一段时间。
“……对不起…啊咧?”刷的一声,门被拉开,随之探进头来的学生有些奇怪的看了看四周。“没人……”
吐了吐舌头,他有些小心的走了进来,四周看了看,最后停驻在沿窗的某一扇玻璃上,“啊,窗户没关。”
“—啪。”
“请问有什么需要?”
“嗯…请给我一升的毒布丁黏液,半片哈奇蛇蜕以及一个过期吉利蛋。”
“请稍等。”
站在研究物品申请处,橘散漫地将手臂搭在机器的收取台上,饶有兴趣的眯眼使劲看向黑暗的操作室里,看着那鱼贯而出的药品整齐的排列在自己面前。
“请输入教师名簿号码。”
“嗯……”‘Bi-bibibibi。’拿出一张纸,橘一字一字的往里输入,最后很庄严的按下了确认键。
“谢谢您的使用。”
和着那机械的音声,橘提着那袋莫名其妙的物品慢慢走离药品仓库,空着的那只手拿着自己的教师资格证书只是端详。
——考试这东西果然还是作弊最保险呀。
———不不,最保险的还是身边有个会帮你作弊的优等生才是。
某个教室里,新入的某黑发帅叔叔老师小小的打了个喷嚏。
——不会被橘说中了吧,稍微担心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得了秋感冒或者秋花粉症的五洋,自然到最后的结论只是稍微的后悔了一下自己立场的不坚定。
“那么,馨早你来举例一下向尾猫对水跃鱼时,前者最有利的配招。”
“是。”
紫蓝色的长发随动作漫飘。
渐渐的午后时间,保健室的门忽地被打开。
“……啊啊,欢迎光临。”眼并没有从眼前的玻璃瓶里移开的样子,橘小心翼翼的调整着火候大小,只是说着:“受伤的话左手边的桌子上有消毒水和OK绷,感冒或者花粉的话去吃那旁边的青色胶囊,心理辅导的话就坐在那边椅子上,由由会听你说,如果只是想翘课补觉,就先去桌子上拿一张病假单填了,老师的名字都写好了,保健室的床还有空很多,随便去选一张躺,啊对了之后我会去巡视,如果没有盖好被子我就痴汉你。”
于是忽然的,沉默了一阵时间。
“?”似乎有些奇怪来人的反应,橘从眼前的混合物里脱开身来,往门口看去,而后愣了一下。
“……那个…我是学生会介绍来的…是这个学校的巡视保安。”“啊啊~有失远迎有失远迎~~~”橘绽开最灿烂的笑脸,调小了身边的火大步迎了上去。“哎呀~万没想到保安叔叔是个大帅哥呀~”“…是吗…啊哈哈…”似乎没有想到眼前的老师会说出如上说话,他呆了一下,只能做出如上回答,“那个…学生会……”“啊啊~我知道我知道,请再等一会,啊,麻烦先抱一下这个。”笑呀笑的,橘拿起办公桌上的绿色由基拉玩偶塞到了眼前人的怀里。
“呃……”
“……嗯…”再仔细看了看容器里的物体,橘满意的点点头,小心翼翼的拿了起来。平行移到了他面前。
“请喝。”
“……这是什么。”
“嗯?……毒药。”
“……………………”
“啊哈哈哈~玩笑啦玩笑~这是自家制镇定剂,里面可是含有吉利蛋、大奶罐、哈克龙的精华,喝下去可是会让你精神百倍,什么刺尾虫什么臭臭泥全都会变成那夜晚的流星呀~”绘声绘色的说着,橘像是老练无比的推销员。“质量可是有保证的。”
“是……是吗。”有些发颤的将容器拿过来,他看了看眼前的笑容可掬又看看杯里的变幻莫测,回想起学生会的保证,狠下心来一口灌了下去。
“哦哦~真是豪爽呀~”将容器拿回来,橘走向洗手台,一边冲洗着杯子一边道,“对了,学生会有对你说过什么吧,不然你怎么会这么简单的就相信我的话?”
保安转了转因为药那奇怪的味道而僵硬的舌头,理解了一下眼前人问出来的话:“……嗯,学生会长说,‘介绍给你的那只保健医生可能有点变态,不过不会对你怎么样,他怎么说,你就怎么做就是了。’”“哎呀哎呀……”扯过一边的毛巾,橘细细的将水擦干,“这可真是荣幸呀。我们的学生会长竟然这么信任我这个‘变态’的保健教师~~……啊对了,还有一件事。”“……是?”“校长把大吾的亲笔信藏到哪里去了?”“?!”一把站起,他忽然感觉腿一阵的麻痹。“你怎么?!”
“……啊啊,不要站起来比较好,这样只会使毒素循环加快。”
“什……!”
“哎呀~”看着保安青着脸将身体摔回椅子里,橘很满意地笑笑。“我只是随便问问,你不回答也是了。”满脸却明显的写着不给我答案你就别想要到解药。
“你这个家伙!我可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你要这么陷害我!!”
“……啊啊,我想说毕竟你是这个学校的一员,估计对校长也是很忠心的…嗯,反正你还有半小时的时间可以考虑。”无视眼前人的愤怒,橘转身去整理桌上散落的药品。心里却想着哎呀我连威胁都做的这么好果然还是天生的犯罪天才吗啊哈哈哈诸如此类的莫名其妙话。于是过不了多久。“我说!所以……”“先说吧。”靠在窗边,橘看着对面窗里背对着自己的那个背影,只是笑了笑。
Let all their wickedness come before You。
“橘老师。”
“嗯?”
手里拿着一瓶臭臭花型的消臭剂,橘一边往手里的作业本上喷着一边回答,眼前是打翻的牛奶可可亚。“馨早学生会长怎么来了?难道说保安先生还是在疑神疑鬼的说图书室里有刺尾虫臭臭泥么?”
“……不,我是代表学生会以及那名保安向您致谢的。”馨早小小的鞠了一下躬,算是道谢,“不过我很好奇,橘老师你是用了什么方法让他不再害怕,虽然在我看来他似乎连昨天吃了几餐饭都不记得了的样子。是心理暗示?还是药物催眠?”“嗯?那种高深的技巧我一个小小的保健老师怎么会懂呀~”小心的闻了闻手里的作业本,确认没有留下任何甜味后,橘将它放到窗边地上,任由秋后的太阳静静晒来,又重新拿起另一本被可可溅到的本子,持续的往上喷。
“……算了。知道这些对我也没有什么用处。”馨早耸耸肩,转身。
“啊……对了,虽然那名保安不再害怕巡视不过还是建议他回家休养几天,这一星期是危险期。”
“知道了。”
“啊……另外……”
“……”叹口气,馨早很无可奈何的转回身来,“……老师,能不能请您一次把要说的话说完。”
“嗯~这个星期天有没有空?”表情自然的像是普通的搭讪。
馨早看着橘,“这个星期天?没有预定。”知道拿什么老师不能搭讪学生的道德观对眼前的人说不管用,学生会长也就老老实实的那么回答过去。然后看见眼前的人眼睛亮了一下。“……老师你…”“哦呀,我还什么都没有说呀……”“不用说了。”“哎呀听我说嘛~”“……”
my guilt is not hidden from you。
TBC
剧场不可忘
绅士协定 剧场版(被抽飞。)时之祝。
淡色吟
他歪斜着步子,青着脸转下甲板去。
慢慢向前走着,将像是迫不及待的船远远抛在身后,身后的包泛着青黑色,脚步虚浮。
‘……呕。’
走了不几步,于是看见他蹲在路边开始干呕。
——晕船后遗症。
时空乱舞。
夜晚的天空也是灯火通明。
这个地域名叫真怾。别名口袋王国。
这个地域的一公里远处有一座巨大的岩石。峰三座,状似王冠。
别名口袋王国。没人曾记得那个地域叫做真怾。
那个地域叫做口袋王国。
曾有着遍地的绿和安详的过去。
而现在。
战争的美丽在上空徘徊。
战争?
时间在流逝。
“对不起,请问这附近有旅馆吗?”
“没见过的脸呢,现在还有人来这里观光旅游还真是希奇。”“啊啊,我是从干岛国来的。”
“请滚出去。”
话没说完,无害似的笑被赶出门去。
“……啊啊,又说走嘴了。”挠着头,他往依旧保持着华丽地那座建筑走去。“还是去看看有什么可以做的吧。”
他慢慢地走着。
由基拉在他身后亦步亦趋。
“絮,别乱跑。”
“我想要出门……”
“不行。”男声忽然有些僵硬。“乖乖呆在这里。”
“那为什么罗伊你可以随便出门?”女孩的声音是未经污染的纯真和撒娇的不满。
“……乖乖的。”开门,关门。门缝里可以看见一位不满16的女孩的稚气笑容。
转头,他有些吃惊地看着在门口路边蹲着还在干呕的人,身边的由基拉满是不屑的叹气。
“呀……你好。”眼角瞄到出来的人,男子站起,无力地笑。“好久不见。”
他们走在通往图书馆的路上,路边的风景是残骸的草木和硝烟的云雾。
“喂。来这里做什么。橘。”斜过眼角瞄着比自己矮半个头的男子,罗伊嘴角完全没有‘好久不见’的微笑喜悦。反而像见到什么灾害飘来一样。
“……”指指自己,再指了指那片硝烟,橘微微笑。
“—我可以歪解成你是来休止这场战争的吗。”
“哎呀……怎么可以说是歪解呢。”苦笑着说,表情像说我有那么坏吗。的意思。
“…………”
“………………”
“好吧。”呼气,他摇头。“就信你这一次。”
“谢谢。”
干岛国的就职路子比这里的多得多呀。
……那又怎么样。这和战争有什么关系吗。
……啊,不。没有关系。
…………
………………
“你是在找抽吗。”
“……我去了一趟干岛国。”橘拿出一副方边眼镜,把玩似地戴着又摘下。
罗伊没接话,他等着下文。
“啊啊。”点了点头,橘甩了甩眼镜上的灰尘,有些可惜地打量着透明镜片上可以抚摸出来的细小划痕,透过线的残缺望着不远的山峰。“那里比这里和平多了。至少主都,还是祥和的只闻得到金钱的味道。”
“战争带动金钱流通。”罗伊拿过橘手里的眼镜,像同意了什么观点。“硝烟增加收益。”
“—但是这里却愈来愈贫乏呀。”意有所指的说完,橘苦笑地看着罗伊将原本在自己手里安安静静的方边眼睛一把扔去路边遍体鳞伤的草坪里,苦笑。
“你来这里就是为了指责我父亲的政策么。”罗伊的语气显是不爽。“口袋王国无意与任何外来者进行彻底的战斗。尽管是外敌先侵略的现在。”
—这是不可动摇的祖训。也是不能逾越的善良。
……“为了这点的善良,你们就能看则自己的民众在贫乏里感受征战?”橘的脚步不曾滞留。
“…………”
“………………”
“……隆隆岩!岩崩!”
“鲁卡,波导弹。”
沉默了一会,罗伊忽地就拿出了POKEMON攻击。尽管被打消,橘还是不光彩地被盖上了一层的黄尘。
“—这么激动做什么呢。”
“我不允许有任何人蔑视我父亲。”收回晕死过去的隆隆岩,罗伊拿出了烈焰马。
脖上的火焰点燃了对战的引线。
“大文字!”烈焰马接受到指令,甩了甩脖间燃烧不停的火花,对准一动不动的鲁卡利欧喷射出了呈大字的青红火焰,热度扫过的地方散发出属于夏季暑气的味道。
“鲁卡,回来吧。”果断地将鲁卡利欧收回,橘扔出另一个初级球。
“刹!”刚被放出来的POKEMON还未来得及出招就被大字火的烈焰给包围。扭曲的空气下隐约能辨别出一对大展的巨大翅膀,和一条尾巴上愈来愈旺的火苗。
“吼!”那对翅膀像完全不畏惧身边火舌的舔噬,一下、一下地,刮起的强风将大字火吹得一干二净。
“喷火龙的猛火特性么……”罗伊咬了一下牙,马上又转了战斗方向。“按压!”
接受到指令的烈焰马开始朝着刚从火焰里回过劲来的喷火龙飞奔,身畔的火炎被拉得细长有力。散在空气里有如真昼的花火。
“回来,喷火。”收回喷火龙软软地笑笑,橘数着自己腰从左往右数到地三个球。捻出来,细细抛去。
“轰!”烈焰马的蹄子确实地踩去了坚实的地面上,裂纹如蜘蛛网地攀出一圈圈地美好轮廓。
踩空。
它确实瞄准了目标。
但目标无法被物理攻击瞄准。
“嘿嘿嘻嘻嘻……”地面漂浮着一团的黑色。在阳光和尘土飞扬的阴影里嘻笑着。
“……这次是鬼斯通吗!?”铁青着脸,罗伊看着那团黑色浮游物被烈焰马的蹄子一次次穿过,又一次次地聚合。
“…………你什么意思。”将烈焰马收回,年轻的领导者瞪着眼前的外来者发问。“为什么不攻击!”
“—你说你的领土有自己的法则与善良,从不主动攻击不是吗。”橘眯眼抚摸着鬼斯通的头,那团黑色气体物质仿佛因为他的手型动作而有了形体。“……我也是。”
…………
“我收回对你父亲所有的不考量发言,希望你能原谅我。”
………………
“谢谢。”
时间花束。
橘抱着由基拉吃力地跟着罗伊的步子往山顶上爬。
气喘的像少吸一口空气就见不到今天的日落的样子。
他们现在身处距离房子一公里远的巨大岩石的半腰处,还有继续向上的趋势。
目标是祖辈禁止下来的圣殿。
“……圣殿啊,神殿这种东西,不就是造出来给人踩来踩去践踏用的吗。”
为了这句话,罗伊差点又和橘干起架来。
“要阻止战争,就听我的,带我到那里的神殿去。”
阻止战争和一点小小的禁忌守护的权衡下,罗伊选择了前一种。
在接近山顶的土堆里,是神殿所在。
橘先跑几步,撂开了还在恢复呼吸的罗伊,推开紧闭的大门。
平滑的大钢蛇的皮肤质地的地板没有发出任何杂音,外围的风夹杂着硝烟的味道缠绕着鼓进这座建筑,却在侵入的瞬间被清新的内部植物净化地一干二净。
——神殿禁忌的内部生长着一簇簇的虹色花儿,阳光在花瓣外参差不齐地反射着原本组合成白色的光。
橘欣喜若狂地往前走。
罗伊则带着敬畏与吃惊看着这自然奇迹,对橘说。“—阻止战争的方法,是什么。”
橘没说话,只是领着罗伊往神殿的更深处走。
大概走了十二分钟的路,一条线的旅程终于结束。
年轻的领导者睁着无法再大的眼睛看着眼前的情景,说不出一个字来。
巨大的水宝石状的天花版透射下来的光,呈新熟的新鲜缨桃花的色泽,靠着下部的台拄细细流下,像永不枯竭的天之泉。
“……这是……”
“这座支配岛屿人民们善良与智慧的神殿核心。”橘拿出装有鲁卡利欧的球,对一头雾水的罗伊奸笑了一下。“……你该庆幸你的妹妹也是波导持有人之一。”
橘说着,与鲁卡步调一致地举手对准了那枚巨大的光之奇迹。
然后,光之泉开始躁动了。
橘与鲁卡皱着眉,像在忍受着什么折磨一般,身体不时地抽搐。
“……你们在做什么。”
“——这世界上,有一种叫做‘波导力’的东西。”橘开口,大喘气。“这种力量因人而异,而波长与这种名叫鲁卡利欧的波导pokemon能一致的话,就能够使用传说中的‘波导勇者’的各种便利技能。很抱歉,我是。”
“……”
“你现在看见的是其中之一。催动波导的时钟,令平衡降临。”橘继续解释。他身边的鲁卡扎稳了脚步,似乎在蓄力。“这种力量很危险,因为随时都有被吸光所有力量而死的可能。”
“…………”
“因此为了保全我的生命安全,刚才我让鬼斯把其中的一块宝石之花送去给你妹妹了。”他无视罗伊忽然变青的脸,笑,“想必已经送到了吧,能量流失变慢了。”
“你这混账!!”想也不想地,罗伊转身就往回跑。
而橘只看了看他跑走的方向,扯了个笑。
“别人的话你要听完嘛。”把手抽回,橘弯腰摘下最近的那一朵最繁盛的宝石之花,踱出了神殿。“这种程度的干架,根本用不上多少的力量。”
门无人自关。
“絮!你没事吧?!”
“?”
“——啊?”
平静的下午后,战争中的口袋王国与干岛国的领导者们喝着上香的下午茶,开始为了一枚掉落棋子的去处而争吵。
同年,战争爆发。
而后过了那么几个月的长期抗战,突然出现了的口袋王国的持有神圣力量的公主,向上天祈祷,于是,战争平息了。
同年,口袋王国和干岛国的领导者嚼着晚上的饼干,开始为了月亮上住的是凤王还是基拉祈而大打出手。
同年,战争再次爆发。
同年,距离口袋王国一公里的岩石里的禁忌神殿里最繁盛的回忆被细细偷走。
留下空荡的未来与过去的祝歌。
轻轻哀吟。
波浪打着船桨,橘陶醉地看着月下花所展现出的历景,望着眼前的幻觉偷笑。
“……那个火红色传奇,他果然创造了这个地方。”
真帜小镇,别名口袋王国。离它不过三步远的距离的,是名为干岛的城市。
关东的细小地方,也有未被发觉的传奇。
那儿的领导者们被称为‘王。’
那儿的皮卡丘被奉为吉祥物。
那里的由基拉只会守着火红发呆。
那边的人们单纯地会为了一枚漂亮的棋子而发动战争。
许多年后,无人踏足的那片禁忌地域的空位里,长出了新的属于时间的花束。
许多年后。
再没人记得口袋王国的称呼,新生的训练家们会骄傲地拿着初始的pokemon,对乔伊小姐说。
真帜。
是那位传奇创造的地域。
我来自那里。
我会成为新的传奇。
Fin。 好物> <果然鲁卡很帅OTZ my guilt is not hidden from you。
卡那兹市的秋市祭是芳缘三大盛典之一,但是它出名的不是盛大的排场或者连续一月不停的狂欢,而是它所陈列出的千奇百怪的售品。
这些名物,多数是得文制造股份有限公司实验制造出来的失败品,但是也聚集了过大的人气。
“……哦哦!这东西看起来真不错。”托了托有些因为脸部表情变化而下落的眼镜,橘满脸找到玩具的小孩的表情,兴奋道。
“老师你要是敢买这东西我完全可以投诉你职务犯罪。”完全没有附和的意思,馨早将头撇过一边,宁愿看着人来人往眼花缭乱的人群洪流的走向也不愿意多看一眼眼前的物品。
“哦呀小可爱你怎么知道我想用在你们战术讨论特别讲师的身上啊?”满脸的吃惊,橘回头睁着眼睛,手里还是紧紧的捏着东西。
“……”馨早黑线,开始为与眼前的变态同期入行的那位教师感到惋惜和同情。“我没说过这样的话,橘老师。”秋意渐凉,她捂了捂被细风掀起的衣服下摆,“老师,若你今天带我出来是为了看这些对我的学习生活完全没有帮助的东西的话,我就失陪了,学生会星期一的早会我还有些文件要整理。”
“嗯?还开什么早会啊,你又不会再回去那里了。”兴致勃勃的拿着两样一模一样的东西互相对比着颜色的比例,橘漫不经心的说。
“……哈?”
显然,馨早万没想到橘会说出这样的言论,楞了一楞,眼只看着橘的脸,似乎想找出玩笑的痕迹后好狠狠的挖苦一下。
遗憾的是,那随时在他脸上窜来窜去的表情在这一时刻却不见一丝一毫。
“……老师,我想我该提醒您一下,您刚才似乎说了一句很没有师德的话,虽然您一直都在讲没有道德的话。”
“嗯啊?”举了举左手上的东西,橘示意老板将物件包好,而后付钱,宝贝似地将东西收在了口袋里。带着馨早的脚步渐渐地便到了一幢大楼的阴影处,“我只想说我一直在讲实话而已……啊,或许我表达方式错了?”眯眼想了一下,橘环视了一下四周的人迹罕至,微笑,“嗯,馨早小可爱,你回不去那里了。”说完,举手,落下。
“……!!”‘哐!’
突来的举动令馨早无从反应,只得和着这声清脆的响声看着地上碎成片片的校徵在水泥表面的路面上硬硬的摆着奇怪的图形,眼里映着金属碎片的分布,忽的,她自周身感到一丝爬骨的寒意。
“喀嚓。嚓嚓。咯叽。”一脚脚很慎重的踩着那原本应该在馨早上衣校纹上张牙舞爪得发光的校徵类似品,橘看着馨早的脸色,嘴边依旧是笑意。“哎呀呀,现在的发信器的抗踩能力真不错。”再重重的踩了两脚,橘意犹未尽地看向依旧楞在原地看着自己行动的馨早,奸笑似地扯了扯嘴角。“哎呀小妹妹,跟哥哥走吧~不会亏待你的~”“……”看了眼像是要被踩到水泥地里的金属残骸,馨早皱着眉。“为什么校徵里会有发信器这种东西?”
转过身,橘探头出去看了看墙所遮掩的另一条街,凭空送了一个莫名其妙的耸肩。
“为什么老师你会知道?”靠近两步,馨早跟着橘的动作探出头去望向街的那边,后脸色忽的沉了一下,“…为什么学校的警卫会出现在这里,我不记得学校的时间表里有市内巡逻这一项。”
一把将馨早拉回墙的阴影处,橘按住她的肩膀将她按在墙壁和自己的间隙里,动作自然的一气呵成,“小可爱你也知道的吧,学校这东西终究还是大人们教育小鬼们的地方,学生会是不可能去干涉大部分的事的。”馨早没有答话,准确来说是橘没有让她发言的余地,一只手按着她的嘴,一只手开始飞快的在口袋里搜索着什么,“嗯,现在我松手,小可爱你最好不要叫出声来啊,别看老师我这样炯炯有神,心脏可是很贫弱的,要是你忽然叫出来老师可不敢保证小鲁卡他不会把你打晕,”说着,他将拿出的精灵球扔出,鲁卡利欧见惯不惊似的第一时间理解了眼前的状况,只是站在一边警戒着。“我可不希望对小可爱使用暴力啊~”
“……我有说不的权利吗。”
“没有-V-”
“………………”馨早翻了个白眼,自是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看着橘从宽大的白衣里掏出一堆的奇怪道具。任他拿着其中的一把像是化装笔一样的东西在自己脸上左描右写。
“喂,继续去找,发信器的最后显示地点是在这附近,她应该没有走远!”
“是!”
“那边里巷很可疑啊……”
“有人?!”
“快!别让她跑了!”
‘哒哒哒哒哒!’
“站zh…啊。”
沉默,沉默,警备员们沉默的看着眼前的二人,下巴有脱臼的嫌疑。
“看什么看!没见过同志啊?”
高大的男子满脸不雅的胡子,头发却很整齐的梳着,一手环着身边男孩的肩膀一边手攒着一根未燃的双弹瓦斯牌雪茄,表情似乎满是被打扰的不爽,“别打扰老子快活,让路!”
被抓得紧紧的男孩子只是抓着衣角低头,不知道是被人看见现场的害羞还是畏惧于身边男子的粗鲁。
无意识的给两人让开路,警备员们满头黑线的目送二人的影子消失,目目相视了一会。
“……咱当没这回事吧……”
“……嗯……”
“老师,你刚才的表现很像是强拐男孩的变态鬼畜脏叔叔。”
“啊咧?”毫不珍惜的将手里雪茄以曲线扔到街旁设置着的毒布丁形态的垃圾筒里,橘抓了抓粘得牢固的胡子,“难道不像强攻吗?鬼畜攻不是老师的喜好啊……”
“……老师你在说什么……光凭你现在的言论我完全可以告你猥亵罪。”
“哎呀小可爱好严肃啊。”
“……”
“嗯,快走吧,期限就快到了。”了解到馨早不想再在这个事情上浪费不必要的时间,橘轻轻地带起馨早的手,慢慢向前进着。
“期限?”
馨早还想问什么,但橘却不再说话。
风过后,似忧盛夏。
秋至,也留残香。
卡那兹的秋天泛着岩石的青红,街头巷尾满是轻薄的玩笑和盛大的红叶香。 彦。
年年四季。
季季轮回。
春樱夏荷秋红叶,冬雪连青竹散开。
“啊啊人生最高境界果然还是一年四季坐在四季的庭院里喝着四季的酒赏那四季的花呀……”
说完这句话后,四周沉默了好一阵。
“……”
“……”
“…哎呀…”扯下胡子,橘一脸受伤的看着身旁的女孩,“小可爱你怎么不说话呢。”
“……您是想要我吐槽,还是想要我赞同一下?”馨早黑线了一下,接过橘递过来的宝石海星湿巾,将脸上的妆轻轻擦下。
摘下她头上的假发,橘温和的将馨早有些散乱的长发爬梳了一下,又似乎惊觉了些什么,回头冲抱着由基拉的鲁卡利欧笑了笑,俩只pm只回了一个不屑的白眼,一边一个的青筋。
……哎呀哎呀。
依依不舍似的将手自女孩的头发上移开,拿出精灵球来,收回了鲁卡利欧,抱起由基拉拥在了自己怀里。
报复性的,由基拉用头上的角使劲的戳了橘的下巴。
而橘,只是苦笑着任凭被戳。
“老师,能说我们现在要去哪做什么了吗。”
“……哎呀。”
“我可不想爬到山顶后换来的只是您的一句‘看那落日不是很美丽么’的欠揍话。”
流星丘,黄昏近。
光秃秃的四周岩壁在金橙色的光芒下显示出流星式的精神,在二人慢慢的前进中一点点的随着震动剥落出点点的碎沙石出来,沿着坡度慢慢下落,金色的,闪着光芒。
“……瞧那夕阳的余辉不是令人热…噗!”捂着被由基拉用力顶到而咬到的下唇,橘半是哭笑不得半是忍痛的继续,“……到山顶你就知道了啊哈哈……哎呀放心不是和小可爱你徇情去的当然如果你想这么Z……噗!!”
馨早现在只在担心到山顶前眼前这个白痴老师是不是会先被戳死。
“小可爱,难道你就不想问问那发信器是怎么回事么?”
“……若老师你愿意答的话。”摆了个洗耳恭听的姿势,馨早深知,有些问题就算是问了,橘也不可能会回答。于是这一路上也就保持了沉默,却万没想到却被橘先提起了话头。
“这是现在精灵联盟的一个小小的系统,代号‘圈养牧羊’计划。”说到那四个字的时候,橘的脸上甚至有点忍俊不禁的渴笑感,“哎呀这名字是不错啦看小可爱这么可爱的确是很可爱很牧羊不是吗由由别再戳了再戳你亲爱的以后可得用注射器进食了啊哈哈……”拍拍由基拉的腹部,橘看了看远不到头的山顶,“各个地方联盟所设置的那个地区唯一的一所学校,你们都是为了学习进入联盟后所必要的精灵知识和对战手段管理办法才进去的吧,这可是联盟新生力量的唯一来源啊…特别是像馨早你这样工作于学生会的优秀学生,可不能一个不小心让花了那么多心血养了那么好的羊给丢了不是。”意有所指又似乎什么也没有针对的,橘说完后,没再继续。
又向上爬了一会,橘看了一眼馨早,将由基拉换了一边手拥抱,再次开口,“特别是最近几年,各个地区学院的优等生经常发生主动失踪现象,他们经常是在不知不觉中消失的,而且没有任何的挣扎痕迹,由此可见他们是靠自己的脚走出那里的,这令联盟十分的不愉快。”轻轻跨过小块岩石的阻碍,橘脸上惊喜的表情说明山顶已经在可以看见的范围内,“因此前几年开始,各个学院的校徽里全部装上了联盟特制的发信器,他们认为这样一来既可以防范养着的羊儿无故失踪,说不准还能靠这东西找回以前消失的那些羊来。”
“……老师,我能插个嘴么。”
“请。”
“照您的语气看来,您和‘羊群失踪案件’似乎有联系。”
“哎呀小可爱怎么这么说呢?老师我可干不出拐买这种事来的。”摇摇头,橘在‘拐卖’这俩字上加了重音,附上一个很纯洁的笑。
馨早看了看橘怀里的由基拉,后者的眼神和她的想法一样。
“……是吗。”是的话我这学生会长就让给白痴做!心里暗下毒誓,果然,橘的回答让她很无力的吃了一惊。
“我不过是接受委托将人想要的东西偷出来的小偷而已。”
“……小偷?”
“嗯。”满脸的灿笑,附上一个飞吻。
“………………这是满世界宣传还笑眯眯的承认的事吗?”馨早看着山顶,渐渐人影逆光淡出,奇异的是,流星山顶红火一片,满天红叶飘。“……夕姐姐?!”
“呀,馨妹妹,橘,等你们很久了呀。”抬手打了个招呼,夕翘着二郎腿坐在血翼飞龙的背上,道,“看你的脸色是还没清楚真相呢吧?反正我也没指望橘这个语言逻辑性为零的家伙能解释多清楚了。”意有所指的瞄了一眼橘,于是看见后者低头看着由基拉一脸的‘今天的天气真好’的表情。
“在这里久留也不是办法,馨妹妹,我们出发吧。”
“咦?”
“橘。”说着,夕将手里的包袱抛出,划出一个漂亮的弧线,夹着途出飞舞的红色叶子,准确的落在了橘伸出的手上。“约好的东西,这下两清了。”
“……”眯眼确认了一下手中物品的重量,橘笑了笑,“确实收到了,契约达成,合作愉快,夕小可爱。”
——为什么我总有种被卖掉的感觉呢。
以上的疑问在馨早脑中盘旋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夕姐姐,你是怎么和老师认识的?”
“……”操纵着血翼飞龙所飞行的方向,夕看了一会夕阳的光,很郑重其事的道:“……就当作被刺尾虫粘住了吧。”
轻轻一句话,就结束了这个话题。
“嗯。”将新到手的精灵蛋从胶曩里拿出,左右详细端详了一会,橘想起什么来似的僵了一下,“……嗯,看来又得运动了。”
“由。”
“……那啥,还是明天再开始吧。”
“……由。”
“啊绝对不是上岁数了腿脚不灵便的原因啊绝对不是。”
“由基。”
“啊由由你这素什么眼神呀啊啊!”
“由基拉。”
“呜哇。”
怀里的精灵蛋光滑,乳白的蛋壳散出瓷色。
秋日清爽,卡那兹学园却有些风声鹤呖的紧张。
虽然某个角落却依旧无畏的悠闲。
“橘,你在做什么……”
“嗯?散步啊。”
“…………请别再在我身边转来转去,我现在在预习讲义。”
“啊?”
“……装什么可爱啊混蛋!”
哐!
“呜噗!!”
‘时不时的在震动了,离出生似乎还得花一些时间呢。’
TBC 主啊,吾无上的主啊。
您是否听闻。
这黑弥撒中小公鸡的哀鸣。
是您卑微的仆人。
所能为您献上的唯一的祈祷歌。
“哇啊啊啊啊!!!小可爱怎么办?!!我刚给mimi起完名字它就‘唰’得一声不见了!!就那么‘唰’的一声‘唰唰’的不见了啊啊啊啊啊!!!”
“……你检查了你手持精灵的数目了吗橘。”
“………………………………………………
啊。”
祭宴。
fin。
第八夜
[当权者与猴子同样喜欢高处。]
Profésanse conocer á Dios; mas con los hechos lo niegan, siendo abominables y rebeldes, reprobados para toda buena obra.
“橘,你在干什么?”
“收拾行李啊。”
“收拾行李做什么?”
“回家。”
“……你有家?”
“哎呀XD。”
于是沉默了一会。
“橘……”
“嗯。五洋小可爱这个证明给你,这样一来你就能进管理者基地了。”
“……?”
“向南飞吧,会看见路标的。”
“………………了解了。”
于是夕阳西下。
“咦?橘老师,洋老师,这么大包小包的是?”
“哎呀洋洋的娘家人一定得让我俩回去住一星噗!!……好痛……”
“……只是有点私事,”甩了甩还在冒烟的手,五洋笑笑,“已经请好了休假,半月左右就回来。”
“啊……那慢走。”
散。
四月单衣薄暖意,却依旧有人不识好歹的身穿扎眼白色长衣在大街上晃荡。
半眯着眼,橘托了托几乎快滑下鼻梁的眼镜,任凭着叉字蝠毫不客气地停在自己的头上并抓着自己的头发顺着爪。
而后,头被忽然增加的不属于自己的那点重量压得不得不又沉了一沉。
他左右看了看,发觉已经走到了城镇的边缘地段,于是露出一抹笑来,将眼镜摘下后小心翼翼的整好放在了衣服内兜。像是漫不经心的转进了身近的一条被建筑物掩饰的黑暗的小巷。
“……小叉叉…捕捉到频率了吗。”
“……”
没有得到回答,橘也自顾自的从衣服的左口袋里拿出徽章盒,打开了盖子后又很快的将徽章下面垫的整齐的呢绒红给撕了一个小口,用手指在里面探了一下,摸出两个微型耳机来,最后一边将一只耳机塞进自己的耳朵里,一边手又见徽章的呢绒给粘了回去。
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后,叉字蝠驾轻就熟的张开双翅飞向高空,径直往南飞去,有节奏的翅膀拍打回复着声波,然后忽的停在了,某个风起的点上,最后回转了180度返了回来俯冲直下。
“呜噗!!”
正中红心。
颤抖着将叉字蝠从腹部抱起,橘一脸痛苦的拍了拍它的头,将手中剩下的那只耳机扔进了它嘴里。
“小叉叉…这耳机只能维持三小时左右的电波通讯,三小时后就会自动被消化掉了,你得加紧点时间…”象征性的拍了一拍叉字蝠的腹部,橘得到的是一个不算太重的翅膀拍打的回应,“啊…不是怀疑你的能力啊不是,你家亲爱的怎么会怀疑你嘛对不对啊哈哈…咕!”
一脸委屈的顶着三条被叉字蝠拉出来的口子,橘挥着小手帕恭送叉字蝠拍着翅膀飞去。
有如一条未及消逝的紫兰色闪电。
“…嗯…小叉叉这的这种个性真是让人心醉啊…”
——完全M发言啊这是。
靠着墙边蹲在角落,橘捂着戴着耳机的那边耳朵闭眼,似乎就那么睡着了。
…………
……
“呼…呼…………”
‘那家伙要回来了…’
‘…………不会吧。’
‘我们是不是得先避一避?被他看见恐怕就跑不了了…’
‘……我也这么觉得。’
‘…那就这么办吧。’
奇异的是,天空总不缺少梦的颜色。
奇异的是,海水之下总漂移着美丽的幻想。
相同的是,总无人能触及。
无人能知。
“…他还活着吗…”
“——吼…”
“…啊,还在呼吸。”似乎有些踌躇的探了探鼻下,来人舒了口气,“铁甲暴龙,带他回去吧。”
“吼。”将蜷在墙角靠在墙壁上以极其不雅姿势的白衣男人像拎鸡崽似的拿起,铁甲暴龙一边抱着睡死过去的人,一边慢慢跟着主人的步调走出了阴暗小巷。
‘轰,轰。’
淡淡的地鸣声渐渐的远去,阴暗小巷的某个角落里,只孤零零的躺着一顶乱糟糟的假发。
海中摇晃的节奏有如羊水的拍打,慢摇轻摆。
海中的世界与出生的温暖一般令人神往。
因为没有任何人能靠近它。
“……嗯…”
“啊,你醒了。”
“……”
感觉到身体在不停的上下摇晃,橘半睁开左眼,撑着迷蒙的眼神看着周围的环境,而后似乎很有起床气的说了一句话。
“………………绑架?”
“为什么你对着救命恩人的第一句就是这句啊找抽吗你!”说话的声音带有点哭笑不得,但也没有那么气愤不平。
“……先说好啊…绑架我也拿不到多少赎金的……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电话号码,我想五洋小可爱做了那么久的四天王估计也有不少的存款吧……”
“我不是绑架要什么存款啊!”听完橘的长篇大论,说话人的声音几乎有点被吓到的紧张,大概是没想到橘会说出这种事来。
“这样吧,你先揍我几拳,把我惨叫的声音录下来再发过去给五洋小可爱,让他知道我在你手上被揍的很惨可行性会比较大…啊,录音笔的话我背上的包里有两只,你喜欢音符鹉式样的还是烈雀式样的啊……”
“……喂我都说不是绑架了你为什么还给人定绑架勒索计划啊……”完全是无奈了。
“……啊?”揉揉揉,橘使劲将眼睛揉了几遍,“………………这里是哪里。”
“桐树林。”
“……嗯?”顺着声源看去,橘在一摇一晃里总算看清了一直和自己说话的人。
“……啊…几岁了小弟弟?”
留赫发誓,他是头一次见到这么欠揍的家伙,或许他该后悔一下不该一念之差拐进那条阴森的小巷,或许他更该问问自己为什么会被那抹扎眼到极限的白色给吸引过去,或许他平生最后悔的那件事就是看见这个倒在墙角像死不死的家伙之后没有当机立断的命令铁甲暴龙给他身上戳几个无伤大雅的洞。省得看他现在一脸无辜像的对着他的铁甲暴龙上下其手,那景象实在是怪到了一个级别。
“啊啊~养的这么好的铁甲暴龙真是难得一见啊小弟弟。”
“……谢谢夸奖……那个…”
“啊啊~看得出来是吃得好睡得好啊~小弟弟你都喂了它什么果实啊?”
“嗯…它喜欢酸味的果实……那个…”
“哦哦~喜欢酸味的啊~不错不错~不正好是‘坚强’那一系统的吗?有前途啊小弟弟!”
“我说!”
“嗯?”总算把目光从铁甲暴龙的身上转移了过来,橘不解的看着一旁似乎有些气的脸红脖子粗了的男孩,问:“怎么了小弟弟?”
“我有名字!别一直叫我小弟弟。”顺了顺有些不平稳的脾气,留赫尽量心平气和的说道:“我叫做留赫,刚才在桧皮的边缘小巷里看见你倒在地上,你没有事吧?名字呢?”
“……啊…我睡了多久了?”
“…20分钟…你果然只是在睡觉吗…………”
橘忽的回想起来一样的说道,换来的是留赫的一阵深深无力。
“20分钟吗…嗯…小弟弟,你说你叫什么来着?”挠着头,橘走到他面前,半蹲下问道。
“留赫。”
“职业呢?”
“Pokemon训练师。”
“年龄?”
“14。”
“性别?”
“…………”
“啊啊我错了,身高体重三围呢?”
“…………………………铁甲暴龙!”
“呜哇!”
忍无可忍,毋须再忍。
这句话恐怕就是为了这时准备的吧,留赫看着铁甲暴龙气势汹汹的追着橘在树与树间的追逐,有种撒气了的舒畅感。
“…橘,本职是小偷…吗。”
“yes v。”大大的职业系微笑,外加上乱飞的红心,让人看着像是最专业的推销人士,虽然他推销的不是什么光彩物品。
留赫黑线的看着正座的橘,无奈的说:“我也没有多少时间能和你闹,刚才纯粹是以为你不舒服才救你的,但是又没有时间回去桧皮pc中心治疗,只能带上你赶路了。现在既然你没有事了,那我就此告辞。”
说得干干脆脆,似乎连一点的联系也不想留下。
“留赫你这么着急着是去哪呀~”本想转头就走的留赫,橘却似乎没有让他就这么一走了之的打算,站起,他背好身后有些歪了的背包,对留赫说。
“……和你没有关系吧。”
“啊啊~真冷淡啊~”看着留赫没有回头的打算,橘看了看他走去的方向,忽的奸笑了一下,“原来如此…你也是去找雪拉比的训练师吗。”
动作滞了一下,留赫一脸被说中心事的表情回头看向满脸无所谓的橘,“…你怎么知道。”问完后,马上又转醒过来的说,“难道你也是!?”
“别激动啊别激动…”双手举起,橘说道,“我对雪拉比什么的没有兴趣,不会和你抢的啊~而且你又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么会忘恩负义呢你说是不是啊小留赫~”
“……你这是对‘救命恩人’的说话口气吗…”留赫稍放松下来,道,“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我的目的。”
“哎呀~别小看小偷的情报网呀。”像是被森林的雾气冷到了一样,橘捂了捂左耳,然后拍了一下大衣上的灰尘看向留赫的眼睛,“两天前桧皮道馆刚发布了在所辖森林里出现了‘林之歌’现象,这不是摆明了雪拉比出现了吗?而后像你一样的训练家,我在桧皮镇上也看了不少,他们大多都是冲着桐树林的雪拉比来的,而你所走的方向又是森林神龛的路,得出这个结论就是理所当然的了吧?”拿出一个手指晃啊晃啊的,橘的背景音乐忽的变成了‘真相只有一个’。
看着似乎依旧沉浸在自己难得一次的推理里的橘,留赫突然生出了点好奇,“然后呢?你知道这些又怎么样?”
橘看着留赫,盯着他的脸似乎想把他看穿一样,一边开口说道:“哎呀毕竟留赫你救了我不是吗?所以就让我知恩图报一下如何?”
“知恩图报?”回头看了一眼铁甲暴龙,后者也是一脸的不解,“你能做什么?”
看着留赫狐疑的眼神,橘保持了最好的推销微笑,“我说过了,别小看小偷的情报网,有些情报,或许连你都得吓一跳哦。”
“……哦?那么你说来听听。”
“例如‘雪拉比并不在森林神龛附近出没’这条消息如何?”
“……什么!?”
桐树林常年微雨不断,湿润的树木不容许一点点的阳光渗入,青苔和蘑菇参差不齐的密密麻麻的长满了每一块可以长满的地方,有一点点雨水的味道,一点点血腥的味道,一点点梦的味道。那一片片或红或白或青或绿的色块弥散着危险,柔和着眼界。
橘小心谨慎的跨过每一片蘑菇慢慢的向前进着,身后的留赫坐在铁甲暴龙的手臂上紧紧跟随。
“…为什么雪拉比不在森林神龛,你有什么根据吗,橘。”环视着四周,留赫发觉这条路线简直就和神龛背道而驰。有些不安的,他对橘说道。“桧皮道馆所发布的情报可是很清楚的证明了雪拉比一定会在神龛附近的草丛或者树木顶看见的才是。”
躲开一枝伸出长长的树枝,橘没有回头,只是看着前方:“你觉得桧皮道馆发布的情报绝对是准确的吗?”
“……”
“看来你也对他的准确度存有疑问嘛,那不就结了。”摇摇头,橘的头发在森林的绿色掩饰下愈显的深去,“如你所想,桧皮道馆既然知道雪拉比的存在,又为什么那么大张旗鼓的发布这个发现呢,以现在道馆的做法,要发布这发现至少得等到他们捕获了雪拉比后才合理,但是他们却没有,原因只有一个。”
“……他们没有能力,或者他们找不到雪拉比。”
“对。”赞同式的点头,橘接着留赫的话继续往下说,“因此他们才发布这个信息,大概也是怕城镇里的看见这个现象的居民将消息传出去,从而因为自己的知实不报落下话柄,但是发布了消息后,训练师慕名而来,他们若按照真实情报去找雪拉比的话,难保不会有人捉住它,因此,就发布了假情报‘雪拉比出没在森林神龛附近’。”
“原来如此…那么橘,你又是怎么知道雪拉比的所在的?”
“一半是推理,一半是感觉。”说这话时,留赫甚至感觉橘笑得非常灿烂,虽然他根本看不见橘的表情。
“雪拉比只有在时空穿越的时候才会接近森林神龛,因此首先那里附近是不可能的,而且雪拉比每一次穿越,就得消耗不少的能量,它为了补充能源,必然会去森林里能量最密集的场所,而那地方只有一个。”
“…哪?”
“…………”
沉默。
留赫明了,橘是再也不会再多说了。
“………………最后一个问题。”
“请。”
“……为什么,关于雪拉比你会知道的这么多?”上面的任何一条,都不是在情报搜集所中能拿到的资料,留赫盯着面前带路的小偷,心里忽然涌起一阵颤栗。
树林之歌。
树林之歌。
唱响时。
花谢时。
TBC 夏。
The Lord is a God who takes care of his honour and gives punishment for wrong; the Lord gives punishment and is angry; the Lord sends punishment on those who are against him, being angry with his haters。
Who may keep his place before his wrath? and who may undergo the heat of his passion? his wrath is let loose like fire and the rocks are broken open by him.
耶 和 华 是 忌 邪 施 报 的 神 。 耶 和 华 施 报 大 有 忿 怒 。 向 他 的 敌 人 施 报 , 向 他 的 仇 敌 怀 怒 。
他 发 忿 恨 , 谁 能 立 得 住 呢 ? 他 发 烈 怒 , 谁 能 当 得 起 呢 ? 他 的 忿 怒 如 火 倾 倒 , 磐 石 因 他 崩 裂 。
——《那鸿书》
留赫在得到飞空术技能前曾无数次的穿越这片茂密湿潮的桐树林,却没有想到,离开那条弯弯曲曲的小路后,延伸出去的树木覆盖的天空竟然是那么的宽广,宽广到甚至让人怀疑眼前的所有都是可以无限延伸的背景,只要人走的下去,就会一直延伸到白银山的怪奇洞窟中,直接去面对班基拉的愤怒。
由于树木分布的过于密集,走了不多一会儿后,留赫只好将铁甲暴龙收回了球里,靠自己的双脚跟在还在不停往前走的橘身后,随着他不急不缓的步调穿行在树丛中,头上时不时落下的属于过去的水珠缓慢且温和的砸在他的身上,不过几百米,留赫就感觉到头发已全被打湿。拿出口袋里的沼王软帕擦拭了一下布满水珠的双肩,留赫双眼紧盯着从刚才开始就一言不发且没有回过一次头的小偷,眼中是思考的旋涡。
仿佛是感应到了留赫的注视目光,橘忽然出声:“啊~对了,我还没问留赫小可爱你遇见雪拉比后打算怎么办啊。”说着这话,他甩了甩头发,甩出了无数的水珠。
“……什么怎么办。”随口应着,看着那些水珠消失在脚下的绿黑草丛里,留赫将思考从自己的世界里扯了回来。“当然是收服它了,难道还把它供起来不成…还有,你叫谁小可爱啊谁是小可爱啊。”
“哎呀小可爱不要这么激烈的吐槽嘛~虽然这么激烈是很好但是我怎么说也到岁数了受不了这么刺激的事的…”橘每一句话都是那么的认真,但内容却让人觉得这人天生欠揍。“啊,小可爱不知道吗?雪拉比一旦被收服,就会失去穿越时空的能力,因为精灵球的束缚功能会抵消掉很多图鉴不支持的特殊能力。”
“……这点常识我还有。”留赫看着橘的白衣开口道,“我又不是为了操控时间才来追寻雪拉比的,后悔的事,我向来不做。”这么说着,留赫很完美的将遇见眼前这人时的心理活动删除的一干二净。
缓了缓脚步,橘回头看了一眼留赫的脸,“啊啊~我想也是,小可爱是什么出身?”听着好奇的语调,态度却是:啊这是随意题小可爱你想答就答不想答也不会扣分的。
整了整身上有些起皱的衣物,留赫弯了弯嘴角:“常磐道馆现任首领。”那语气神态,分明的是对自己的职位的荣耀。
于是他很满意的看着前面走着的人身影忽的滞了下来。
然后他很满意的看着前面走着的人慢慢的转了过头来。
最后他很吃惊。
………………这是什么眼神。
“…………留赫小可爱。说谎不是好品德哦。”
说着这句话,橘捧着心口,一脸‘我被你辜负了’的怨妇样直直的盯着他。
这画面对心脏实在是不好…
“……说谎?”留赫一脸的不解,他什么时候在哪个地方说过谎了。看着橘那双绿荧荧的眼睛,留赫感到一阵的寒意:……怎么有被狼盯上的感觉…
“你还说你14岁!”颤抖着伸出一只手来,橘指着留赫满是怨念的大吼。
“我本来就是14岁啊!”哭笑不得的留赫只能回道,为什么他的反应会那么大啊。
“那你还说你是训练馆首领!”哀怨的看着,橘说着,一把转回身去背对着留赫,似乎是在抽搐着。
大叹一口气,留赫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去对付眼前的这个奇怪的家伙了,只能心平气和的说:“……道馆似乎没有规定首领必须成年才对吧。”
说完这句话,他看着橘的背,就这么过了十分钟。
“…说的也是。”沉默了十分钟后,橘转过身来,脸上已满是笑意。“哎呀对我来说没差啦~小可爱是不是道馆首领对我来说真的没差啦~只要年龄不是伪造的就好~”
“——你为什么对我的年龄这么执着…”
“……啊?”
“算我没问。”在橘要开口的当间,留赫条件反射一样的将他的嘴堵上,直觉告诉他,这理由还是不听为妙。这么想着,他尽力想将话题转移:“……橘,你呢。你只说了你是小偷,那么应该也是个训练师吧?”
“哦呀,竟然反过来探求一个小偷的背景?小可爱可真万事不忌啊。”重又开始前进的步伐,橘语气一如往常。“嗯,反正这种事也无关个人隐私,就‘特别’告诉小可爱你吧XD”这么说着,橘华丽的做了一个手势,“我的副业确是训练师,已经挑战完了城都的道馆,现在正在挑战关东道馆。”
“…那你为什么会倒在桧皮镇上。”
“嗯?不是说了是副业了吗~”
“……原来如此。”
“不过啊…留赫小可爱。”
“…………什么。”知道橘是不会将这个称呼改过来,留赫也只能无可奈何的由他去了。
“为什么身为道馆训练家的你会只身一人来到这里捉雪拉比呢?而且还是依着桧皮道馆的假情报来的。”橘回想着刚见面时的那段对话,一针见血道:“通常这种事,不是都应该联盟共享的才是吗。”
“……是啊,如果那还算是‘联盟’的话。”
“…………哦?”橘饶有兴致的接茬:“照你的语气看来,似乎现下的联盟里分裂状况很是严重啊?”
留赫瞪了一眼回过头来像是在调侃自己的橘,冷冷道:“这种事最好别乱猜,否则我随时有可能并且有这义务将你送到联盟法庭上。”
“哎呀~小可爱真严肃~”风轻云淡的一句话,这话题于是就宣告结束。
保持着一种微妙的沉默就这么继续往前走着,留赫不得不再缩短了和橘的行走距离,或许是因为森林愈来愈深入的原因,积蓄的水气徘徊在树叶间慢慢形成了浓降的雾,粉白色的气体愈来愈浓,甚至有将四周绿意全都淹没的意思。连带着,留赫也渐渐看不见橘那身白衣,无奈之下,他只得再小跑了两步,捉住了橘的衣角。
似乎对他的这个行为有些意外,橘很快速的回过头看了看留赫,又什么也不说的回过了头。
留赫虽然因为雾的关系没有看见橘的脸,但是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的姿势很孩子气,这项认知让他的脸不自觉的开始变红。
又走了不过几十步,橘拨开两丛长草的遮挡,大跨了一步,而留赫则跟着他的步伐也一步跨过了草堆,于是他看着四周突然清晰的视野,有点失神。
“……这里是…”
“嗯?雪拉比出没地。”
那曾浓得几乎能将未来淹没的雾就那么什么被挡在外面一般的在外围树林里盘旋,四周的草木整整齐齐的围成一个完美的圆静静的倒映着面前清澈见底的湖水,层层深绿色的叶片脉络应合着水面的波澜淡淡的一圈圈绽起又一圈圈淡淡的消失无踪。应季常落的叶片们却似乎怕污了那潭清魑的湖面,小心谨慎的飘落在湖边,生生的避过了水面的诱惑。
“…这里……就是你所说的‘雪拉比补充能量所会到的地方’吗。”勉强收回差点被这片美丽湖水摄去的心神,留赫再次向橘确认。在得到肯定回答之后看了一下精灵导航员的时钟。“…那么长的一段路,竟然只走了15分钟?”
“路是长还是短,不都取决人的感觉吗~”无所谓的挥挥手,橘对留赫说道,“那么,我的任务就到此为止了,雪拉比一定会在这里出现的,因此我就先退散了。留赫小可爱,祝你平安捉到雪拉比~”说罢,他越过留赫身边,向浓雾覆盖的森林走了去。
看着橘走进浓雾中消失不见,留赫转回头看着湖水,像想起了什么一样将精灵导航员调节到了地图模式,开始确认自己的所在地。
“距离桧皮镇5千米!?”看到这个数据,留赫不禁大声叫了出来,他看着四下的景物,又回想着橘的言行,却找不出任何的怀疑破绽。“…不管怎样,只有一试了…”说着,他拿出装有铁甲暴龙的那只球,呈备战状态躲在了树的阴影下,死死的盯着平静冷然的湖面。
一飒,一飒,慢慢的,森林阵风起。
在树的遮掩下,留赫看向风起的方向,眼瞳里映着的,是在湖面上空的空旷天空蓝以及周围衬托般骚动的绿色树影。
‘唰’的一声,有似尖啸一般的穿透力的声音直直袭向留赫的耳部神经。循着声音源头处,他惊喜的看着一团绿灰色冲着湖面直直冲了来,一头栽进了水中,溅起一圈圈晶莹的水花。
——是它。
这么想着,留赫三两步冲出了树后,将手中的球直直抛出。
“上!铁甲暴龙!破坏光线!!”
‘轰!!’
“——”依旧在浓雾中前进着的橘,被身后爆发的巨响引去了注意力,他回头看了看上空的灰色爆炸烟雾以及白色透明的水蒸气状的水雾升腾,微微的笑了一笑,重又转回接着在雾中前进。捂着耳朵,他仔细的听着耳机里的动静,一边和四周树林里隐藏的精灵们笑着致意,而后站在一块岩石上左右张望了一会,最后又似乎思考着什么一样暗下眼去。
数十秒的空间时间流过,浓雾忽的骚动,一阵紧一阵的狂风应着树叶摩擦的沙沙声呈螺旋自平地升起,橘坐在橙红火龙的背上,向森林神龛方向直直飞去。
无奈的摸了摸被喷火龙抓到的右脸,橘沐浴着风笑着挖着自己的背包一边喃喃:“啊啊…这倒和小叉叉拉出来的口子呈平衡状态了嘛…喷火真善解人意…”
喷火龙不爽的甩了甩被雾水攀附而湿润了的尾巴,向下俯冲了一段空间后,正正停在了神龛的正上方。小小的吼了一声。
“啊…到了吗……”拍拍喷火龙的后背像是在表示歉意,橘跳下喷火龙的后背,捉住了身下的粗树枝,缓了一缓重力后安全着陆,任由着喷火龙飞到附近最高的那棵树冠去正对着秋日温和的太阳。
陶醉式的自树叶缝隙里看了那橙红色有一会,橘满脸傻笑的将目光移回了神龛,手中是刚刚擦干净的精灵捕捉棒,在眼前快速的划了两下,呼呼的,瞬风骚动着森林。意犹未尽的再次宝贝的擦了擦手柄,橘满意的看着手中的仪器在木阴阳光之下闪闪发光,“…嗯。无论什么时候看,这东西都这么令人陶醉啊~”
说完,他走向神龛,在四周转了一转,看了看导航员的时间后丝毫没有敬意的坐在了神龛前的阶梯上,并且很嚣张的晃着手里的捕捉棒。
“……那么?祝我好运吧。”
圈圈圆圆,跳起迷惑之舞的巴黎娃娃。
圆圆圈圈,亲吻额头的巴黎娃娃。
匆匆而过。
脚下的圆润珍珠就是世界的巴黎娃娃。
五分钟慢慢过去。
渐渐的,森林开始变的不平静。
橘看着爆炸声和轰鸣声愈来愈接近,打了个哈欠,匆匆站了起来,环视了一下旁边跑出来的,一只接一只受惊的精灵,带了点歉意,将捕捉器的陀骡抛了出去。
“唰!”暗蓝色陀螺受力直直的飞向刚逃出树影里的一只精灵,精灵受到惊吓,本能的向旁边躲了去,却见橘就像是预见到了一般指向它,小小的转了几个圈,于是陀螺跟随着他的动作紧紧追上了精灵,在它身边快速的转了几个圈后,静止了下来。而精灵则快速的奔到了橘的身边,抬头望着他。
“啊啊…抱歉,暂时得借你的力量用一用了。”微微一笑,橘将拿着捕捉棒的手向上一挑,陀螺应手势飞了回来,接住之后,橘又马上将它抛了出去。
就这么重复着,过了3分钟。
“……嗯…”
将陀骡收好,橘看着眼前的精灵们,又看了看几乎算是近在咫尺的爆炸灰烟,挠了挠头,快速的带着它们跑进了神龛之后的森林笼罩中。
“可恶,跑得真快!”留赫抓着铁甲暴龙的后背,左右躲着迎面打来的树枝一步也不敢懈怠的追着前面带着灰快速飞行的雪拉比。“最初的那记破坏光线应该是打中了才是,没想到它的活动竟然还能这么灵活…比雕!!”
一直跟在留赫上空的比雕听见呼叫忽的加速,瞄准了雪拉比的身体用发光的羽翼呼啸而至。
察觉了的雪拉比,轻轻转了一个身,轻巧的躲过了攻击。
忽的视野开朗,留赫发现,眼前就是森林神龛了。皱了皱眉,他记得橘说过,穿越时空的必备条件就是森林神龛。
——必须在它接近神龛前结束这场追逐战。
这么下了决心后,留赫招下比雕,跳下了铁甲暴龙的后背,将手中的另一个球抛了出去。
“沙漠蜻蜓!”红光闪过之后,深绿色的飞行精灵冲了出来,飞速的绕到了雪拉比面前挡住了它的去路。
“雪!”
“沙地狱!!”
沙的旋涡应声而起,圈圈的沙砾围绕住了雪拉比的身边,就有如带有刀刃的千万把利器,狠狠刮着它身边的空气。
满意的看着雪拉比被困的无处藏身,留赫拿出时间球,只等着雪拉比衰弱下来。
“轰!!”
巨响。
留赫惊讶的看向声音来源,看见一只体型巨大的的圈圈熊折段了距离空地最近的一棵巨树,冲雪拉比冲去。认知到它想做什么的留赫,对铁甲暴龙点了点头,后者领会后马上向迎面跑来的圈圈熊飞奔而去。但是阻止工作却被阻挠了:自圈圈熊身后超出一只尼多后来,它举起左圈,对着未来得及停下的铁甲暴龙就是一拳,正面而来的冲击加上奔跑的助力,铁甲暴龙被一拳打倒在了地上,看样子没有几分钟是不会清醒过来了。
看着铁甲暴龙倒下,留赫不敢置信,照理说以这片森林的精灵等级是不可能一击就把自己的精灵撩倒的才对。“比雕!”
呼啸着,比雕向圈圈熊飞了过去,越过了尼多后的截击,闪着光的翅膀目标正对着它抱着的那棵巨树。
“噶!”
利刃对抗的声音,留赫睁大的双眼映着横闯进来的巨钳螳螂的双钳。
“轰!!!!!”
眯眼迎着风,橘一脸清爽的摸着双颊的伤疤,回头看着森林神龛处的阵阵轰鸣。
“哎呀,喷火咱们得快点,二小时可就快到了,要是让小叉叉久等可不知道还会被它怎么虐啊~”
喷火龙只是回了一声小小的鸣叫。
红龙火焰撒下的亮光之后,森林以某点为圆心,唱响了只属于过去于未来的森林之歌。
树林之歌。
树林之歌。
唱响时。
花谢时。
TBC “铃铃。”
“欢迎光临。”
“…啊啊…嗯,请给我来一份训练家日报。另外再给我一瓶伤药…谢谢。”
“好的,不过客人。”
“嗯?”
“伤药是精灵专用的,恐怕对您的伤口不会很有效。”
“………………谢谢提醒……”
“铃铃、铃。”
“啊啊…我的表怎么会慢了10分钟呢…”迈出大门的一刹那,店员听着干笑着走出门的客人如此说,“…小叉叉最近愈来愈暴躁了啊…逆反期到了吗……”
霰夏。
“啊小叉叉俺不是在埋怨你啊真的——!!”
“呜噗!!!”
fin。
第九夜。
[皆可照黄梁。]
你的损伤无法医治,你的伤痕极其重大。凡听你信息的,必都因此向你拍掌。你所行的恶,谁没有时常遭遇呢?
There is no healing of thy bruise; thy wound is grievous: all that hear the bruit of thee shall clap the hands over thee: for upon whom hath not thy wickedness passed continually?
铁栅栏锈迹斑驳着外围晴朗天空。淡青蓝色向日葵眺望着被阻隔成一块块的白黑色太阳,追逐属于自己的阳光轨迹,正对着白黑色光芒的花盘仿佛在微笑,又似乎焦躁着护卫身后那片不可被侵袭的水蓝色区域。
那么小心翼翼,那么患得患失。
那么轻薄的,划出一道深蓝色的虹。
慢慢淡在清晨的风里。
[总是当人们翻开书的第一页时,就被那墨香迷惑着堕入梦中了。]
“…嗯…常磐新首领上任?呜哇…这次怎么会是个结婚了的叔叔啊。”啪飒啪飒,报纸的边角被流过的风舞得飒飒,橘倒背着前近的方向倒坐在喷火龙的背上,逆着正午的阳光看着手中随时有可能被风带走的《训练家日报》嘴里不停喃喃,“嗯虽然结婚了的叔叔很有味道但是通常来说道馆训练家不都该是个众人景仰的存在吗啊也不是说有妻子了就不是众人景仰的对象了毕竟有某正常系道馆超级大偶像叔叔的例子嘛但那毕竟是少数啊你想想训练家MM那么多联盟你就不怕结婚了的首领搞婚…啊喷火你做什么啊啊啊对不起我错了~~~!!!”
忙不迭的将被喷火的尾焰点燃的报纸放回四周的风里,橘一脸心有余悸的吹着自己差点被一起点燃的手,转身看向喷火龙一脸不爽的脸部表情,讪笑着拍了拍它的背。
得到的是一团被风吹得散散的小火球。
“……啊,还想看看选美大赛的报道来着…”闪过火舌,橘忽然回想起来自己买报纸的目的,他看着早已变成灰烬的纸屑远的再也够不到后很无奈的叹了口气。“……用钱买来的东西果然不长久…”
喂这是什么言论啊喂。
“啊,糟糕。”又飞了不少距离,橘看着眼前愈来愈接近的黑色云层,几乎是刚被揍了一顿一般泄了气,“喷火,着陆吧。”
看了看面前近在咫尺的雷云,喷火龙哼了一声拍打着翅膀飞快的冲向地面,而后平拉起身体稳稳的站在的陆地上,甩了甩旺盛燃烧着的尾巴,回头看着橘跳下自己的背。
夏季的炎热往往伴随着无数的雷阵雨降临,橘跳下喷火龙的背时,几乎是商量好似的,雷鸣过后马上下起了大雨,橘慌张的在雨愈来愈大前将喷火龙收回了球里,而后打开背包就是一通翻找。
“…………啊,忘记已经送人了。”
在头发已经被浇透的同时,橘停止了翻包的举动,又大大的叹气将背包合上,甩了甩头发无奈的沿着路向前慢慢蹭去。时不时的抬头,头过面前的树顶以及密密麻麻透明的雨之幛幕看着乌云底下的塔尖,那金黄色的尖型装饰物被雨水冲刷显得闪闪发光,偶尔还能瞄见金光下霓虹灯的反光。
捏着被雨冲得贴在了自己前额上的几缕头发,橘吸了口气,喷出一些不小心吸入的雨水,又垂下头慢慢开始走。
“啊啊……小松小可爱的道馆怎么那么远呢…………”
夏季的清爽往往都是在雨后才能感觉到一点点,当橘推开圆朱道馆的后门时,天气晴朗的万里无云,两座铃铃塔因这时期时常光顾的水流而焕然一新,发散出皮卡皮卡的音效矗立着巍然不动。若不是木制屋檐上时不时滴落下来的雨滴和地面上映着碧蓝天空的片片水洼还依旧闪耀彩虹色光芒还有橘那落水狗一样的尊容的话,估计不会有任何人记得刚才有一片雷雨交加的夏季玩笑曾倾盆在这座凤王牵挂的城镇里。
橘苦笑着推开桐松木制的后门,门散着雨水的清新,小小且悠长的发出属于它自己的古旧残音,东张西望了一会后,躲着头顶水滴的偷袭迈进了道馆地界。
“啪哒,啪哒啪哒。”
水洼在行走的方向中绽出了一圈圈歪曲世界的波澜。
“啪哒,啪哒。”
橘甩了甩被水拖得沉沉的袖口,应着他的动作空中甩出了一圈的圆形水雾,透着两旁明绿色的草叶点点的光。
低头确认了一下衣服下的精灵球并未被雨淋湿,橘如释重负的脱下了上衣,白色大衣因水而重了一倍,橘抖了抖手臂,将衣服拧起,于是被吸收的雨水全都争先恐后的流了出来,落在脚下的水坑中,静静的活动着。
“……这种大热天还穿着长袖,我真怀疑你的温度感觉有没有失调了橘。”靠在自家房门的柱子上,小松皱着眉对橘说着,一边扔了条毛巾过去。“不…我想我首先该质疑的应该是你的常识,难道你没有下雨该撑伞的知识吗?淋成这样,究竟是从哪游泳回来的?”
“哎呀小松小可爱…”
“我没有在关心你!”几乎是半吼的冲橘说,小松很满意的看着橘蔫了下去。“就算你没有伞至少也可以找个能避雨的地方躲躲吧?”
“哎呀我想早点…”
“给我认真点你会死吗!!”拉着橘的衣领,小松毫不留情的拖着他向房内走,根本不在乎被拖的人脚步踉跄。径直走着,他拖着橘来到了浴室前,毫不迟疑的将他甩到面前一脚将他踹了进去。“我在餐厅等你,别一身水的过来不然小心耿鬼舔你。”
说完很干脆的大步离去。
“哎呀…小可爱真严肃……”橘苦笑式的说话回荡在走廊里,一眨眼就消失得无踪。
当橘穿着夏用衣坐在餐桌前时,莱姆果茶也正好冒出腾腾的热气,他微笑着对耿鬼道谢后接过杯子,小啜了一口放在了面前桌子上,看向一直看着等着自己发起话头的小松。
“哎呀……”
“耿鬼,舔死他。”
“啊啊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不要这么对我啊啊啊!!!”
嘻皮笑脸的橘刚说出两个字马上就被小松明智的制止了,至于那‘哎呀’后会接上多么无聊且满足他自己心理的废话小松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他撑着下巴,皱眉道,“突然又来我这做什么?”
“回家探亲?”顶着耿鬼的舌头压力,橘也难得去了那一脸的轻浮,满脸的认真说道,不过说出的内容却欠扁依旧。
“……为什么你要加问号…”
“啊咧?不该加问号吗啊真抱歉。”一脸惊讶的表情,橘正色,“那就是回家探亲。”
“我要说的不是这意思!!!”抑制住想命令耿鬼用舌头缠死眼前人的冲动,小松说道,“为什么你回家探亲要来我这里!…别说我这道馆已变成你家这种话啊我会把你送到联盟法庭去的不信你就试试看。”
“………………”
“你准备说吗你就只有这话可以说了吗!!!!”小松几乎想掀桌了。
“哎呀几个月不见小可爱你的吐槽技术愈来愈精进了呀~”摸着耿鬼那虚无缥缈的头,橘笑眯眯的看着小松的脸,示意道,“我只是回家时路过这里顺便来看看你而已,一会就走了。”
“……你有家?”那狐疑的神色和某个紫发帅叔叔如出一辙。
“哎~呀~~”发出意味不明的长叹后,橘一口将杯中的茶饮进,站了起来。“小可爱,储存箱借用一下。”
“老地方,自己去。”听着挑战机的启动声,小松满脸不耐的站了起来,走向道场,却又马上转回头来,“对了,烟墨的伊吹前两个月一直向我打听你的行踪。”
“诶?”听了这话,橘僵了一下,想打开门的手也直直的横在了那里。“伊…伊吹小姐?”
“……你是不是惹到她了。”
“怎么可能嘛…啊哈哈哈哈~”
“……算了,这不是我能管的,你好自为之吧。”打开门,出去,关上门,小松爽快的走出了餐厅,留着橘站在那里不知在想什么。
‘请挑选您要带出的精灵。’
“吡、吡。”
‘请选择您身上要替换的精灵。’
“吡、吡、吡。”
‘确定的话请按确认键。’
‘吡——’
“谢谢您的使用,精灵已经交换完毕。”
龙是很念旧的生物。
呆呆的看着屏幕里排列整齐的一只只精灵,又确认了一下箱子上方属于管理者的标记,橘点点头关闭了电源。
“回头得打个电话和杰克小可爱说说,给喷火吃点好的。”
自言自语的说着,他走出了贮藏室,慢慢上楼,听着脚底的桐木阶梯在他的动作里发出实在的声音回响在不大的橙黑色走廊里。
关上贮藏室的门,橘径直拐回了餐厅,将桌子上的两个杯子拿到了水槽里仔细刷好后放在了晾晒架上,清脆的碰撞声引来了耿鬼。
“哦呀,耿鬼你怎么回来了,小松小可爱不是还在对战吗……”话说了一半橘醒悟过来,“啊~又是一个不知道先去买《城都道馆攻略》的热血新手吗?看来他要突破那片陷阱还得有段时间啊。”仿佛是回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橘笑了出来,他看着耿鬼说道,“那么我先告辞了,你转告小松一下吧。”
耿鬼嘿嘿笑着,点头又穿过墙壁消失的无影无踪。
拿着手边的毛巾擦了擦手,橘将它重新叠好,而后打开了餐厅后门。
“啪哒。”
雨后的万里晴空依旧阳光灿烂,圆朱的午后沉淀了夏季湿润的季风显得清爽,圆朱道馆上凭空腾起了一条黑灰色的影子,飞速的绕开了铃铃塔的阻挡,直直向烟墨方向飞去。
烟墨算是一座建造在山上的城,层层迭迭的阶梯式建筑整齐有序的排列在每一层坚固的山体上,顽强的承受着四面八方侵袭而来毫无预兆夹杂着冰雪的风。这座散发着阵阵冷气的城市道馆里却是热气冲天,甚至可以说,那道馆就是一个小型的火山口,炙热的岩浆咕咕冒着热气,和龙系似乎是相得益彰。这个道馆的口碑很是不错,这多数是亏了城镇旁边那个结着常年不化的寒冰的洞穴的福,常常有训练家迷失在那里,因此道馆分出了一小部分的人手每天分三次在洞里巡逻,迷路了的训练家们总是能在最短的时间里得救。
飞雪的烟墨上空飞降下来一只化石翼龙,俯冲式的直直冲下,停在了道馆后方的龙之洞穴面前上空,橘让化石翼龙放开了抓着自己的手,跳下地面后四下看了看。也许是坏天气的影响,四周空无一人,被雪掩埋了差不多一半了的洞口昭示着至少有一段时间没有人踏足过此,他挑了挑眉,对化石翼龙做了个手势,后者着陆后提起一边的翅膀推去了洞口的雪,橘拍了拍化石翼龙,走进了洞里。
爬下软梯,他们出了黑暗的连接洞口,越过深蓝色的活水湖,直接来到了龙之守护坛面前,看着无门的建筑。
橘看着这个不断庞大的建筑许久,将手伸到化石翼龙旁,后者张开嘴,从下颚中掉出了一颗血红色的牙。橘将它稳稳的接住后镶嵌到了那面墙中某个不起眼的纹样中。
“刷——”
静静的,一片小小的门扉划开,建筑里面中空的空间一览无余。将红牙挖出,橘拉着化石翼龙在门重新闭合前闪了进去。
“噗!!”
刚进门的橘,还没来得及抬头就被迎面冲来的水柱冲了一个透心凉。
“……啊啊…”
“诶?今年不是喷火龙啊?”
“……”挠头。橘苦笑,“每年都是这种欢迎,喷火可受不了。”他心有余悸的看着化石翼龙甩着头上的水一脸无辜,抱歉式的摸了摸它的脖子。“小伊吹,你就这么希望我被喷火M吗…”
“嗯?那还用问吗?”龙系道馆的首领高高在上的坐在哈克龙的头上俯视着橘,一脸的理所当然。“这仪式没有你被揍的鼻青脸肿的画面是开始不了的啊橘,连这都没有自觉吗?”
“请别在仪式前面加些根本没有的例行公事啊小伊吹…”看了看全身已湿透了的衣服,橘心理已经肯定今天是水难日。“今年有多少鲤鱼王返回?”
“三百八十三。”从哈克龙身上滑下,伊吹走到橘面前,扔出一条毛巾。“其中闪光的有6只。”
“6只啊…”拿着毛巾将化石翼龙擦干,橘拧着水跟着伊吹走到了房间角落。
那有一条延伸至下的楼梯,黑色的不断下沉的空气传着阵阵深层地下水的味道,仿佛是反光一样,一波接着一波的蓝色光圈照在天花板上晕出天蓝色光芒,偶尔的大红色应和水声回响不停。
“小伊吹啊…为什么每次仪式都指名我呢…管理者队伍里不是还有很多闲人吗……”
“说谁闲人啊谁会比你更闲啊?”伊吹头也不回的说,“管理者入夏工作量就更多了,谁会有空来城都帮手啊。”
“我也赶时间啊……”
“什么时间?”
“回家探亲。”
“你有家?”
“哎呀…………”
橘一步步小心翼翼的走下,呼吸着清新的水气看着眼前一片大红色代替着水波在表面汹涌澎湃。
“每年看着都很壮观啊~”
“少废话,快点干活。”
“小伊吹真严肃~”
“唰!”
“………………我错了。”
拖着又被淋了一身愈来愈重的身体,橘纵身跳下满是鲤鱼王的水中,瞄准了闪动金色光芒的鲤鱼王伸手就是一把抓。抓住之后,他将它扔到上空,同时拔出了捕捉棒,抛出陀螺扔了出去,干净利落的在它身边划了几圈。
捕获成功。
重复着抛出,拔出捕捉棒,划圈这样的动作6回,橘再次上岸时,身后已经跟上了6只金色的鲤鱼王。
他甩甩头上的水,苦笑着对一旁咬着莱姆果饼干的伊吹道:“…那么……我就告辞了,伊吹小可爱。”
“嗯,不送。”伊吹笑道,将手中那包拆开了的饼干递了过去,“那就拜托你把它们安全送到愤怒湖了,我会继续在这里等着它们全部进化完毕的。”
“啊啊~辛苦你了~”拿出一片饼干来咬住,橘将剩下的分给了身后的鲤鱼王们和化石翼龙,而后慢慢啃着爬上楼梯。
走出龙之洞穴,橘被化石翼龙拉着飞离了烟墨上空,看着龙背上安安静静躺着的6只金色鲤鱼,他的说话破碎的回荡在冰雪之中。
“……不知道明天会有多少训练家在愤怒之湖准备钓你们啊……”
TBC 荒。
桌上摆着一本等待着太阳升起的红皮烫金中外爱情诗选。
花瓶边靠着一本目送阳光划过的红皮烫金中外爱情诗选。
枕头下藏了一本伤感夕阳若血的红皮烫金中外爱情诗选。
手中捧着一本笑迎雷雨带雹的红皮烫金中外爱情诗选。
那些繁琐的文字一堆堆码在白色带灰的片片纸屑上,在那本红皮烫金的底座上精灵跳跃着的,会是那些意犹未尽的小小标点,还是人们的视线。
愤怒之湖四周灌木常青,冰雪道馆似乎毫不影响它们欣欣向荣的生长势头,湖水用着和其名字一点也不相称的节奏缓缓循环着脉搏,西方路过式的阵风带着条条的波纹滋润着湖岸上淡绿色的新芽,时值盛夏的湖边,正是绝好的避暑胜地。而这座湖,不仅仅是拥有这天然的地理优势而得名,又因年年盛夏不定时出现的闪光鲤鱼王而为训练家们所青睐,每每进入夏季暑气逼人时,每天都会有一批接着一批的训练家们轮番来这座湖边练习投杆技术。他们甚至有传说,这座湖里出现过一只狂暴的红色暴鲤龙,它拥有着愤怒之湖的加护从而有着很高的攻击力,甚至最强大的雷电系精灵都会在它的怒吼下瑟瑟。
那么,它到哪儿去了呢?
有传说它被凤王施以再生的虹色火焰,重新变回了金色鲤鱼王徘徊在海底。
有人说它沉睡在了愤怒湖水最深处的地方,永不再醒来。
甚至有人拿着手中的精灵球洋洋得意的说已经收复了它。
“……谁也不会记得,有一位带着最强的电系精灵的训练家到达过这片曾经被鲤鱼王之血染红的湖边了罢……”
坐在树荫里,橘随手捡了几片不算小的叶子叠加起来,伸到一旁不断的扇着风,尽管很微弱。午后三时的太阳已经没有了多少攻击性,但是要闷死一个毫无准备站在阳光下的人还是绰绰有余的,橘眯眼看着外围湖水的强烈反光,一边使劲的扇着风,化石翼龙很无奈的看着眼前的手一上一下的不停摆动,伸出翅膀左右移动,呼呼的风声直直的冲击着橘的脸皮,他醒悟过来一样,对化石翼龙抱歉笑笑,按下了它的翅膀。
这时经过的训练家们,全都用一种疑惑且敬而远之的神情看着一个男人坐在树下抱膝将下巴很无奈的搁在膝盖上眯着眼看着面前的风景,身边的化石翼龙只是磨着自己的爪子,毫不在意训练家门珍奇的目光,甚至对自己是古代化石精灵这一点毫不关心。训练家们一个接一个的经过,他们马上就将树下的那个塑像一样的家伙抛在脑后,专心的开始抛起手中的钓饵。和着那一声声金属落水声,橘不停眨吧着眼看着,看着他们钓上一只又一只红色的鲤鱼王后失望的带着满满的精灵球踏上返程。
橘只是眯眼看着。
“那个…”
“……嗯?”
几乎就像快睡着了的那一刹那,传来了一声小小的招呼声,橘睁大了眼看向声音来源处,却由于逆光差点没流出泪来。
“……啊…有什么事吗这位小姐?”
好不容易适应过来的橘看清楚来人的脸后摆出一个大大的笑来,他伸展开手脚站起,低头看着眼前这个似乎不过一米五九的小女孩,道,“哎呀你是训练师?”
女孩怯怯的点了点头,眼神却一直越过橘看着他身后的化石翼龙。
看着女孩的眼神,橘淡淡的笑了笑。
“嗯?小姐喜欢龙系的精灵吗?”轻巧的带起话头,橘将化石翼龙拉了过来,推到女孩面前道,“这是化石翼龙,啊…我想我不介绍你也应该很清楚才是。”说罢他意有所指的指了指她腰间包旁所挂的图鉴,笑。
“嗯。”得到橘的允许,她摸着化石翼龙薄薄的翼膜说道,“你的化石翼龙是哪里捉到的,能告诉我吗?”
捉着化石翼龙的尾巴,橘用着不高的音量状似神秘的说,“我偷的。”
“……诶?”似乎对这个回答感到措手不及,女孩停住了摸着龙翼的手,只是看着橘那脸似乎是说了玩笑又满是正经的表情无语。
“啊咧?不相信吗?”笑眯眯笑眯眯,犯罪之狼再次在阳光的阴影下披上了黑色的皮,“我是个小偷啊。”说着,他打开图鉴,按了几下按钮,“哦哦~小可爱果然是喜欢龙系精灵啊,手持精灵全是龙系的…哈克龙不错啊,华丽大赛很吃香的,电龙吗?嗯,带来这里实在是很明智啊—哇…海马龙…让它进化花了不少力气吧?哦哦~乘龙你竟然也有吗~花了不少时间捉的吧?那片水域能钓到乘龙的钓点可是很隐蔽的啊。”
“我的图鉴!?”张大嘴,女孩满是惊诧的看着自己的粉红色图鉴安安稳稳的呆在面前这个男人的手中正常运转着,一脸不敢相信的惊奇,“…你真的是小偷?”
“嗯!v”挺胸抬头双脚分开比着V字,女孩看着眼前这个奇怪的小偷,突然有种奇怪的渴笑感,或许是因为面前的化石翼龙‘真是够了’的无奈,又或因为橘过于白痴。
“那么你在这里做什么?”从橘手中接过自己的图鉴,女孩歪头问道,丝毫没有对其身份该保有的戒心,这似乎让橘很是打击,“难道是来偷钓到闪光鲤鱼王的人的成果吗?”
“哎呀?”对女孩的结论很是奇怪,橘将下巴搁在化石翼龙半开的翅膀骨上,玩味道,“小姐是怎么得出这种结论来的呀?”
“那不是很理所当然的吗?”边将图鉴挂回背包,她说道,“这里全是来捕捉闪光鲤鱼王的训练师,你从我看见你开始就一直在这里看着他们钓鱼,而你自己又自称小偷,目标不就是这座湖水里珍惜的鲤鱼王吗?”
“哎呀~还真是位头脑明晰的小姐啊。”微笑微笑,橘深绿眼里映着眼前女孩的表情,淡道,“不过很可惜~猜错了。”
“诶?但你不是说这化石翼龙是你偷的吗?”
“但它的训练家是我啊。”
“…也就是说?”
“我手中的精灵的养育者必须是我自己,因此我是不会去偷已经被别人收服了的精灵的。”将手左右摇啊摇,橘满脸无谓的说着似乎是很有原则的说话。“它也是我在它还是琥珀状态时偷来的,因此孵化它的是我。”
“……只要收服时是你,其他什么都万事大吉的意思?”
“YES。V”
又比了个V字,橘笑的一塌糊涂,“因此如果我是不会去偷他们收服的精灵的,毕竟把训练师和他们的精灵生生拆散不是很可怜吗?”
“……拆散…”
“拆散==V”将比着V字的手靠在自己脸旁,橘瞳孔中有着午后的阳光。
“噗!”再也忍不住,女孩笑了出来,而橘看着女孩的笑脸丝毫没有被取笑的恼羞成怒,只是笑吟吟的看着。
看着她笑了一会,橘开口,“啊,小姐你和他们一样也是来钓黄金的?”
女孩慢慢止了笑,“是的,我一直想有一只红色暴鲤龙。”
“嗯?小姐也是闪光爱好者吗?”
“……不,我只是想要一只和那个传说的人一样的红色暴鲤龙。”
“………………那个传说的人?”
重复着这四个字,橘忽的没了笑,他大动作的站直,四下张望了一下,拉起女孩就走。
“你做什么!?”被橘忽然的举动吓到了一样,女孩奋力挣扎着,大叫道,“你要带我去哪!?”
“别紧张,我不会对你不利的。”橘毫不温柔的扯着女孩的手,用一反常态的僵硬声音说道,“我只是想问清楚一些事。”
化石翼龙紧紧的跟在最后,女孩不明不白的就被橘拉到了离原地几十步远的灌木丛中,奋力躲着四周茂盛的叶片,她只是奇怪为什么橘的变化会这么大。
又再往前迈了几步,一个整齐的草所自然形成的圆形洞窟近在眼前,看得出来是临时秘密基地,橘轻车熟路的拨开草叶遮挡,拉着女孩走了进去。深绿色草丛在他们经过后自动自发的合拢,渗透进的阳光起着些微的照明作用。
放开女孩的手,橘指了指一旁的卡比兽型态的沙发,示意女孩坐下,化石翼龙懒懒的趴在基地门口,有一下没有下的甩着它的尾巴。
似乎知道橘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来,女孩只是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后,就什么也不说的坐了下去,橘转身从小型冰箱中取出一瓶哞哞牛奶递了过去,看着她接下后也回头取了一瓶拿在手里,而后也无语的拉过一个软座在女孩正面正正坐下。
“……那么,可以请你说明一下‘那个传说的人’是什么吗?”手紧紧的纂着牛奶的瓶身,橘绿黑色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女孩的嘴,似乎拼着全身的力气准备来接受她所吐出的字来一样。
女孩不自在的往沙发里缩了缩,迟疑着开口,“…我也真是的,怎么一不小心就脱口而出了。这事不能随便告诉外人……你就当没听过吧。”
“这可办不到。”眼神不曾移动,橘用着强硬口气说道,“因为对我来说,这事很重要。”
“很重要?”女孩看着橘几乎算得上是严峻的表情,不自觉复述。
“是的。”橘指了指女孩挂上不久的图鉴,说。“刚才看过图鉴,你是旋涡列岛出身?”问出这句话,橘看着女孩点头,一边手指敲着牛奶瓶打出一下一下很有节奏的回音,一边陷入沉思。
“……旋涡列岛吗…”想了一段时间,橘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样一脸的兴奋,他忽的站起身来上前两步一把捉住了女孩的双肩,用高昂的声音说道,“那么,你有看过旋涡石刻了!?”
“你怎么知道它的存在的?!”女孩听见橘的说话忽然变的惊惶,她看着橘近距离放大的脸,不知所措的回答,“那石刻的存在是旋涡列岛居民死守着的秘密才对,你怎么会知道的!?”“你看过对不对!”完全没有回答女孩质问的意思,橘只是一味的重复着这句问话,在得到她肯定的点头之后绽开了前所未有的开朗笑脸。“太好了…我正愁着怎么突破那些联盟设置的卫兵和障碍…太好了……”
他重复着太好了这三个字,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样后退两步坐回了座位上。
女孩不解的看着眼前的人,轻轻拉开了牛奶的塑料薄膜喝了起来。
正好在她咽下最后一滴牛奶的同时,橘开口了。
“…小姐,你确实也是来捉闪光鲤鱼王的对吧?”
“是啊。”将空瓶子放在一边的小茶几上,她对橘说道,“怎么了?”
“……有兴趣来个交易吗?”
“交易?”
“我可以带你去绝对会有金色鲤鱼王的地点。”
“……那么我要付出什么?”女孩直直盯着橘的双眼,看着他的神色,确定他并不是在说大话后回问,不过就算她不问,也猜得出橘想要的报酬会是什么了。
“我希望你能将旋涡石刻上面所记述的东西写下来。”
“—那是旋涡住民的秘密,我不能告诉一个外人。”女孩坚定摇头,几乎连考虑的时间都不曾有,“况且,我看那石板的时候是在联盟还没有进驻守护之前,只能记得大致的内容,根本记不完全。”
“这无所谓,只要记得大致的内容就好。”将手中的那瓶还未变暖的牛奶再次塞到女孩手里,橘笑道,“小姐你可真勇敢啊,小小年纪就一个人去看那深处的石板。”
“不,是我父亲带我去的。”摇摇头,女孩将接过来的瓶子放到一边茶几上,说,“他带着我到了那石板前给我讲了那故事,说那位传说中的人是多么的勇敢又被精灵尊敬着…那时我就下了要向他学习的决心。”
“……你父亲?”橘歪头,他看着女孩,说,“原来如此吗,那么小姐,这样如何?我用金色鲤鱼王和化石翼龙来交换你那童年听过的故事。”
“什?!”女孩完全没想到橘会这么死缠烂打,洞口一直趴着的化石翼龙听见自己的名字抬起头来看着基地里对峙着的两个人,依旧悠闲的甩着尾巴,“…你就这么想知道那石板上的故事吗?那种东西对于你一个小偷又有什么意义?为什么你会舍得为了那种老故事送出自己的精灵??”一连三个问题,女孩的心情已经无法用震惊来形容了。但是橘只是挠了挠头,似乎经过一段时间他的心情已经完全的平覆下来,他重新摆出了那吊儿郎当的脸部表情微笑,“老实说,我还有个副业是考古。”
女孩看着橘,脸上写着不信,“……考古?……你??”
“哎呀小姐你真露骨啊~”玩笑话般将女孩的不信任轻轻盖住,橘叹气笑着,“好吧好吧,我说实话,我只是对各个地区所保留的传说有强烈的兴趣而已,因为旋涡群岛被联盟封锁的很严密,至今我都无法进入那里寻找传说,正在发愁的时候刚好又碰见小姐你了,一时兴奋过度结果失态了…抱歉。”挠头挠头,橘这番话说的是合情合理,女孩想了一想,又继续说道,“那也不必偏激到连你自己的化石翼龙也送人吧?”
“诶?我有说过把我的化石翼龙送小姐吗?”橘睁大眼,而后女孩也睁大了眼。
“……不是吗?那你说用金色鲤鱼王和化石…”
“啊~我的意思是只要你同意的话我就去偷一个化石翼龙的琥珀给你。”淡淡的,橘说着犯罪预定就好像在说今天晚上要吃什么一样轻松愉快。
深蓝色的天空爬上一层银红,愤怒之湖在夕阳西下之时才真正有了如其名字一样的风景,一鳞鳞的水纹夹着天空的血红色,跟随着风吹过的节奏慢慢轻轻巡回在湖面上,看的人们却有着澎湃的错觉,呼呼的风声,甚至让人回想起了那暴鲤龙的怒鸣,穿透着心灵深处最脆弱的部分,缠绕在脑海中,成为排除不去的梦魇。被湖水蒸腾产生出来的露水覆盖了的草面也无一例外的绿意中透着深红色,一片片的,有如战争过后未及清扫的战场,四处飞溅的血花淡淡的坚强粘附在草坪上呼吸的场面,看着这景象,无一人不会产生渴战感。
而现在湖的四周已经没有多少训练师了,多数人全都回到了精灵中心补充消耗了一个下午的体力和水分,而后准备在软软的床上好好睡上一觉明天再继续试运气,还有一小部分的人不信邪的在做着最后的努力卖力的尽量将钓饵扔的远些。
一旁某棵树后的灌木里,橘带着女孩走了出来,他笑着对女孩远去的背影挥了挥手,手中捏着的纸片在空中啪沙啪沙的响。
直到女孩再也看不见之后,橘走到从出来就一直呆在树下的化石翼龙身旁,看着手中的纸。
“……没想到还有这么个惊喜。”他盯着纸上的署名笑着,“看来我还是有人品…嘎!”
话未说完,橘完美的被树上落下的树枝砸中,他无奈吞下话尾看向树上,咕咕的眼睛若隐若现,似乎还弯成了美丽的月牙形。
“……好吧我错了………………”
被命运SM的家伙是没有人品可言的。
重新认识到这一点的橘,只能闭上了嘴乖乖的向化石翼龙做了个指示,任由着它捉着自己的双肩飞腾而去。
“……啊啊,幸好这几天是海运仓库的开启日,要不然一个晚上往返新奥化石会累到的…”
扑腾的风力打碎了无数看似牢牢靠在草叶上的露水,它们被打散,趁着风起飘荡在空气里折射着红色的夕阳……就好比血的舞蹈,血腥中的迷雾透着那么多的华丽美妙。
有人曾说,最悲哀的是无人再记得自己。
还有人曾说,最悲哀的是自己也忘了自己。
却有人笑道。
最幸福的是自己忘了自己,世界也忘了你。
连接芳缘新奥和城都的海运港口是近年来联盟间的一大创举,它使得三地间的商业飞速发展,也互相引进了不少的特有精灵,那些精灵不被放养,只是呆在笼子里静静的,有的算得上珍惜的被摆上了游戏大厅的兑奖台,有些算是普及了的精灵就被运到了联盟学校里供新入生们选择,其中最珍贵的算是那些被珍贵的莱姆树干制成的盒子装着的化石了,芳缘和新奥尽管算得上是化石大陆,但近几年来由于无止境的开采化石业已经岌岌可危,甚至有专家预言,再过个几年,这两片大陆上的化石将全被采集一空,联盟对此下达了很严密的法令,升高了开采矿石的收费,并且开始禁止一般的训练家随意挖掘,芳缘和新奥的化石价格上涨得菲夷所思,但依照签署着的联盟之间的协议,每年他们都会运一小批化石来到城都,那些珍贵的化石很大一部分作为城都联盟战斗场的储备被人工孵化分配给联盟的训练家们,还有一部分直接送到了道馆训练师的手中,让他们训练精灵后回收,放养在联盟专属的后院中。
海运仓库则身为保管这些贵重精灵的场所,算得上是戒备森严滴水不漏,日夜都运转着监视器,定时定点的巡逻,每天都有专门的人负责搬运和检查的工作,原因无他,皆因为两年前,有个不明人物神不知鬼不觉的从这个上了十把巨钳蟹锁的仓库里将五块珍贵的化石偷走的缘故。
而现在,那个不明人物正堂而皇之且鬼鬼祟祟的趴在仓库房顶上,绿色的眼睛紧盯着下面人来人往的空间无所谓的叹气对身边的精灵抱怨。
‘……怎么连监控器的数目都不增加呢……’不知是嫌过于没有挑战性还是对联盟的嘲笑,橘确认着下面摄像头的数量说,“莫非是时隔两年又放松警惕了哎呀虽然这让我很容易重蹈覆辙很高兴啦但是联盟怎么可以这样呢以为人偷了一次就不敢再来第二次吗还真是小看我了啊啊怎么被小看了有点让人生气啊。”
……好吧你究竟是高兴还是生气啊。
可惜身边没有能这么吐槽的人,化石翼龙只能用眼神来表达自己的想法,它瞄了一眼呈壁虎状态完全贴在房顶上的橘,决定无视他。
没得到回音的橘讪笑了一下放出了叉字蝠,紫蓝色身躯扑腾在橘的头上空,叉字蝠环视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后老大不客气的一把抓住了橘的头发开始拉扯。
“哎呀好痛好痛痛痛…”由于地点原因只能发出轻微抱怨声的橘无奈的抓住叉字蝠的身子将它从头发上拔了下来,“小叉叉…为什么你每次都要和我的头发过不去呢…”
叉字蝠将眼神挪开,明显的不屑。
“……好吧我错了…………”
将短袖的两边袖口上附着的松紧神拉紧,橘一边咬着一头的绳尾,一边用手牢牢的打了个结,之后从腰间拔出了早就准备好了的夜视仪套在了头上,做完这一切,他看了一眼叉字蝠,“小叉叉,黑雾。”说完这个指令后,橘又给了化石翼龙一个暗示,示意它呆在原地不要跟来。在巡逻员走过后,黑色雾气蒸腾起来,橘抓住房沿依靠重力在半空中画了个完美的半圆无声的跳下了地面,之后马上一脚蹬地闪到了位于监视器死角的仓库阴影处,黑雾持续了不过数秒,在橘跳进阴影处的同时,就漂亮的消失得无影无踪。
蹲在阴影处,橘看着还在嗡嗡作动着的摄像头,皱眉似乎在想着对策,他看了看四周,眼睛忽的瞄到了身后阴影处横卧着闭眼睡得真香的5只喵喵。
“啊啊我果然还是有嘎啊!”依旧没说完的那句话,橘捂着后脑勺委屈的看了看叉字蝠,识相的不再继续,只是拿出了捕捉棒扔出了陀螺。
“……喂,那群喵喵在玩摄像头啊。”充满责任感的保安A推推在啃着最新一期《咩利羊和天然鸟事件薄》的保安D,皱着眉头说道,“我们是不是该去看看?”
“啊?”根本连头也不抬的保安D语气满满的不耐烦,“没必要啦没必要,反正等它们玩腻了自然会走了,猫都那样。反正一会而巡逻队经过它们还在闹的话他们也会自觉赶走的啦。”手挥呀挥着的,他正看到天然鸟被犯人拿着火箭筒威胁的当中,情节紧张的他大气都不敢喘。
“还有刚才摄像头黑了几秒啊…”充满责任感且患得患失的保安A把眼睛从喵喵贴在摄像镜头上粉嫩嫩的肉球上移开,一脸被治愈的表情担心说着,“实在很奇怪…”
“啊啊?”哇啊!那犯人竟然把火箭筒扔掉要和天然鸟一对一吗太酷了!说回来那犯人怎么正面出现了都没有揭示它是什么精灵啊?神秘的黑影继续笼罩吗哦哦太神秘了!“很正常的啦,毕竟这套装置都用了快两年,有时候有点短路很正常的。”
“……嗯,说得也是。”充满责任感患得患失且有肉球依存症的保安A只是看着屏幕上的肉球露出笑来。
另一边的橘正满是幸福感的将最后一把被破解了的3D龙电子锁从门把上拉了下来,“哎呀没想到最后一个密码竟然和五洋小可爱的生日一样啊真有爱。”
从轻轻开的门缝里闪了进去,橘在一片黑暗中带上了夜视仪,感觉着身边叉字蝠的空气流动开始向前走。
绕过十几个高大的黑铁制作的集装箱,橘来到了某个被锁的严实的葵木箱前,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监控仪器淡笑。
“超音波。”说完,橘速度极快的掏出耳塞塞住了自己的耳朵。
叉字蝠张大了嘴,从喉部深处嘈杂起了无数乱七八糟的声线,在这个不大的空间中不断回响,那些监控仪器敏感的无一例外失去了功用。
趁着这当间,橘快速解开了挂在箱子上的锁,拿出了一块黑金色琥珀后仔细看了看里面包裹着的虫子一般大小的黑点,点点头将它放进怀里合上了盖子重新挂上锁跑出了仪器监控区域。
其间共一分钟。
叉字蝠闭上嘴,四周又恢复了平静,安静的甚至连空气的脚步都能清楚听到。
屏住呼吸,橘竖耳听着四周的动静,在确认没有惊扰到任何人后移动到了大门前,打开门,观察四周,转身带上门捡起锁一把把重新装了上去。而后踏着障碍物跳到房顶,拔出捕捉棒冲着还在啃着摄像机的喵喵们凭空画了个圆圈。那些原本还在冲摄像头展示它们的舌头和爪子的喵喵马上跳下了摄像头重新奔回了阴影遮盖的巷子里。
“看吧,我说过它们玩腻了自然就走了。”难得放下书去泡咖啡提神的保安D扫了眼监视器屏幕对保安A说,“不过它们还真无聊了,怎么就想着玩起摄像头来了。”
“谁知道呢…猫性无常啊我记得有谁说过。”
“哦哦?这不是《咩利羊和天然鸟事件薄》里某一话的经典台词吗?那话真不得了啊,光是喵喵拿起杯子向皮卡丘敬毒酒的时候的那个气氛啊。”保安D兴致勃勃的说着,将咖啡递给了充满责任感患得患失有肉球依存症并且也是《咩利羊和天然鸟事件薄》的狂热爱好者的保安A。
“是啊是啊,一触即发啊那是。”
两个保安就这么边喝着咖啡边热烈开始讨论起来,也不管屏幕上的月黑风高。
图书馆里总有那么一本被人刻意遗忘的书。
它里面有万千的悲哀。
有无数的彩虹。
有星光点点。
没有你。
TBC 拔。
浅木市港口的灯塔上放射着圈圈的黄色光芒,偶尔还能听见不老的电龙的鸣叫,圆形波纹的声波配合着潮水汹涌拍打着港口堆砌的岩石,在星月的缓缓移动中带走着一点点石头的碎片,随着海流的运动漂移着路过一座座旋涡包围的小岛,经过旋转的陷阱推移到金黄色海滩,最后默默的渗入无数的沙粒中沉默下去。旋涡列岛四周的黄金色海滨在一分一秒的拓展属于自己的领地,迎接着每一次波浪侵袭,留下条条银白色泡沫状的梦想,淡淡消失于空气中。
海面上停留着的船只抗拒着波澜推动的小小助力,轻摇慢摆着海洋的旋律,铁制的表皮悄悄在盐水雾蒸腾下腐蚀脱落,露出下层更加坚硬冷僻的钢板结构,在蓝色水面上反射着灰蓝色的光芒。时而有些看不清楚方向的玛瑙水母不小心的冲撞过来,造成海面上不小的回音。‘哐。’‘哐。’一声声的回响有如去魔的梵钟,伴随甲板之上入梦的水手们香甜的幻想,梦境的清澈湖畔满满的全是美梦神的微笑。
今夜无月。
层层厚重的云覆盖了几乎半个天空,阴沉空气混合了海风咸味湿润黏黏着,不放过任何在街上移动的物体。
橘拿着咩利羊形手电照着前路,带着化石翼龙慢慢走在浅木的街道上,路过在暗潮上依旧闪亮的电龙灯塔,路过暗淡的钢铁覆盖浅木道馆,路过暗藏精灵巢穴的出口草丛,而后在哞哞农场入口前停下。
左看看。
没人。
右看看。
依旧没人。
拉出一抹奸笑来,橘抓着关得紧紧的栅栏门一个翻身进了房子范围内,动作悄无声息的大大咧咧,似乎毫不介意会被发现一样,他拿着手电左右扫着四周,看见了闭眼站着依旧咀嚼嘴里的嫩草的坦克奶牛以及夜幕下隐藏着的咕咕,它们对橘突然的闯入无动于衷,只是瞄了他一眼就撇过了头去不再理睬。橘转了方向,站在了两排平房的面前,眯眼看着那座永不熄灯的疗养棚,关上手电之后连门也不敲就推了进去。
空无一人。
似乎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景象,橘耸了耸肩,径直走向角落里躺着的那只坦克奶牛,蹲在了它的面前。
坦克奶牛睁开眼,无力的眼神盯着橘的脸,表情中满是病痛的痛苦,橘皱着眉伸手撑开它紧闭着的嘴,重新打开了手电照着俯身看向喉咙深处,用力看着被光线照射着的每一寸内部,坦克奶牛只是无力的任由橘摆弄着自己的舌头,半闭眼偶尔哼出一两个声音。看着舌头的颜色有一会,橘轻轻拍了拍它的头,拿下身上的背包打开后拿出了装树果的袋子,拿出了两个莱姆果和一个带着弯曲花纹的长尖果子,又从后腰抽出了一把小型匕首,很认真的将果实切开后取出了核扔到了一边装水的木桶中,三粒果核发出清澈的落水声沉入桶底翻转着冒出一圈圈的泡沫,到达底部后不甘心的转了个弯,最后也只能沉寂下去。
将果肉重叠,橘一只手捧着还在流着汁液的果肉,一边再次撑开了坦克奶牛的嘴,而后将手伸进它嘴的深处放下果肉后退了出去,而后舀了一点水,喂它喝了下去。
‘咕咚。’
看着代表果实的突起顺着咽喉的曲线消失在身体处,橘点点头,拍了拍奶牛的头,站起身来干脆离去。
在关上门那一瞬,留下了一句话,“你装病我没法管,但你得记住,健康的精灵天天吃病号饭是会营养过剩撑死的。”
“啪哒。”
懒懒的躺在干草堆里的坦克奶牛连眼皮都没抬,只是拍了拍耳朵算是回答。
带上门后,橘一如进来的时候一样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翻出了栅栏,招呼着化石翼龙抓着自己的肩膀飞起离去。
哞哞农场的黎明一如既往的平稳,依旧温厚着半闭双眼咀嚼着夏末新出的嫩芽的牛群,依旧亮着灯火等着牧场主人关心照顾的健康营养过剩任性奶牛,依旧起床后第一时间前去照顾任性奶牛的牧场小女儿,依旧没改变的每一天日出。
只有那一旁水桶中的三枚果核顺着静静水脉的躁动吞吐着新的生命。
可见绿芽。
女孩有些忐忑的站在精灵中心后墙处,不停向四周张望。清晨7时的阳光挟着夜露凉爽遍撒着这个理当被冰统治着的城镇,丁香的精灵药品商店从早上开门起就呈现爆满状态,不少训练家是刚刚挑战完丁香道馆准备前往烟墨挑战道馆,还有些是路过附近顺便补充装备的,甚至还有少数专程来捕捉金色鲤鱼王的训练家为了防止精灵被鲤鱼王的水溅跃伤到而购买伤药。
她看着商店门口的人来人往,轻轻叹了口气。
“哦呀?大清早就叹气幸福可是会跑掉的哦,小姐。”仿佛约好了似的,橘的声音凭空响起。
“…啊。”女孩看向声音来源,跟着汗就流下来了:……有谁会在一大清早就戴超大号墨镜在街上晃来晃去的吗。
眼前这家伙就会。
下好结论后,女孩尽力让自己不去吐那几乎占了大半个脸的黑色镜片的槽,摆出严肃的样子从背包中拿出几张装订着整齐的粉红书鉴说道,“有些记不清楚的地方我打电话去问过我爸爸了,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淡粉的纸面在阳光下透着丁香味的香甜,橘笑了笑,接过那几页纸后看也没看的就折好塞进了怀里,说,“嗯,那么我们去金色鲤鱼王之池吧。”
“……你不确认一下吗。”看着橘回头向愤怒之湖大跨步,女孩有些手忙脚乱的小跑跟上,用奇怪的口气问道。“万一我编假故事来骗你怎么办?”
“嗯?”回头看了看女孩的表情,橘的脸色在墨镜的遮挡下显的难以辨认,“会这么问的通常都不会那么做的,况且看小姐这么可爱的样子,怎么可能会做出那种事来呢。”
“……是吗。”……这是什么逻辑。女孩心里这么想着,脚步却一点也不敢放松,橘似乎是在着急着什么,一点也没有慢下来的意思。
“那个…金色鲤鱼王之池究竟是…”
“啊?”被这句问话拖住了一般,橘终于放缓了一点速度对女孩说,“啊啊,还没解释给小姐你听呢啊,现在我要带你去的是一个我预先做好的小水池,里面放了一只金色鲤雨王,因此到了那以后小姐你只要放下钓勾估计就能钓到了因为那鲤鱼王从昨天晚上起就没吃饱饭,这样一来十成十的它就是你的精灵了…啊对了。”说完,橘忽然想起什么站住,从怀中掏出了一块琥珀。“小姐拿好了,这是契约上写好的化石翼龙。”说着他将手伸了出去。
接过那块尚温的坚硬树脂凝结成的结晶,女孩将它举过头顶透过温和的晨光看向里面,一点黑灰色的物体静静的蜷缩在正中,连着阳光的照耀却似乎有着一次次的呼吸脉动。
“这就是…化石翼龙的琥珀。”几乎快沉醉的看着那棕黄色光芒的光晕,女孩不自觉的自言自语。
“嗯,我特地挑了块最大的给你,想着孵化的精灵个头也不会小了。”淡淡的补充着,橘又迈开了步伐,“不过在这里小姐还是不要把那东西拿的那么高哦,会被盯上的。”
被这么提醒的女孩被击中一样快速将手中的琥珀收到了背包里,而后小跑两步跟上了橘。
“为什么你不直接给我精灵呢?”经过愤怒湖畔时,她问道,那左手边水面上的阳光明媚刺着她的眼几乎就快流出泪来。一瞬间,她甚至觉得快渗透出来的液体是愤怒之湖不安的血液。“这样不是比较快么。”
“小姐,还记得我的原则吗?”
“……但是我并不执着这个…”
“但是龙执着。”
“…诶?”
听见这句话,女孩的脚步滞了一下。她睁大眼看着橘和一直跟在右边的化石翼龙,似乎没有反应过来。
“龙……执着?”
“是的。”橘没有牵动嘴角,只是平静叙述般道,“龙会执着。”
午前10时的森林深处,女孩站在笼罩着清凉的树木草丛之中面前正对着一个凭空出现式的突兀水潭,水畔边连接的新翻泥土发出嫩嫩的草叶香,配合着水气上升笼罩着水中那抹金色的影子,她看了看清澈水里的游动,又转头看着那抹绿发人影慢慢消失在眼界,垂下头,不知在想着什么。
午前12时的阳光明媚,焦躁的光线穿透着树叶缝隙坚定的刺着草坪上未来的及落下的露水,极有耐心的一点点用自己的热量灼烧空气中的水份。
午后5时的阳光淡着血腥红,让人有着就大吉岭咬着泡姜果酥翘着二朗腿靠在阳台栏杆上朗读祝祷诗的冲动。
午后7时,橘揉着眼从愤怒之湖不远的草丛中走出,嘴边还粘着没擦干净的巨牙鲨牌牙膏的泡沫。
午后7时15分,愤怒之湖不远的草丛中忽的传出轰鸣,无数被打散的草叶和着爆炸风在空中舞动,下降,平覆。
午后7时30分,正是胡桃姐姐的精灵狂欢节时间。
午后8时,月儿光芒初放。一轮轮金色映着愤怒之湖上游森林里某座隐藏式瀑布中不断跃出水面的黄金鲤鱼王,满是悠闲自在。
午后8时16分,训练师抱怨着收拾着钓具离去。
“……说什么愤怒之湖盛产闪光鲤鱼王啊!这两年没有一个人有钓到过,不会是道馆编出来骗人流量的吧!”
化石翼龙扑打着翅膀飞去。
愤怒之湖不远的乱草之中,静静躺着一瓶未开封的哞哞牛奶,晶亮的瓶身上满是夜露的滋润。
“您是想复元这块化石是吗?”
“是的,拜托你了。”
“好的,请留下您装精灵的球并在这里登记您的图鉴号码和姓名。”
“……”
“好的,谢谢,复原费用共是8500,请问是付现金还是划帐?”
“现金。”
“好的,那么芙罗拉小姐,请明天早上来取精灵,对了,最近我们增设了精灵代养功能,若您有鲤鱼王之类的精灵想让它快速且不费时的进化成暴鲤龙的话,我们有全套精良的设施可以为您服务。”
“……不,不用了。”
“诶?”
“……因为龙会执着。”
丁香盛放在夏季,轻招着秋初绵软的雨水。
可比恋爱的狂风过境,扫过梦境中呐喊的画面后,消失在花瓣微绽的花骨朵之中。
任席卷时带起的露折射出血蓝色的虹。
荒坝。
fin。 万年深坑,顶起....
文风还是那样啊 第十夜。
[爱如飓风恨若暑。]
那日是忿怒的日子,是急难困苦的日子,是荒废凄凉的日子,是黑暗,幽冥,密云,乌黑的日子。
That day is a day of wrath, a day of trouble and distress, a day of wasteness and desolation, a day of darkness and gloominess, a day of clouds and thick darkness。
浓稠的夏季雨水之后,是秋季曼曼的枫。
片片随空气的撩拨落下,接连不断的有如火红色的倾盆大雨,意却不湿润土地,只是平铺着淡淡掩埋了道路。
淡淡的,让人不由想起铃铃塔炎上那时的刺眼,堆叠的火红色枫叶随风燃起,无风自灭。
小松坐在庭院前,手捧着浓茶看着面前的灼灼艳红,淡笑。
位于城都地域的白银山脉蜿蜒不绝的联系着关东地区,靠着郁郁葱葱的山脚紧紧的建筑着一座通行点,每天三班都有人站在柜台后审视每个想通过的训练家们手中的徽章。集齐了城都或者关东的所有道馆徽章了的训练家们在通过这个地点时,都会有些不安的忐忑以及些许的自豪,被擦得闪闪发光的徽章在工作人员的眼神里缠绕了天花板上亮堂堂的吊灯散发出的光芒,安安稳稳的躺在或丝或绒的高雅盒子里吸收灰尘,每天都有无数训练家络绎不绝的进入这座建筑,而后很有默契的分成四队走向四个方向。
白银山深处的夜晚可以称得上是一张活生生的恐怖电影背景画,栖息于树木遮掩间的咕咕斗大的眼睛不停的眨,不时还合着那眨眼的节奏传出一两声悠悠的鸣叫,声音虽小,却被森林中穿行不止的风携带着,回荡不休。深棕色树干遮掩着山体,半空是郁郁葱葱的树叶掩盖,就像想将这片山体掩埋掉一般的势头,淡绿的新芽隐隐的,掩埋在大半枯黄且摇摇欲坠般悬挂在枝头上坚强着不归于地面的老叶之中,自是悠闲的等着冬雪尽化之后温和春日阳光的到来。
现今的白银山正值年度夏末都会产生的热气流风暴的影响,被杂乱的风暴吹的飒飒的树儿们只是习惯性的左倾右倒,毫不在乎头上的狂风鬣鬣,保护着山体表面上的平稳无波,沙沙沙的响声虽不绝于耳,也没有一点扰人的杂音,这夏季的余韵带起的音乐会将持续3天,3天之后,白银山将会下一场豪雨,这往往就象征着夏季的离去。秋凉的季风刷去白银山脉夏季亮棕色的山顶细沙,不曾带来的凉爽穿梭在树与树的叶片之中,巡回在黑暗阴影里,渐渐冷却下来。
渐渐静寂下来。
“啪沙、沙。”小小的墨绿身影迈着可爱的小碎步踏在秋色落叶上,步步制造着细碎的回音。
白银山的山奥是一片鲜有人踏足的禁地。
那是一座幽幽的洞穴,没有一片光明的足迹,黑暗中时不时的透出一股泛酸的莱姆果味,没有精灵的鸣叫,没有树木生长声,没有风声。
远远经过那地方的人都说,那里是一个望不见头的山洞,黑暗的连最精力充沛的精灵的闪光也无法照亮的洞口。里面寸草不生,甚至最顽强的苔藓也难以存活,洞墙上满满的血红色的遗迹,各种形状的血花盛放着干涸。
远远望过那地方的人都说,洞口满布着白银山不可能栽植生存的红色曼枫,并且不分季节的撒着点点的红艳,满布于洞前,生生的就好似一条血路。
永不能回头的一条血路。
几年前,还有不少看起来似乎很强劲的训练家们踏进这里,但却都只在一片闪光后,飞出了这里。
再没有回来。
“沙、沙。”黑灰色的鞋小心翼翼地踩在爪形的叶片上,没有踌躇。
红枫色的地面被走步时的风起撩弄着沙沙不停回响,应和头顶上不断的狂风沙沙着慢慢移动。
橘站在白银山奥的这坐洞口前,仔细打量了一下四周的景物,闭上眼一头扎进了幽幽的黑暗里。
……啊~真是绝望了,对这个一无所有的世界绝望了!
哒、哒哒。
……可恶啊…为什么我的脸是这样的?像班基拉那样既帅又有震慑力的脸怎么就长不出来呢我。
哒、哒哒、哒。
……啊啊真不甘心!为什么我怎么看自己的身体怎么不满意啊为什么这么不协调啊为什么啊!
哒哒哒哒、哒。
啊哈哈…是…说得对…
白银山洞里空空盘旋着断断续续的说话,组合成的话句句都是不合秋后冷然的热情抱怨。
偶尔夹杂着干笑般的声音,附和着那些抱怨,似乎有睡眠不足的嫌疑。
哒。
在黑暗里站住了脚,橘摸着洞壁的干涸确认着方向,无神的眼里满满的无奈,深深叹了一口气,他紧赶慢赶的上前了几步,却在白银山的山奥出口前转了个方向,三两步地跳下了一边深涯般的凹沟里。
哒。
安全着地。
由于偏离了洞口本就微弱的光芒照耀,沟底是一片不见五指的黑暗,若不是不意间的呼吸,甚至连意识都似乎会融化在静谧的黑里。
闭上眼,橘在左手边的岩壁上滑着自己的手指,寻找着什么。
“沙。”
手指停在了一个不起眼的突起处,站在不动的左手正前方,橘将两手搭上了岩石同一边的辙轴向旁拉去。
“唰。”
很顺畅的,无门之壁被拉开了一个长方形的口子,射过来的强光照着橘的半边身体,令他衣服内侧口袋里闪过的精灵捕捉棒反射出一道赤红色光芒。
又迅速的淡了下去。
不过橘没有让它就这么沉默下去,他用脚撑着用劲全力想再次关起的岩石,从内侧口袋中再次拿出了锃亮的红色捕捉棒,很有气势的挥舞了两下,另一只手自腰间的包里掏出了陀螺。根本没有仔细看岩石另一边亮堂的空间,橘只是用力的将手中的陀螺抛了出去,听见沙沙的画线声后,转着自己的手腕开始凭空画圈,应着不明究里的骚动声和草叶的晃动声。
捕获完了。
收回自动跳回的陀螺,橘看着从刺眼的光芒里慢慢走出来的画家狗,就着它不耐烦的表情苦笑道。
“呀,又见面了。”
画家狗逆着光,眯眼看橘,手中的尾笔愤愤的舞了两下,竟也组成了一句话。
‘…每年都这么来找我你不腻吗。’
“哎呀~怎么这么说呢~见小可爱怎么会腻~”
唰!
……一抹红色盖在了橘的脸颊上,画家狗瞥了眼橘毫无反抗的无谓表情继续写道。
‘既然你每年都要来找我为什么不干脆拿个球装我不是更方便吗?’
“哎呀…”收好陀螺,橘又抽出一张海星星湿纸巾擦拭自己被惩罚的脸,笑,“你看…这一年一次的相逢不是和那个牛郎织…嘎!!”
实验证明,就算是画家狗的尾巴,抽起来人照样不含糊。
“……呜………要是这么不喜欢我来找你…你可以自己去把那解决了啊…那样我就不用来特地借你的力量了…”
画家狗甩着有些打击痛的尾巴,继续写,‘谁愿意去管那种闲事。’
又擦了几下,橘看着纸巾上一片的红,又摸了摸有些摩擦痛的脸颊,小小的叹了口气,折好了纸巾放到了腰间包里。
“所以还是得我来请你啊……”
话音刚落,画家狗就一脸不屑的走出了光照耀的范围,橘顺着它的行动放开了一直撑着岩石的脚,缓缓合上的岩壁带着一声轻微的闭合声,将一边的亮色完全阻隔。而后橘抱起画家狗,几步爬上了壁顶,重新站回到了白银山奥入口,而后放下它,迎着晃动的微光慢慢前进。
白银山奥正值早秋,原本覆盖着岩石的洞顶空空的被生生挖出一片天地,在上层树木的浓密树叶笼罩下严严实实的只能看见点点天,上层流动于树木间的季风也时不时通过洞口灌注进来,空洞里回响着奇妙的疑似是空竹敲打的回音。震荡着洞内空气的声息,一声声撩拨四周满满的常年不落的枫叶树,附和着阵阵的乱风淡洒赤色的叶子,偶尔还能应着风互相推挤形成的小形龙卷形成火焰色升龙,消失在洞口之上,飘散在上层常绿灌木之中。
橘配合着身后画家狗的脚步,躲过身边的风刃侵袭,拢了拢衣服,慢慢在枫林里穿行。
枫落无情。
于小道边铺呈暖红叶片,散落着点点的秋意热情,柔软地面。
于静溪上漂流凝结秋凉脉搏,所过之处经是叶络绵绵。
枫淡红妝偃。
经过红云的掩盖,橘站在了一个经过刻意掩盖的洞口前,双手扫开叶子的小冢,他探头朝里面看了看,快速走了进去。
忽的视野就变得广阔,这洞里几乎就是一个半镂空的空间,不乏淡香,不乏叶落,也不乏头顶以绝妙的临界点肆虐着的狂风。在这半是悬空半是秘密的洞口里,有着许多看起来是一个族群的精灵和少少的人类在活动着,精灵大部分都是白银山内难以遇见的珍贵精灵,也有不少的大岩蛇在砂岩表面摩擦着自己的尾部,甚至还能看见狃拉刷着自己的爪子不时奸笑。
看见橘的出现,所有的精灵都只是瞥了他一眼,就转回了意志继续自干自的,且不说内里夹杂了多少的鄙视或者俯视,单是某一小个群体的动作就没有给橘多少的思考空间:他刚走出通道的出口,斜右的狃拉就不由分说的冲了上来,自傲的爪子闪着寒光,撕着风声冲着橘的脸就是一划。
“唰!”
应着风裂声,橘向后仰着险险避过,而后马上从腰间拿出了精灵球扔出。
“要和鲁卡打就别每次都像要杀人一样扑过来嘛……”
橘这么唠叨着,继续向前。
留下鲁卡利欧满满轻松的和狃拉对打。
没走两步,悠然的,梦妖淡至橘的面前,橘正正的看着它有一会,摇摇头淡笑着叫出了鬼斯通。
接着,他走到了由一个人和几只精灵围成的小圆面前,对一只坐着的班基拉点头示意。
“呀,族长,又打扰了。”
“哦哦…橘,来得正好。”
精灵过了一定的死亡界限年龄仍活着的话,就会具有与其年龄相称的知识和言语,不过会和人类交流的,也只在少数。
班基拉舒展着那张严肃的脸,有些迫不及待的感觉,“刚才由基拉回来过,我还想着你会不会是在洞里迷路了,否则不会这么晚。”
“啊啊族长我又不是小孩子,怎么可能会在走过不下数十次的路上迷路啊。”恬着一张脸,橘状似开玩笑的说。“由由呢?我怎么没见它?”
“它父亲这时间正在白银上顶。”
“啊啊……”
于是这话题就告结束。
他顺着班基拉的眼色看向一边的人,饶有兴趣的上下打量着。
“这么久没见你还是一点个都没长啊?”
“反正我就没办法像班基拉那样长的壮!”孩子满脸的气愤,瞪着橘,虽然一点也没有震慑力。
“啊~”得到了意料之中的回答,橘耸了耸肩,蹲下去和他平视。“这次又是班基拉吗…你啊…年年都这么闹,知不知道班基拉族长很头痛啊?”
“……”沉默,这是孩子特有的撒泼手法。
“……呼…”橘大大的叹了口气,似乎很是不耐,看来,这情况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算了。呐,你仔细看好。”
说着,橘让画家狗上前来,变魔术一样的拿出了一个速写本,而后伸出一只手指,“上一次已经给你演示过了,你若像狃拉那样长会变成什么样了对吧?这次你好好看看你若和班基拉的基因结合在一起会是什么糗样吧。”说着,他指了指一边看着的班基拉的头,又指了指孩子的身体,对画家狗示意。
画家狗连思考都没有,直接将俩者用十分不自然的比例连在了一起,等着它画完最后一笔,橘不等颜色干透就反转过去给孩子看。
“看。”
“…………”
孩子依旧没有说话,不过从他的表情里可以看出露骨的厌恶感。
“嗯?看你的表情似乎还是不服气啊?”
笑呀笑的,橘将那页画翻下,又拿着全白的画纸朝向画家狗,继续说道,“那么,我们来看看你的头加上班基拉的身子会是什么样的构图好了。”
于是不过几分钟,比刚才那张还要离谱的组合体诞生。
“……哇……”橘看着,自己也发出了赞叹,“这是什么?奥吡—曼身后的小怪兽吗?呐你看啊你看~”
“不要了!”
“……嗯?”
兴致被打断的橘,看向突然大叫的孩子,歪头。
“什么不要了?”
“我不要像班基拉那样了!!!”
撂下这句话,他转头,一头扎进了狃拉群中,引起了狃拉们一阵不小的骚动。
“…………呼…”
“呼………………”
几乎是同时,两个长呼气声同时响起。
橘拿出了捕捉棒对画家狗轻轻的一圈,看着被解放了的它消失在来时的路上,哭笑不得的说道,“我说…究竟要怎么培养才能有这种异想天开的性格的……”
班基拉则是不以为然的轻松,“嗯?难道人类的小孩子不是这样异想天开的吗?”
“…至少人类养大的小孩子不会想着把自己的成长轨迹放到精灵的上面去,最多异想天开的也就做做精灵大师啊~做个比四天王还要强上百倍的啦~做个飞行员啊~做美国总统啊…啊最后这个不算不算。”自己吐自己的槽,橘挠着头,看了看四周没有变化的平稳空气,“啊咧,由由回来的还真慢啊。”
“……的确是有点慢。”班基拉跟着挠了挠头,“我说啊,你既然已经把它捉住了为什么还要年年顺着它让它回家来见它父亲的?这种训练家实在是很奇怪。”
“啊~?”看着天空的云,橘的脑神经似乎有一秒的走神,“啊…族长你没有听它说吗……没办法啊……”
“没办法?”
“要是我不这么答应它,估计用普通球是没办法把它收服的。”软软笑了笑,橘在班基拉的身旁坐了下来。
“……啊,你是普通球控吗?”
“族长你这种名词是从哪学的…”
“你啊。”
“……啊,是吗。”
白银山奥常时笼罩于黑暗之中,树林的阴影,洞窟的深奥,时而的风暴,都犹如天然的屏障,阻隔着外界和精灵的接触,保护着自然繁衍。
不过,细菌有时候顽固的很,偶尔,会有个名为‘人类’的生物不知疲倦的探索。
不知疲倦的侵蚀。
不知悔。
TBC “轰、轰。”
“咯飒、咯飒。”
“啊,由基拉,你们回来了?”
“由。…由基?”
“啊啊……你问橘?他感冒了。”
“……由基拉?”
“你没有听错,他是感冒了。”
“…………由。”
“……是啊,不是说傻瓜是不会感冒的吗……”
感冒有如恋爱中的情浓小兽,在情深时对人不停抓挠,伤口渗着的点点血腥也是令人心醉神迷的媚药。可让人头脑发热,无暇顾它。
“……所以我说咳咳、说过秋感冒这东…咳咳、东西很咳、咳很难咳、缠啊……咳咳。”眯着眼,橘横仰着躺在干草床上,细细听着因自己身体的颤动而起的草叶摩擦声,摸着自己烫得发狠的额头无意义的看着帐篷顶端黑色的空间,不知是对谁辩白一般苦笑道。而后,他小小的翻了个身,侧躺着,吃力地将眼神聚焦在那偶尔飘起的帐篷门帘上,确认着那偶尔出现的蓝色微笑。
鲁卡利欧端坐在帐篷门帘正面,有一下没一下的甩着尾巴,时不时的回头,看着身后状似丝毫不动的帘布,扫过的眼神里有焦虑。
握了握拳,它从再次的回头转回正面,于是看见一团小小的绿色慢慢向这里靠近。
动也不动的看着由基拉走近后在自己面前站定,鲁卡利欧看着与自己平行的那双红赤色双眼,没有让路的意思。
“由。”在鲁卡利欧面前站了一会儿,由基拉发觉鲁卡利欧完全没有要挪地方的意思的时候,便开口指了指它身后的帐篷,似在询问。
“是,他在里面。”鲁卡利欧点了点头,机敏的耳朵在捕捉到帐内隐约传来的咳嗽声时小小的皱了皱眉,又将身体向帐门靠近了一点,而后看着由基拉的脸色继续说道:“可能是从丁香至白银这段路里的地域季节温差过大受凉了,你也知道,他的温度感向来不灵光。”
说完,鲁卡利欧像是抱怨一样用尾巴抽打了一下帐帘,而后马上的,一阵像在反省的干咳返了回来。
由基拉的目光越过鲁卡利欧看了看它身后的帘布,又将眼神移回,抬手指了指,而后准备上前欲进入帐篷里,但行动却被鲁卡利欧的手制止。
有些惊诧的看着鲁卡利欧毫无波澜的表情,由基拉不解的退回,盯着鲁卡利欧的脸,语气有些愤愤:“……基,由基。”
“他说过,谁也不能进去。”鲁卡利欧摇头,耳朵抖了抖,“否则他不会窝在自己搭的这个小帐篷里并让我守在门口不让它们进来看病了,他怕传染你们。”
“由基拉。”
“你就算坚持也没用,他特别嘱咐过,死也不能让你进去。”
“……拉!?”
“对,特别是你。”
“……”
“…………”
“……由基拉,由基。”
于是又是一阵重重的踩地声,能听得出,由基拉渐渐走远。
目送由基拉消失在大岩蛇的身后,鲁卡利欧仰头看着头上镂空的半暗天空,对帐篷内的橘说:“……由基拉气得可不轻啊,等你病好,估计有得受了。”
于是沉默了一会,帐篷传来一阵干裂的苦笑声。
而后沉寂了下去。
回忆中淡漠的狂言,发黄音符铃铃于黄昏余缺之风里。
白银日落。
雨水的气息伴随夜晚的星光来临,季风渐止的白银山酝酿着一阵倾盆雨水。
没了树叶碰撞声、呼啸风声、精灵叫声以及门外呼吸声的静谧环境分外牵动人的神经,橘在翻了第199个身之后坐了起来,大叹了一口气摸了摸还有低热的额头后晃晃悠悠地站起,拿起一边的背包,静静拉开帐篷帘,就着泻进来的半面月光走了出去。
银白月光涂在这片空间每一片泥土之上,淡淡的抹出轻薄的残像,就着岩石富有层次的阴影,摇曳属于梦的境回。
呆呆地盯着头顶的月色许久,橘忽然回过神来,用力甩了甩头以保证头脑清醒,而后,他察觉背包里传来熟悉的震动,条件反射式的从侧包取出震动不停的通信器,确认了一下号码,橘不自觉露出一副吃惊的表情,揉了揉自己的喉咙后,他按下接听键,尽量用高亢的音调嘻皮笑脸道:“哎呀~杰克小可爱~?这么晚找我是幽会的邀请吗~?”
对方却沉默了十秒:“……橘,你感冒了?”
于是橘沉默了。
扯了一个苦笑,橘敲了敲发烧的额头,叹气,“……果然瞒不过队长你吗。”
“我一直以为傻瓜是不会感冒的。”
“哎呀……”耸肩,橘看了看四下,慢慢走到了被月光眷顾的角落,靠着岩石坐了下去。“在这个时间带联系我是有什么重要任务吗杰克小可爱?还是说你是心电感应到我感冒了打电话来慰问我吗哎呀我们的恋爱值已经达到A级了吗这可真让人不好意思呀……”“你怎么可能感冒像你这样的傻瓜怎么可能感冒你给我闭嘴。”杰克的语气是无底的无奈和半自暴自弃的怒吼,在听着橘的说话嘎然而止后,他继续说道:“有任务,现在能出这任务的只有你了,因此就算是你感冒也没办法,打起精神尽力吧。”
“嗯。”橘侧着头,轻舒了口气以确保呼吸畅通,撑着额头将手肘放在膝盖上,他低着眼直盯着影子,偶尔咳嗽一下,认真的听着通信器那头的每一字。
“……它朝白银山而来?”橘握通信器的手紧了紧,皱眉复述,“怎么可能,它没有来这里的理由啊。”
“十分钟前关东情报网上报的能量波探测结果是这么表明的,具体原因……我想可能和上次桐树林的‘森林之歌’能量释放有关。”
“……它出现在这里…也就是说……”
“橘?你想到什么了?”听着橘半哑的声音,杰克奇怪道,“—这么说来,上回森林之歌响起时你似乎就在桐树林……”
“杰克小可爱,这任务就交给我吧。”哑着嗓子,橘说完这句后,不待杰克回答就关了通信器,他坐在那里呆了一会,然后像是下了决心一般站了起来,经过帐篷往出口慢步走去。
“……橘。”
轻轻一个字节,橘滞了步伐。
他回头,就着银月光辉站着的,是早已起身了的鲁卡利欧和鬼斯通,于是他笑了一笑,拿起手中的蓝银色管理者用导航器摇了摇,回头走入了出口的黑暗中。
而鲁卡利欧和鬼斯通互相对视了一下,似乎达成了一致,只是靠在出口两侧,席地坐了下去。
白银上空是雨前晴空,朗朗圆月静止一般挂在黑丝空中,闪着青银白色的光华,可比晚空的太阳那般耀目,无风了的月空下森林无言,察知即来的豪雨的精灵们哑着声低低鸣叫,似有期待,又带薄吲。
橘擦拭着手中的陀螺慢慢沿着白银山路向上,踩着脚下苍翠的青色植被感觉山顶雪白的寒意,高耸的山峰被经年不散的雪云覆盖,自成一片吹雪美景,完全无视了山脚无休的叶落叶开季节轮换,天成的冰之厚幕阻隔着人们探求的脚步,令他们只能徘徊在山腰,不曾想过接近。
拢了拢衣领,橘苦笑着打了一个寒颤,用力敲了敲头顶,拿出手边仅有的三个精灵球,拈出中间那一个放出了班基拉。
班基拉左右看了看,似乎对身处的环境很是怀念的低吼了一声。
淡笑了一下,橘拍了拍班基拉的腹部,班基拉自四周的环境中低下头来,看着橘的脸色,眼神变了变,而后一把将他拎起,按在了自己左肩之上。
轻轻将手放在班基拉的脖颈处,橘借着岩石的低温中和着自己的热度,他向班基拉示意,指了指临近山顶的吹雪的某一点后,暗下了眼去。而班基拉则看了看那片不化的雪原,又歪头过来看了看橘身上的衣物,满脸都是不赞成的恼怒。
发觉半天没有挪动一步,橘有些奇怪的抬起头来,盯着班基拉看了一会,从它的眼神里又转回到了自己的衣物身上,忽然就是一个了然的笑,将身后的背包拿到面前,他拉开拉链,摸了一阵后突然抽出了一条厚厚的围巾来,而后很自然地将其围在了班基拉的脖子上,完成这些后又用了一个自认为很帅气的手势一指山头。然后,他马上被班基拉给拎了起来,掐着他的衣领,班基拉狠狠地瞪着橘,而后毫不理会其的惊讶表情将脖子上的东西抽了下来一把圈上了橘的脖子,喷了一口恶气似的将其抱在胸前向前走去。
橘感受着岩石温暖的体温,脸上是暖暖的苦笑。
轻车熟路的,班基拉从正中的山路向右拐进了密集的森林里持续向上,小心着不折断四周伸展开来的树枝向深处前进,丛丛的深青色叶片掩盖它的身形,不在月光银色的衬托之下,或许就会那么消失在了树木颜色深浅里。班基拉轻声缓步地走着,大约过了十分钟,面前豁然开朗,吹雪中的森林里忽的出现一块巨大的岩山,被雪包裹着的入口呈碗形围绕四周,其间幽暗的洞口里却传来阵阵不明的热气夹带着些微硫黄味,那片片飘散不停的水蒸气在洞边的岩壁上集合成了一条条晶亮的冰锥,尖锐状的闪着寒光,又在随后跟来的热度下点点融化成水,滴落下来。
“……到了吗。”稍微睡了一会的橘,在闻到这股熟悉的气味的同时睁眼,抬头扫视了一下四周,他拍开班基拉的双臂在雪上站定,左右看了看,而后拿出了怀里的陀螺和捕捉棒。
班基拉走离了橘两步,站在吹雪的上风处,有如一座不倒的岩山挡着橘搜集着袭来的狂雪,它用力跺了跺脚,于是附近的地面开始震动,被突来的摇晃和落雪惊吓,不少藏在雪后树中的精灵纷纷探出了头来。
“嗖!”
眼睛淡淡扫过眼下的白雪一色,橘毫无征兆地将手里的陀螺重重扔了出去,目标则是从雪片覆盖中刚巧现身的火爆猴,在陀螺着地的同时,他迅速地开始画圈,带着红光的陀螺在白色雪地里画出圈圈蓝色闪光,一下又一下地数着,橘眯眼注视着精灵的动作,在蓝光变绿的一瞬间提起手腕,让陀螺跳离了地面,在确认火爆猴正确实的朝自己靠近后,他将跳于空中的陀螺轨道引导向了不远处的那只穿山王。
捕获完了。
橘喘着气,眯眼看着面前聚集起来的精灵们,而后转头看向无雪的那方莹月天,手中把玩着那根捕捉棒。
在月光变红的一刹那,一点绿葱色就冲着橘所在的地方直冲而来。
树林之歌。
映雪之歌。
曲终时。
雪尽时。
迎着它冲来的方向,橘扔出了陀螺,红光好比闪电的轨迹直面雪拉比的面门,迫使它不得不改变飞行方向,停滞了一瞬间。
就在这一瞬间,橘将捕捉棒的属性引导按钮按下,于是一边的小山猪飞快的跃起,冲雪拉比使用了冷冻光线,在吹雪和冷冻光线的双重攻击下,雪拉比被困在了原地无法再行动,一圈,一圈的,橘快速地完成了最后的收尾。
收回陀螺,橘看着雪拉比朝自己跌跌撞撞飞来,叹了口气伸手接住了它抱在怀里。
“我没想到,你竟然会执着到这程度。”审视着雪拉比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橘的口气有可听闻的愧疚,“你的首领职务已经被撤了哦,留赫小可爱。”
“我知道。”从比雕身上跳下,留赫有些意外地看着橘,淡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他双眼盯着橘手中的雪拉比,然后看了看橘身后的那些精灵们,继续说道,“原本联盟的家伙就想把我踢走,我来捉雪拉比的时候就已经有被撤职的准备了。”
“原来,你也是被联盟视为眼中钉的存在吗……”将雪拉比交给班基拉,橘示意它走进山洞,而后回头直面留赫。
“……你要把它怎样?”留赫皱眉,看着带着雪拉比的班基拉消失在洞口,转而看向橘的面无表情。“你说过对它没有兴趣才是,现在为什么又要阻挠我?”
“留赫小可爱啊……你以为为什么雪拉比会飞到这?这山洞里有一处可疗伤的特效温泉,效果可是桐树林泉水的百倍哦……”将捕捉棒轻轻一挥,橘将身后的精灵唤至面前,“老实说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原本我以为,在桐树林的那些布置就足够毁了你的捕捉计划了,但我似乎小看了你的执着心。”
“……桐树林里的那些精灵,果然是你的杰作吗!”听完橘的话,留赫有些气急败坏的吼道,“那时候我本可以轻松就收服它了的!”
“哎呀,那可真抱歉。”完全看不出有抱歉神色,橘一字字的说,“我可不能把它们交给联盟中人,就算是‘元’联盟的成员也一样。”
“联盟?”留赫愣了一下,似乎不理解这两个字和现在的话题有什么关联。
“虽然就现在来看,你和联盟的关系已经断了,但是在没确定你的立场前,我将坚决的保护雪拉比的安全。”说着,橘将捕捉棒画了个圆,火爆猴握着拳,上前了两步。
映雪之歌。
树林之歌。
雪尽时。
曲终时。
吹雪下,橘打了个寒颤,他看着留赫收回最后一只昏死的精灵,翻身上了比雕的背,笑道,“回头见。”
留赫瞪了橘一眼,没再多说一句话,作势欲走。
“啊,对了。”突然想起了什么,橘对留赫大声说道,“你可以考虑去找一位叫夕的女性管理者,会对你有帮助的……当然,前提是你找得到。”
比雕腾空而去,吹雪里,话支离破碎,“……你比我更像反派,橘。”
凭空圈了一下,橘看着剩下的精灵们四散消失,耸了一个无畏的肩,“咳…谢谢夸奖。”
说完,他回身,躲过水滴和落雪,走进洞穴,淹没于浓稠黑暗里。
无声之歌。
无调之歌。
无可望。
不相传。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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