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文·短篇连载] 你所见到的并非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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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玩了很久绿宝石之后突然有感而发的一篇短文连载，虽然说也是酝酿了很久……
大致剧情方面大体上与绿宝石版一致，细节部分则是由于行文需要会有相当大的出入，玩家们不必深究。
顺便说一句，这篇文章就是我玩口袋的写照……有什么不可思议的地方诸位想一想就会明白。

又及：此处为坑。

1

“——我叫美香斯玛特，今年十岁，刚刚从另外一片大陆搬到这个新的地方：方元大陆的天元镇。我的爸爸是距离这里不远的天元市的 Gym Leader。我的梦想就是能够超越爸爸，成为世界第一的口袋妖怪训练家，并且收集齐所有的口袋怪兽！”

“嗡……嗡……”卡车里的空间又憋又闷，还一片黑漆漆的，美香斯玛特自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正静静地坐在车厢地板上——“卡！卡！”没有多久，车厢剧烈地摇晃了几下，随即停下。

“砰！”车厢门被猛地打开，美香斯玛特高兴地跳下了卡车——眼前的是一个女子。美香斯玛特虽然隐隐地有种感觉，感觉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女子，但是却又心中充满了熟悉，不知为何。在一阵脑海中的纷乱思绪后，她突然想起来，眼前的就是自己的母亲。

“——美香斯玛特也来了！”母亲一脸的欣喜之情，“累了吗？这里也有美香斯玛特的房间呢！”美香斯玛特刚想说一句“妈妈，我好想你”，却被母亲不由分说地拖进了屋子。“楼上就是美香斯玛特的房间了！”——话音未落，美香斯玛特便踉踉跄跄地被母亲拖进屋子里——屋子里，几名搬家公司的豪力争在忙碌地搬运着家具，“房间收拾得很干净呢！快上去看看吧！”母亲催促道。美香斯玛特虽然心里面想走出屋子去看一看屋外的景色，刚走到门口却被母亲再次一把拽了回来，依然是力气大得惊人，“去看看楼上吧！”几乎是被母亲用蛮力拖住的美香斯玛特十分无奈，只好径直走到楼上，心想，上去兜一圈再下来也不迟。

美香斯玛特上了楼梯心里才暗暗叫苦，原来母亲一直跟在她的屁股后面如影随形，根本不给她下楼的机会。而且在上楼之后母亲更是锁上了门堵在房门口，显然就是不想让美香斯玛特下楼。

“妈妈让我上楼干什么？”美香斯玛特看了看这个布置得很简朴的房间：一台电视，一台奇怪的游戏装置，上面有着“Nintendo Game Cube”的奇怪字样。在游戏装置旁边是一张挺宽挺长的桌子，上面有一台终端——连接联盟存储中心的终端，还有一本厚厚的笔记。美香斯玛特出于好奇翻了翻笔记，上面不知道是用谁的字体写着一些对于她来说感觉像小儿科的问题——诸如什么异常状态之类的，而且仅仅写了几句。“真是奇怪。”美香斯玛特嘟囔着打开了终端，里面只有一份非常便宜的伤药。“妈妈到底想让我干什么？”美香斯玛特心中一片狐疑，于是向母亲走去，想问个究竟。

“——美香斯玛特把墙上的时钟调好吧！”美香斯玛特走到母亲面前刚想开口问，谁知母亲却像早已知道她在想什么一般回答道，并且指了指挂在墙上的一面很不起眼的电子表。

“……天啊，妈妈为了锻炼我自主能力也不至于这个样子吧……”美香斯玛特听罢此言，身上不禁出了一阵冷汗，连忙去调时钟——“对了，全家就这么一块表，我又怎么能知道正确时间呢？”美香斯玛特看着表上固定在“10：00AM”的指针，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这可怎么办？”想到这里，美香斯玛特又看了看母亲，可是母亲只是以一脸僵硬的微笑直勾勾地望着她，望得她心里直发毛。

“……妈，那……那个……”

美香斯玛特刚想说什么，突然，她的脑海中划过一个声音，低沉，而且是一名男子的，就似乎是威严的长者，但是却又有同龄人的感觉：“现在的时间是9:08PM！”

“啊？”美香斯玛特刚开始还认为那是刚刚回来的父亲在告诉她，于是把头转向了门口——只有母亲，还是在一言不发地盯着她，僵硬的微笑没有任何变化。“这是怎么回事？”美香斯玛特暗暗想到。

“——别胡思乱想！快调表！”——那个奇怪的声音居然也能知道美香斯玛特在想什么，严肃又略带催促地说道。

美香斯玛特偷偷地向四周瞥了一眼——除了她与母亲之外，什么人都没有。“你是谁？”美香斯玛特紧张地在脑海中问道，“是鬼吗？”

“哈哈哈……鬼？有趣——你就别罗嗦了！”听到美香斯玛特的这句问话，似乎是很有意思一般，那个声音一阵大笑，“你就给我去调表吧！”

在那个声音的笑声刚刚消逝在美香斯玛特脑海深处的时候，令美香斯玛特感到恐惧的事情发生了——她的全身仿佛是不听使唤一般，就那么一步一步地向着时钟走去，缓慢，但是坚决。无论美香斯玛特如何努力抵挡这种外加的强力，还是如何高声呼叫就像雕像一般只会微笑着站立在门口的母亲，都是无济于事，只能满脸惊恐地看着自己的身躯走到钟表之前，然后将指针调到了应该的位置，再之后，自由便回来了。虽然仅仅是片刻的事情，但是在美香斯玛特感受而来，这几乎是她人生中所经历过的最长的一个片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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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真是的……什么嘛，我妈妈什么时候这样了，还有那个该死的电视，才想看看爸爸的风采，却告诉播放完了……今天的这一切这么见鬼！”美香斯玛特气冲冲地摔门而出，一边大声发着牢骚，一边按照母亲方才的唯一一句嘱托“去看看邻居吧！”走向镇子里面的另外一幢屋子——即便这样，她的母亲依然是像泥塑木雕一样坐在屋子里面，对她女儿的天大意见没有丝毫的举动。话说这天元镇也有几分怪异，小小的镇子里面没有任何商店或者公共服务设施，美香斯玛特走在路上，只能看见几幢小房子孤零零地矗立在大片的碧绿草地上，四周是一望无际的层层林海，一重又一重的苍翠波涛直连到天际。这方天地虽然看起来似乎有一些田园风格般的诗意，但是配上在那些房子四周来回来去踱步，不知道究竟在等待什么的男女老少来，却又像一幅荒诞的讽刺画。

“——喂，美女！”毫无预兆，美香斯玛特心头的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他吹了一声口哨，似乎是相当快活，“不介意我们两个交个朋友吧？以后你有什么难处的话，在心里面和我说一下就可以了。”

“我叫美香斯玛特……当然，如果你叫我美女的话，我自然是十分愿意接受——当然，假如你能够帮得上我的话，我还是很高兴的，毕竟在我目前所接触到的所有人之中，你算作是最有人情味的一个了。”美香斯玛特在心中微微一笑，然后回答道，“对了，你怎么称呼？难道还让我叫你‘喂’？还有，你多大？听声音似乎比我大啊。”

“方才在屋子里面，你不是叫我作‘鬼’吗？以后就这么叫我好了，反正我是不介意。”在美香斯玛特的感觉中，那个声音似乎也是露出了笑容，他继续快活地说道，“至于年龄么，反正我比你大就是了——不过，谁又能说清楚，象你这样的人，究竟的年龄是多少呢？”

“究竟的年龄？我十岁啊！难道你感觉不出来么？”美香斯玛特听这个声音的口吻有些奇怪，连忙补充道，“这是才到达可以挑选口袋怪兽进行旅行的年龄，你不会不知道吧？”

“……怎么说呢？我很难向你这样一个人叙述这样的一种观点……嗯……大致可以这么说：‘你所看见的并非真实’。你明白么？一切，你看到的一切，并非真实。即便是你能确切感受到的，譬如风，空气，阳光，乃至你自身的呼吸，脉搏。”那个声音听完美香斯玛特的补充之后，沉默了片刻，然后的声音再次突然变得沉重认真起来，似乎是在面对着一个能够值得倾听的对象一样。一字一句之间，透出来的那种严肃几乎让美香斯玛特难以想象这个声音方才还在吹口哨，还在快活着微笑，“不过，你倒是不必担心这么多，你只是我的一个旅伴，我希望能够通过你来感受到在这个世界中的一份单纯快乐，至于真实与否，你自己能否感觉到这个世界万物存在的意义，还有本身存在的意义，都是另外一回事——不必想破脑袋的事情罢了。”

“……你说的我一点也听不懂，我只知道你这个鬼貌似力量挺大的，还有，是不是很久没有在这个世界上游荡了？对了，你是人还是口袋怪兽啊？”美香斯玛特听得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这个声音为何突然叨唠了这么多奇怪的话语，却又不能没有一点反应，只能顺口随意回答几句，顺便又提出来了一个问题，“听你的口气，似乎并不是诸如没有变成怨念娃娃那种口袋怪兽的人类灵魂吧？”

“我自然是人类了，美女——对了，你说的是怨念娃娃？是方元图鉴147号，全国图鉴354号，属性为纯幽灵系的那只么？你们认为死去的生命灵魂会变成这些幽灵系的口袋怪兽？唔……你们的观点还真是与TV版里面一样呢，这个我以后一定要好好地记录下来。说到这里，我给你推荐一个怨念娃娃的配招吧，鬼火+影球+噪音+觉醒力量：格斗，虽然怨念娃娃速度并不快，但是它完全可以通过将速度方面的努力值加到极限，配合性格修正……”那个声音并没有特别理会美香斯玛特的问题，反倒是对美香斯玛特口中“人死后灵魂会变成口袋怪兽怨念娃娃”这条信息颇感兴趣，美香斯玛特话音未落，那个声音就开始口若悬河地讲了起来，无数美香斯玛特听都没有听说过的名词滔滔不绝地自脑海深处出现。直到觉得有些头痛的美香斯玛特用自己的思绪截断了那个声音在她脑海中灌输的巨量信息，一切才都平静了下来。

“呼……你方才说的什么‘TV版’，什么‘努力值’，什么‘性格修正’，还有‘全国图鉴’，这究竟都是什么东西？”美香斯玛特抹了一把汗，一边看着已经近在眼前的邻居家，一边向那个声音问道，“还有，那个怨影娃娃的招数为什么你了解得这么清楚，这可是我们教科书上写的标准配招啊！尤其是觉醒力量，这是小田卷博士研究了很长时间才得出来觉醒力量变化规律的结论，你……你怎么会知道的？”

“你不必知道得这么多，知道太多对你并没有什么好处，而且很可能会让你失望——你所见到的并非真实。”那个声音顿了一顿，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方才言语中有失当之处，连忙换了严肃的口吻说道，“现在，正如你的母亲所说一样，你马上就要去见你的邻居了，那个与你相同年纪的男孩子。你要记得，进门之后先与你邻居家孩子的母亲打声招呼，上楼梯之后一定要摆弄一下放在房间地板上的一枚怪兽球。”

“又是这句不知所以然的话……喂，鬼，你为什么要指使我？”美香斯玛特本来就有些郁闷，听到那个声音又开始命令她要做什么不要做什么的时候，又想起了刚才声音操纵着她的躯体调整钟表的事情，依仗着自己已经与这个神秘的意识有了一些交情，美香斯玛特开始壮起了胆子顶撞，“你不要以为能够操纵人的意识，就用这套手段欺负我！我做什么由我自己决定，你也说过了，你只不过是附着在我的身上来感受旅行的快乐……我为什么先要与那个男孩子的母亲打招呼？我为什么一定要摆弄别人的怪兽球？我不这么做的话，又会怎样？”

“你如果不按照我所说的去做，那么这一切都会崩溃，整个你所生存的世界，包括你自己，都会由于你这个逻辑之外的举动而变得混乱无序。你之所以要这么做，就因为你的命运就将是这样。”那个声音听完美香斯玛特的质问并没有发怒，也没有做出其他什么美香斯玛特想象中的过激举动，只不过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淡淡地说道，“说实话，我的确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中居然还有如此不羁而热爱自由的灵魂，不愿意让一切死板的规律所束缚，虽然明知那个规律如同宿命一样不可逾越，但是还是去想象，去尝试打破枷锁……美香斯玛特？——我没有称呼错吧。”

“……真的有这么严重？你该不会又是在吓唬我吧……对了，你叫我的名字，看来又要说什么，是不是，鬼？反正事先告诉你，长篇大论都是我听不懂的东西。”美香斯玛特停下脚步，没有好气地在内心中回答道。

“你如果不愿意循规蹈矩的话，我倒是有办法帮助你——虽然，这有点危险。”那个声音沉默了片刻，尔后，话音又开始变得快活起来，并且言语之间很是自信，“我会让你变成在这个世界中神一样的存在，成为能够部分地脱离这个世界枷锁的自由人，只要你愿意和我合作，只要你愿意不再遵循着一切。”

“你？真是吹牛。你顶多是精神力量很强大，不甘死后寂寞的人类灵魂罢了。”听到这个声音得意洋洋的回答，美香斯玛特心中一阵窃笑，摇了摇头，心想这家伙还真是能够自吹自擂。

“……哈哈哈哈哈！你说我吹牛？——美女，告诉你，这个世界的规律在我看来，已经了然于胸！”那个声音听完美香斯玛特的嘲讽，又是似乎感到很有意思一般，一阵朗声长笑，“美香斯玛特，还是我说的那句话，你所见到的并非真实！你不信，很好，我告诉你，你现在已经可以踏出天元镇，向着另外的城市去旅行了，而不必去找什么博士索要什么初始的口袋怪兽！你摸以下你的腰包，看看是不是多了一部怪兽图鉴机和一个怪兽球？”

美香斯玛特听完，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在好奇心的带领下，挂着并不认为其所以然的笑容，将手伸向腰间。

刹那间，她呆住了。

本来绝对是空荡荡的腰包里面，真的凭空多出来一枚圆滚滚的怪兽球，还有……一部很有分量的怪兽图鉴机。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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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超梦，精神干扰！”美香斯玛特头也不抬，随手一指。

伴随着美香斯玛特的命令，超梦双眼中明亮的光芒变得愈发刺眼，悬浮在半空中的身躯四周也显出了隐隐的清光。它抬起了右手，望着气势汹汹扑向自己的敌手——七夕青鸟，不慌不忙地做出了一个奇怪的手势。与此同时，巨大的精神力量陡然间便制造出了在虚空之中飞速旋转着的能量漩涡，这个半透明的湍急漩涡悬浮在道馆赛场的半空中，它呼啸着，激起的劲风卷起了任何没有固定好的物体，并将其撕扯得粉身碎骨——而飞行系道馆馆主的最后一只口袋怪兽，七夕青鸟，也身不由己地被漩涡卷了进去——当一切停止下来的时候，只见漫天的青蓝色羽毛伴随着七夕青鸟那几乎已经被拔光了羽毛，遍体鳞伤的光秃秃身躯一同掉落在地面上。

“——飞行道馆馆主再战不能，挑战者美香斯玛特获胜！”

……

“没有任何意义的战斗。真是无聊。”头上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美香斯玛特一面漫不经心地抛玩着手中的几枚徽章，一面漫步在第一百二十号道路的茂密高草丛之中。她瞥了一眼阴沉的天空，以及四周那细密的雨帘，又看了看身上依然干燥的衣裳，叹了一口气说道，“鬼，我现在越来越相信你的话语了。”

“这雨本来就不会影响到你的。你如果仔细看的话，你便会发现这雨滴也有着和其他的任何事物一样的特点。”伴随着美香斯玛特的那个声音又发话了，显然它也感觉到很是无聊，声音懒洋洋的仿佛刚刚睡醒，“你尽量躲着那些家伙们的视野范围，在让你不会再在任何野外草丛中遇见口袋怪兽之后，唯一会让你感到无聊的可能就是这些家伙了——虽然你现在已经在某种程度上达到了超脱于这个世界的某些法则之外的存在。”

“说到这个，还一直都忘了感谢你了，鬼。”听到那个声音发话，美香斯玛特一把将抛在空中的六枚徽章拢进手掌心，微笑着说道——仿佛她能够看见那个声音的相貌就在自己面前一样，“我现在已经基本可以无视这个世界的物理法则了。”

话音未落，美香斯玛特看着面前蜿蜒的河流，随手自腰包里面变魔术一样“掏”出来了相当大的一辆自行车。她跨上车座，脚下发力，自行车先是比较快地加速行进，在加速了两三秒后，便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而所行驶的地方，则是河面！湍急的河水在轮胎的碾压下居然像是坚固的路面一般没有丝毫变形，只不过是泛起了微微的涟漪。美香斯玛特一边哼着小曲一边继续前行，转眼间便行驶出了阴雨连绵的区域。伴随着细雨停止，闪烁着电光，雷声轰鸣的厚重乌云也渐渐消散，当雨后清新的空气伴随着微风中的泥土青草芳香一并进入人们鼻孔的时候，澄澈的蓝天上只有一朵朵白云在缓缓浮动。明媚的阳光下，清澈的河水也映出来了蓝天，白云，以及水面上自行车和美香斯玛特的倒影。

“我们现在去哪里？”美香斯玛特一面在水上驾车疾行，一面向着那个声音问道。

“日落山，或者米纳摩市。”那个声音并没有因为晴好的天气而变得欢愉起来，话语之间依然是慵懒的感觉，“对了，美女，我给你的这只超梦还不错吧？几乎已经把战斗变得无聊化的超梦。”

“你还说这个？你还好意思说擅自给了我一只超梦当作初始口袋怪兽的事情？你知不知道有了这家伙，我挑战更高实力训练师的动力完全消失了——好在你没有把它的实力等级搞到满，还留给了我一个训练的乐趣。”听到声音的问话，美香斯玛特哼了一声，显然是有些不高兴，她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了一只手臂，任由手臂像不受阻碍一般没入看上去坚固无比的岩石河岸，并且在里面随着自行车一同前进，就似乎这一切都是一片虚空一样，“鬼，说真的，从开始到现在，这一切都像是一个虚幻的梦一样，我在这方天地之间生活着，却不知道何为真实，何谓虚幻。回想起当时我刚刚遇见你的时候，你的那不可思议的能力真是要吓坏我了。可是渐渐的，在你给与我的那些奇怪力量的支持下，我也意识到了这个世界隐藏在表象下面的某些真实。”

“先不着急讨论这个，你到底去哪里啊？决定去哪里之后我给你一些惊喜。”声音还是慵懒地说着，显然它对美香斯玛特貌似有些顿悟的话语也丝毫没有兴趣，“有关这个世界的事情现在我不想谈了。”

“那好吧，我想去日落山。”美香斯玛特把毫发无伤的手臂自河岸里面抽了出来，咬着手指头想了想，然后回答道，“听说那里遍布迷雾的山顶景色很特别。”

“明白，美女。”那个声音的语调之中似乎有些兴奋，“你就等待着奇景的发生吧。”

……

“日•落•山。一切生命的灵魂归宿之地。”在赶跑了海洋团的首领之后，美香斯玛特一边摩挲着掌心刚刚得到的小玩意——日落山看守者给她的熔岩标记，一边自言自语道，“书上是这么写的。”

“……是的。——但是这个世界的一切所谓生命是否有着生死和灵魂都很难说。”那个声音低地回答道，语气很平淡，语调很小心，似乎是不愿搅乱这片天地的冷寂与空灵。

美香斯玛特此时正站立在日落山的顶峰之上，一言不发地俯瞰了一下大地，然后又仰头看了看似乎并不再高远的天空——重重的厚重迷雾是笼罩在天地间那朦胧的面纱，一片苍茫与晦暗之间，不见天空与云朵，不见大地与海洋，更不见天与地交接处那弧形的地平线，只有一团又一团乳白色，灰白色乃至苍黄色的雾气翻滚着，汹涌如大海上的浪潮，动荡如太古初开的混沌，让人不知道此时究竟今夕何夕。冥冥之间，遥远的混沌迷雾深处似乎有着杳不可及的声音响起，仿若是某种缥缈的合唱，仿若是风声和海潮声的和声，又仿若是不甘寂寞的灵魂在黑暗之中的低沉呢喃。伴随着渐渐增大的这种奇异声音，在灰暗的迷雾深处，无数点或明或暗，色彩各异的光团陆续浮现出来，越升越高，汇聚在了一起，并且在山风与流淌涌动的雾气鼓荡之间有节奏地浮动，仿佛一片散发着荧光的，灿烂而宁静的星辰海洋。一时间，在日落山的山颠上，在似乎已经凝固了的时间里面，仿佛只有那种低声歌唱的声音和点点光海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直到万物的终结。

“这就是‘日落山的灵魂歌声’——自这个世界存在到现在，万千死去生命——无论人类还是口袋怪兽——的精魂汇集在这座山峰上面，汇集在这片混沌的雾气之中，将在冥府的哀思化为了歌声——我所知道的有关日落山的故事，本来就是和看到的这番情景一样美好的，令人回味的……本来这一切是不会有任何人怀疑的……可是……”美香斯玛特看着眼前的一切，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伸出了手去触摸那些光团——光团忽地四下飘散，然后又聚拢了起来，不住浮动，“……我已经……已经看到了……鬼，你所说的‘真实’，就是这样么？”

“什么？”那个声音漫不经心地应道。

“我看清楚了这个世界的本质——包括我自己。我看见了——突然之间就看见了！”美香斯玛特低沉的喃喃自语突然变得高昂起来，她将那只没在光团之间的手挥了一挥，“鬼，我相信你早就看见了吧。”

“……是的。”声音沉声应道。

雾气突然之间消散，光团消没不见，缥缈的声音戛然而止，一切就在刹那间化为虚无，快得是那么得不可思议，就像是魔术师变的把戏一样，明媚的阳光和蓝天白云取代了灰暗的混沌，远远眺望过去，视野尽头的弧形地平线清晰可见。此时美香斯玛特自己正站立在山顶一块草地之间的巨石上面，巨石的三面是悬崖峭壁，万仞之下，宽阔的水面正在太阳的映照下如同镜子一样闪烁着夺目的光泽。清爽的山风拂过美香斯玛特的发际，一缕缕头发随风飘动。美香斯玛特却无心欣赏突如其来的美景，她抬起头，手搭凉棚，眯着眼睛望向苍蓝深邃的天空——在苍穹之上，湛蓝色的背景上，无数外观形状机械重复，却又似乎非常有规律可循的半透明痕迹正在像瀑布一样流淌着，这些痕迹模模糊糊而运动迅速的身影非常令人难以发现——不仅如此，白云上，大地上，群山上，乃至脚下的草地的每一棵草的尖端，都有着无数密密麻麻的半透明痕迹在像洪流一般流淌，或横，或纵，或者不知道确切的方向。这些模糊的痕迹似乎是充斥在了一切空间之中，就像是空气一样无所不在。它们运动得如此迅速，如此奔流不息，但是却又是及其安静的——没有丝毫声响。美香斯玛特默默地看着眼前的奇景，紧紧地抿着嘴唇，双眼之中似乎有泪光闪动。

“……这……这些究竟是什么，鬼？”半晌，美香斯玛特才缓缓开了口，“这就是世界的本质，可这又是什么？”

“——数据流。”那个声音低沉而威严，就像第一次和美香斯玛特相识，初次谈及这个世界真是与否时候的语气一样，没有丝毫的愉快和玩世不恭，“这就是组成你们这个世界的一切，包括你。”

“数……据……流？”美香斯玛特跟随着那个声音的言语，小心地念着这个陌生的词语，仿佛这就是她的性命，“那我们的世界……就是数据流？我又为什么现在突然能够看到呢？”

“你已经成为在某些方面上来说超乎这个世界的所在，美女。”那个声音的话语突然又变得很快活，它吹了一个口哨，说道，“你看一下自己现在的样子，变得比以前萌得多了吧？”

伴随着那个声音的口哨，美香斯玛特感觉到自身似乎有着某些微妙的变化，紧接着，本来裹得严严实实两条腿，还有身着紧身短袖运动服的两条胳臂，都突然感觉到了山风的凉意；而脑袋也觉得沉了不少。她急忙低头看自己的身体，又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立刻惊愕得愣住了——本来的紧身运动短裤和运动短袖衫变成了一身有着粉色裙边的黑色无袖连衣短裙，脚上蹬的运动靴变成了粉色的长统靴，颈部多了一条围巾，头上的头巾变成了包裹了大半个头部的线帽，就连本来不是很长的头发也变成了一头几乎到腰间的长发。而当美香斯玛特拿出随身携带的小镜子的时候，她看到了一张陌生的面孔，一张有着黑色长发的陌生女孩子面孔。

“……这是谁？！”美香斯玛特不禁丢下镜子捂住脸惊呼。

“还是你，只不过我改变了你的相貌。”那个声音依然是快活地说着，顺便又吹了一阵口哨。

“你……！你这个家伙！快把我变回来！”美香斯玛特看着自己的迷你裙和两条赤裸的胳臂不禁又羞又气，脸已经涨得通红，她粉拳紧握，向着空气大声喊道，“你这个讨厌鬼！”

“笑话，你的相貌仅仅是属于这个数据世界的一段数据而已，又有什么变回来变不回来之分呢？你难道还不清楚么？你所谓‘自我’的，不受这个数据世界约束的意识才是你自己，其他一切只是虚影。”声音停止了吹口哨，略带调侃地说道。

“……那么也就是说，我自己其实也是虚无？那我只有我的意识存在有着意义么？其他的一切无论如何改变也是无妨的？”美香斯玛特听到声音的这番话语若有所思，她暂时忘记了方才的恼怒与羞涩，眨着眼睛自言自语道，“这个世界的真实之处，就是一切都是数据流，都是虚无，只有能够感受到‘自我’存在的意识才是真实的东西么？”

“理解正确！一切其他的事物，只要你看透了它的本质，便可凌驾于其上，将其视作可以任意改变的东西，从而达到超越这个世界本有规律束缚的境界——神一般的境界。但是意识却是我无法改变的，你是美香斯玛特就是美香斯玛特，我就是我，任何凌驾于其上的力量也不能驾驭它。”那个声音一字一句地回答道，字字清晰有力。

“我似乎有一点明白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感到有些空虚和寂寞，鬼。”听完声音的回答之后，美香斯玛特又陷入了更深的沉思，她的脸上浮现出来了一种奇妙的表情，缓缓说道，“你看这充斥于这个世界上的数据流，这些构成了我们这个世界的东西，虚无的东西，就是这个世界的全部，我任何熟识的事物都是这些对于我来说已经是虚无的东西。整个世界上只有我……只有我理解了世界的真实所在……”

“还有我呢，美香斯玛特，至少还有我这个可以陪伴你去看这个世界的鬼。”那个声音轻轻地回答道。

“……嗯。谢谢你，鬼。我……我们今天就在这里过夜吧。”美香斯玛特也默默地点了点头，随后再也不说话。她抱膝坐在巨石上仰望着这个显露出真实一面的世界，伴随着那个永远不知道什么样子的“鬼”，一同看着那些永不停息的数据在汹涌流淌，直至昏沉的暮色吞没天空。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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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这是最后一枚徽章了。”自琉璃岛水波道馆的大门走出来之后，美香斯玛特面无表情地举起了那枚由三个水滴以正三角形状排列组合而成的徽章。她打量着徽章淡淡地说道，“快该到达这个游戏的尽头了。”

“看起来，自从那天晚上之后，我不应该继续进一步告知你这个世界的真相，美香斯玛特。”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听得出来，它的情绪很低沉，话语之间掩饰不住痛苦，“我不应该告知你只不过是这个游戏里面的一小段数据，不应该让你凌驾于这个世界之上，不应该让你知道这个世界的本质，更不应该让你知道还存在着一种叫做存档的东西，一种让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变得不确定起来，让这个世界有着无数个相互叠加却又相互独立的可能的数据……”

“你不要说了……鬼……”美香斯玛特闭上了眼睛，将那枚徽章紧紧地攥在手心，声音似乎有些颤抖，“当你让我看见这个世界之中的数据洪流的时候，当你让我知道这个世界是一片虚无，只有属于自己的意识是真实的时候，我还没有怎么样，可是……可是你居然告知我这仅仅是一个属于你的游戏，我只不过是你操纵下的游戏主角的时候，你知道我的心情么？”

“……那肯定是绝望吧。”在一阵令人难堪的死寂沉默后，那个声音还是开口了，它的声音更加喑哑，“……对不起，美香斯玛特。”

“你为什么不再叫我‘美女’了？是不是因为我只不过是这个游戏世界中的一个没有具体存在的意识，只不过是你操纵下的一个可笑的东西，而不是你那个世界中的一名活生生的女孩子？”美香斯玛特依旧闭着眼睛颤抖地说着，晶莹的泪珠顺着白皙的面颊滑落，“天哪，我真是傻，我居然没有想到这一点——当你能够操纵我调控钟表的时候，我就应当意识到这一点的……你还哄骗我，说什么你只不过是附着在我的身上，想和我共同享受冒险乐趣的不甘寂寞的灵魂，你为什么要瞒着我……又为什么要告诉我这真实之后更残酷的东西！”

“……因为……我只不过想让你知道……你所看见的并非真实……即便这已经是真实，但是背后还有更加真实而残酷的东西……我不想让你这么被我欺瞒下去……美香斯玛特，真的。”声音话语中透出来的无奈与悲伤愈发浓重，“你一定要相信，即便你在这番冒险历程中的许多个历史被那个所谓的‘存档’记录下来了，但是我不会让历史倒退的……我与你一直是在一起的，你的意识记忆里面不会有任何断续或者重复……”

“谁又能够知道，在那个所谓的‘存档’之后，我还是不是原来的我了呢？既然一切都是虚无，只有我的意识是真实，谁又能够知道，我本来的未来命运会不会由于存档而被导向了迥然不同的另外一个分支了呢？”美香斯玛特依然是摇着头，流着泪喃喃说道，“我已经能够凌驾于这个世界的法则之上是没错，但是我却无法把握自己的命运，我能做的一切就是在你的面前将这个游戏结束，我存在的意义就是将这个游戏结束……如果我存在的意义仅仅是你的玩偶的话，我宁可不去知道这些对于我来说根本没有什么用处的真实……”

“可是你已经别无选择。”声音的声音也开始颤抖，“我无论如何强大，但是依然不能让你变成我们世界中的一个女孩子，让你这个生存在电子数据流之中的独立意识变成我们这个物质世界里面的确切存在……美香斯玛特，你应该已经在我告诉你的事情里面领悟到了——这是命运注定的空间。这才是最接近真实的回答。”

“……呼……那……我只能屈服于命运了呢。”听到声音这样的回答，美香斯玛特终于睁开了眼睛，她的身体有些颤抖，望向了在琉璃岛白色岩石映衬下的碧绿色火山湖，还有高远的澄澈明净天空——那些不舍昼夜的数据洪流还在虚空之中流淌着，清晰可见。美香斯玛特叹了口气，随手将徽章塞进了手提包——那次“变身”后也随之变化了的腰包——然后便抛出了一枚怪兽球，“盖欧卡，就让我们潜水向着山优市，向着霸者之路和四天王的领域进发吧！”

伴随着美香斯玛特的呼喝，伴随着琉璃岛上空迅速聚起来的大团大团的铁青色云团，伴随着瞬间瓢泼而下的暴雨和耀眼的闪电，遍布暗红色花纹的巨大青蓝色身躯霍然出现在水面上。它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震耳咆哮，然后便激起了冲天的水柱——盖欧卡载着美香斯玛特一头扎进火山湖之中，宽阔的两扇胸鳍一阵挥动，顷刻之间便只剩下了巨大的漩涡在水面上打着旋转。

……

一座橙黄色的大厦矗立在山优岛的最高处，背后悬崖之下就是一望无际的海洋，头顶如洗的碧空。居高临下，更显得这座建筑高大雄伟。青草遍地，鲜花盛开，宽阔而古朴的石砌道路自小山丘底部蜿蜒上升，其间有同样古风洋溢的几座拱门点缀，一直通向大厦气势不凡的大门——这里就是四天王的领域，山优口袋怪兽联盟。

“就如你所希望的一样，鬼，我完成了这个我命中注定的任务。”美香斯玛特叉着腰，静静地看着眼前这片曾经是朝思暮想，现在看起来却是十分苦涩的景色，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说道。

“……”那个声音沉默着。

“那么，就让我们前进吧。”美香斯玛特撩了一下鬓边的一缕长发，然后便头也不回地走向了那扇似乎无限遥远又无限近的大门，步子缓慢而沉重。

“其实……美香斯玛特，外面的世界虽然精彩，但是其实也很无奈……身处在这个世界里面的你也许永远不会明白……你希望离开这方虚无的世界，我却希望在这个世界让心灵得到安息。”冷不防，那个声音沉重的叹息声在美香斯玛特耳边响了起来，听得出来，它十分疲惫，更是十分悲伤，“你仅仅知道这个世界之外有着无数的宇宙，仅仅因为疑惑自己的存在真是与否和是否有意义痛苦彷徨，却不知道在这个世界的我们同样如此……我们人类究竟从何而来，向何而去？我们人类乃至我们存在的宇宙亦从何而来，向何而去？宇宙中一切事物的存在否真实，存在的意义又是为了什么？——这些同样是困扰着我们的问题。我们只不过是在不同世界间背负着同样的迷茫与困惑的痛苦意识……”

“我会考虑住你的话的，鬼——或者应该管你叫做‘人类’……现在，还是让我们去共同面对目前的这些东西吧。”美香斯玛特听完声音的一番长谈之后，神情上似乎有些平静，眼睛里面也有了一些光彩，她低声说道，“让我们去战胜四天王吧。”

“好的，美香斯玛特。”那个声音也低声回答道，“让你我一同去完成这一切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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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戏的存档消失了。”

……

“——你好，我不知道如何应该对你说这一切……鬼，或者叫做你‘人类’。无论怎样称呼你现在已经并不重要了，当你看到信封上这一切的时候，我应该已经不存在于这个虚拟的数据世界里面了……那个叫做‘美香斯玛特’的意识，和你一同度过了一段难忘时光的女孩子，已经不再存在了……这是我思索再三的选择，之前并没有告知你……真的很对不起。”

“——我放弃了继续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希望，并不是你的错……希望你不要过度地自责，不要过度地伤心……其实你和我都明白，由于这只不过是一场游戏，你总会离开这个世界的，你总会离开我的身边的。我无法想象离开你之后我将会怎样，在这个一切都是虚幻的数字世界里面，只有我这个意识拥有着自我，只有我明晓了这个世界一切的真实……我只能孤独地凌驾在这个世界之上，超脱在这个世界规律之外，用一种看穿一切的眼光审视着这个可笑而荒谬的世界——却无法像那些只在规律作用下刻板地重复着同一件事情到永远的NPC一样，快乐而简单地享受着这个世界——我敢肯定他们是快乐的，而不是像我这样痛苦而彷徨的。”

“——我不希望我的命运在我的后继者身上延续，我不希望他们承担洞悉一切却也要在孤独痛苦中生活的生活……我宁可希望他们就像一个傀儡一样接受着你的操控，去简单地享受冒险的快乐，而不去思索理解乃至东西这个世界的一切真实。请你不要再将这个世界和你那个世界的一切秘密告诉给另外的主角了。谢谢你。”

“——在一切都重新开始之前，我还有最后一句话想跟你说一下……我似乎有一点点喜欢你了。不过我们永远被各自命运所注定的空间所桎梏……不说了……就让我们的这些情感和回忆永远埋藏在心底吧。”

“——你曾经的知己•美香斯玛特启。”

“——又及：其实我不仅仅只有十岁哦。”

……

某人呆呆地看着电脑上模拟器之中的话语，脸色复杂，半晌才发出了一声不知道是惋惜还是自责，抑或感伤的叹息——然后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END

心珠

在昨日重现那里花掉了太多脑细胞，懒得分析这文了，而且似乎逻辑性不如那篇强的样子。无非是跟异度空间差不多的世界观而已

大概我看见那个美什么特的名字就主动抗拒了吧囧。

综合以上两个原因，我草草地回帖了事了^_^所以这A叔叔抱歉啦

总之这文到底封精华与否我还要考虑一下。XD

Arena

其实这是和“行走在毁灭的边缘”以及“天空的尽头”成一个系列的，“一个电子意识的前世今生”XD

[ 本帖最后由 Arena 于 2008-7-22 09:44 编辑 ]